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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厄土情劫

  寧天挑眉道:“你這是勸我棄選嗎?”


  花姑子笑道:“棄選沒用,隻要踏入這一區域,你就隻有三條路。第一,不選,第二,選對,第三選錯。”


  寧天道:“退出不行嗎?”


  “你之前要是不那麽好奇,不跨入這一區域,一切都好辦。誰讓你好奇心重,膽子又大,現在隻能選了。”


  寧天看著三口厄土之棺,質疑道:“這對錯如何分辨?”


  花姑子詭笑道:“天機不可言,你還有一刻鍾的時間。”


  寧天暗惱,狠狠瞪了花姑子幾眼,這女人確實風華絕代,但卻給人深不可測之感。


  收回目光,寧天仔細打量著三口棺材。


  棺蓋上分別是鳥、蟲、魚的木雕,各自演化異象,令人震撼。


  三棺中,鳥蓋棺最長,出自傳說中的厄土之下。


  蟲、魚二棺稍短,僅六寸長,據說棺內葬著厄土。


  寧天觀望了片刻,突然閉上眼,以內心的傷感為觸感源,仔細卻感應那三口棺材。


  三棺都很可怕,但奇怪的是,鳥蓋棺對寧天排斥強烈,而蟲、魚二棺卻沒有排斥感。


  這讓寧天明白,三長不能選,隻能從二短中挑選。


  可是蟲和魚該怎麽選呢,它們分別代表著啥?

  就棺蓋上的異象來看,蟲棺演化各種蟲類,有傳說中的神蠶九變之兆,那是極度超凡,無比恐怖的存在。


  魚棺也不凡,有魚躍龍門,化龍變鯤之象,兩者似乎難分高下。


  花姑子看著寧天,提醒道:“時間不多了。”


  寧天沒有理她,暫時拋開雜念,心口處神之歎息突然變得滾燙起來,一個朦朧而美麗的身影出現在寧天腦海,她揮舞著雙臂,似乎在呼喚,但寧天卻聽不見。


  一種奇異的傷感湧上心間,指向了那口棺蓋上有魚的短棺。


  寧天睜眼,伸出手來,那口六寸長的小棺材就緩緩飛起,棺蓋上的異象瞬間不見。


  花姑子眼神微變,質疑道:“為什麽選它?”


  “你猜。”


  寧天看著飛來的厄土之棺,感覺它表麵的灰色紋路在收斂,棺蓋上的魚雕似乎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花姑子咬牙,我猜你個大頭鬼啊。


  老娘什麽都知道,還用得著猜?


  “你知道這口厄土之棺代表著什麽嗎?”


  寧天單手托住六寸長的厄土之棺,本以為它很輕,哪想整個人一個踉蹌,直接栽倒,左膝跪在地上,口中發出了怒嘯,頭上青筋凸顯,整條左臂都在綻放光芒。


  這口毫不起眼的小棺材重如泰山,讓寧天單臂托不起來,有種想要撒手不管的抱怨。


  那一刻,寧天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道朦朧而絕美的身影,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寧天,似乎在祈求他不要撒手不管。


  這厄土之管對神之歎息中的那道身影至關重要,似乎承載了她一生的希望。


  寧天一旦撒手,那麽以往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寧天五官猙獰,口中發出了狂叫,全身光華流轉,體內靈力在瘋狂運轉,動用了一切手段,他就不信一口棺材都拿不起來。


  聖體道體在複蘇,織環在撐開,力之極盡配合大地方印的斥力逆衝,加上四道融為天,以及體內的秩序之力,結合深淵禁斷之力,硬生生的托住了小棺材。


  花姑子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柔聲道:“要是覺得辛苦,就放手吧。”


  “不放,你給我滾開!”


  寧天咆哮,半跪的身體開始站起,全身骨骼爆響,整條左臂都跟斷了似的。


  花姑子眼神古怪,繼續勸道:“拿起是孽,放下是緣,何必這般?”


  寧天冷笑,他不明白花姑子為什麽勸自己放下,但他腦海中那道朦朧的身影卻一直望著他。


  那淒楚的眼神,那渴望的執念,讓寧天想到了一路走來,自己與神之歎息間的種種過往。


  一起源於九地聖門,源於葬花訣,從幽幽歎息到朦朧身影,從神之歎息到紅顏淚,寧天曾為她傷感。


  如今,不就是一口厄土之棺嗎,自己怕個毛線。


  身為太玄的傳承者,自己要光照萬代,區區一口棺材,有什麽好害怕的?


  寧天豪氣衝天,大吼一聲站了起來,穩穩托起了厄土之棺。


  那一刻,棺材在震顫,有詭秘的灰色紋路散發出來,沿著寧天的左手肌膚鑽入他的手心,凝聚成了一個圖案。


  那是一個同心結,但卻散發出邪惡、恐怖、怨毒的氣息,好似災厄盯上了寧天一般。


  這一過程很快,待同心結浮現,厄土之棺的沉重感便消失了。


  寧天看著花姑子,冷笑道:“你不打算說點啥?”


  “我隻想說你很傻,為了那女人值得嗎?”


