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計上計
陳國先鋒營將領興奮的來到無夜郡外,卻並沒有找到樊少離,反而遇見了正在燒殺劫掠的衛國士兵,已經搶的眼紅的衛國士兵見狀紛紛提刀就上,而陳國先鋒營士兵也是怪叫一聲,紛紛衝進毫無遮掩的城中,開始同衛國士兵打起來。
隨後的楚國部隊終於追到無夜郡,卻見陳國先鋒營同衛國士兵戰在一起,那楚國將領也是缺根筋,立即命令所有人堵住城門,弓箭手在後方放箭。
一時間,整個無夜郡兵戈鏗鏘不絕於耳。
“哼!一群蠢貨!”忽然半空傳來一陣音波,如雷滾滾不絕於耳,久久揮之不去。
地上混亂不堪的無夜郡被這聲音震懾住,停下了打鬥,呆呆的看向半空,卻沒見任何人。
“樊將軍,別來無恙啊。”樊少離麵前突然出現一人,始一出現,一旁陳源便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黑豹也怪叫一聲,渾身毛發根根倒立。
“你是何人?”樊少離嘴上問道,腦裏卻不斷想著曾經見過的熟人。
“我?不知樊將軍可還記得當日大殿之上所見幾名度撒執事,為首便是我了。”那人的風輕雲淡,似乎根本沒有將身後已劍拔弩張的兵士們放在眼裏。
樊少離忽然想起,當日大殿之上,國主左右度撒之人,皆身著黑袍,容貌根本看不清,“不認識,不過你來這就為和我敘舊?”
“哈哈哈……當然不是,我來著不過是讓你親眼見證自己的覆滅,養魚不易,養肥了更難,你度撒怎麽能放任你這個不安定的因素在外逃竄,眼睜睜看著你壯大?實話告訴你,自你出了陳城,便有人監視你,自以為你們的計謀很高明?雕蟲技也敢拿來作秀。”
這一刻,樊少離感覺像是被豢養在池中之魚,什麽蕩清陳國奸佞,什麽保家衛國……自己被人糊弄的團團轉竟還不自知。
“樊將軍?樊大哥?樊少離!”
“嗯?”
陳源一連叫了三聲,終於喚醒了樊少離,“你來這就為了跟我這些?”
“想想吧,我們度撒可真不是什麽壞人,不過是為了元泱大陸的和平,而國家裏卻有你們這群人不斷阻撓著我們的偉大理想,你們真是該死!”那人憤怒的將頭上寬大的帽子揭開,一雙眼睛放佛燃燒著熊熊烈火。
“修煉之人也要來幹預俗事?”樊少離卻似沒聽見他的話,隻是反問道,“你們可知元泱大陸上規定,修煉之人不可幹預世俗之事,違者下共擊之?”
“好一頂大帽子!”那人竟出聲忍不住讚歎,“不過如今之下已不再是你所想象的下,默守陳規終將被遺棄!看看楚國、衛國等等國家,哪一個不是拿修煉之人為我用之?”好似在回應樊少離的詰問,那人又戴上了帽子,將自己隱匿在黑袍之下,“三軍聽我命令!陳國反賊樊少離,率叛軍在無夜郡外十裏山後埋伏,無夜郡中衛國士兵你們的任務完成,退回駐紮地,陳國先鋒營,大將趙緝率部向東進發,餘下楚國原地待命!”
這一刻,陳源清晰的看見遠處三國士兵表情各異,衛國已士兵似是知道,默不作聲,將手中所掠之物皆盡扔下,如潮水般退卻,楚國士兵尚在震驚中還未反應過來,而最為高心陳國先鋒營滿心歡喜,跟著趙緝迅速向東而來。
“怎麽樣?是束手就擒還是奮起反抗,當然兩種選擇都隻有一條路可走,你樊少離不過是我度撒給各國的一個警告,注定身死!”
話音落下,那人便消失在眾人眼前,下一刻便是鋪蓋地的“轟轟”聲從四麵八方湧來。
陳源看見東邊為首一身著鐵甲之人,揮動著一口精金大刀,坐下戰馬也是全副武裝,在他身後就,皆是胯下戰馬,士氣高昂的飛奔向著樊少離等人而來。
西邊,南邊皆是如此,個個戰馬如飛,緊逼樊少離軍隊。
“將士們!我樊少離一生問心無愧,若此生我是罪人,我之所事,隻能交付於曆史去評判!而今,我不需要你們什麽蕩清陳國奸佞,隻問你們一句,可願將赤誠忠心交付與人,被人所汙蔑,被人所踐踏?”
“不願意!”這一聲氣壯山河,蓋過了戰馬嘶嘯,蓋過了隆隆行軍步伐。
“那好!樊某無能,將諸位引入死境,樊某隻能以奮勇殺敵來回報各位了!”
不再多,樊少離率先衝上高地,奪下一把大刀,巨力一劈,將一匹戰馬砍翻在地,身後所有將士皆怒吼著隨著樊少離沒入人海之中,一時間,喊殺聲震。
陳源在樊少離做出動作之時,便跟隨著他,一齊沒入人海,“源弟!大哥對不起你!如有來生,我定當做牛做馬!”
“樊大哥,不要什麽分你我的話!”陳源人魂始出,不過初具雛形,他隻能靠著手中長劍,施展《九影凰》第一式。
“玥星!我為你奪下一匹戰馬,再派你一百將士,趁亂突圍,去楚國找魏相!不要跟著我們送死!”樊少離命令道。
“現在我可是你的士兵!”隻此一句,樊少離便無言以對,在這刀光劍影,往來無情的廝殺中,他隻能將所有憤恨、絕望、以及一片恩情,化作殺敵的動力。
隻是敵人如潮水般,源源不竭,殺死一人,身後立即竄出一陣惡風,縱使陳源騎著黑豹往來穿梭,也無法走到盡頭……
“鳳舞九!”陳源將魂元灌注到劍上,霎時間,淩厲無