  寧天眼神如刀,冷然道:“你能看到我身上沾染的那些因果起源?”


  花姑子道:“始皇山下厄土棺,你忘了?但凡與厄土之棺有關,我都能看到起源。”


  寧天將信將疑,瞟了一眼那顆枯樹,問道:“這樹不會出自始皇山吧?”


  花姑子咯咯嬌笑道:“你覺得它是枯樹嗎?”


  寧天心神微變,剛欲開口,四周的霧氣竟然散了。


  “天亮了。”


  花姑子甜美一笑,突然拔出插在地麵的木叉,上麵的九隻眼珠瞬間隱藏起來。


  寧天手中的厄土之棺在縮小,變成半寸不到,融入手心的同心結內。


  寧天很驚訝,皺眉道:“這是……”


  花姑子笑道:“厄土棺中葬情緣,同心為劫渡九泉。那是厄土情劫,一世糾纏。”


  手持木叉,花姑子邁著纖塵不染的小腳丫,轉身朝外走去,腳環聲清脆悅耳,在晨風中格外悠揚。


  那株枯樹上還剩下一長一短兩口棺材,在晨輝中顯得有些孤單。


  枯樹一上一下,就宛如僵屍跳動,跟隨花姑子的腳鈴聲,走向了遠方。


  附近,各方高手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發生了啥。


  就連寧天都感到意外,枯樹為什麽會跟花姑子走呢?


  此前,童心煞與黃金龍人離開,附近的各方高手都有所覺察,但誰也不敢阻攔。


  眼下,天亮了,灰霧四散,露出寧天、枯樹、花姑子的身影,諸多疑問頓時湧現在大家腦海。


  厄土之棺怎麽隻剩下兩口,其餘三口棺材去哪呢?

  枯樹跟著花姑子離開,這寓意著什麽呢?


  是花姑子將這顆枯樹收服了,還是這顆枯樹本就從始皇山來?

  寧天揮起右手,似乎還想與花姑子說點啥,一個身影卻衝到了他的身旁。


  “我沒事,別擔心。”


  寧天張臂摟著月柔,心裏暖暖的,可目光卻始終落在花姑子的背影上。


  這個始皇山的妖女很古怪,身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寧天與她之間的那次握手,似乎就已經遭了她的暗算。


  “你身上有厄土之棺的氣息。”


  畫心很敏感,剛靠近寧天就覺察到了至邪至煞的力量,渾身都感到不安。


  寧天嗯了一聲,目光掃過四周,突然抱著月柔一閃而逝,橫跨數十裏將霹靂門的段刀九攔下。


  “老段,這麽急要去哪啊?”


  段刀九瞪著寧天,揮手道:“你小子離我遠點,別把那騷氣帶到我身邊。”


  寧天不悅道:“老段,你這話就見外了。”


  “少套近乎,我們一直就很見外,別說得跟我很熟似的。”


  段刀九眼鼓鼓的瞪著寧天,防他跟防賊似的。


  寧天劍眉微挑,突然笑道:“此前,花姑子和我聊了聊霹靂門與始皇山的淵源,要不……”


  “你小子敢威脅我?”


  段刀九臉色不善,突然變得凶惡起來。


  “說威脅多見外啊,以我倆的交情,我就是想請教幾個問題罷了。”


  寧天笑容溫和,人畜無害。


  段刀九哼道:“鬼才和你有交情,你想問啥?”


  “兩個問題,第一,那顆枯樹的來曆。”


  段刀九眼珠微動,道:“第二呢?”


  寧天笑道:“第二個問題更簡單,花姑子身上為什麽有九重魂光。”


  段刀九臉色大變,震驚道:“你發現了?”


  寧天鬆開月柔,輕笑道:“我們先聊第一個問題吧。”


  段刀九狠狠白了寧天一眼,猶豫了片刻,道:“枯樹原本出自始皇山,後來不知為何溜走了。”


  “所以,花姑子把它帶走了?”


  段刀九嗯了一聲,寧天卻道:“既然枯樹出自始皇山,那為什麽童心煞與黃金之城搶奪厄土之棺時,花姑子不出手阻攔?”


  段刀九搖頭道:“此事關乎始皇山的祖訓,你得問花姑子。”


  寧天質疑道:“你不知道?”


  段刀九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對你講。”


  寧天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在考慮要不要擒下段刀九,嚴刑逼供。


  “你小子眼睛發綠的看著我幹嘛?想動手嘛,來啊。”


  段刀九六識敏銳,從寧天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寧天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們說第二個問題吧。花姑子身上的九重魂光是怎麽回事?”


  月柔靜立一旁,不明白那九重魂光指啥。


  段刀九遲疑道:“那是始皇山的不死奧妙,也是一種咒怨。”


  寧天驚疑道:“不死奧妙,咒怨?此話怎講?”


  “始皇山下厄土棺,九世魂光一世顯。”


  丟下這話,段刀九轉身離開。


  月柔緊了緊寧天的手掌,眼神詢問他要不要將段刀九攔下?

  “他已不欲多說,攔他也是枉然。”


  寧天回身,見三尾逆相站在十數裏外朝這邊張望,頓時想到了小公主逆心,她如今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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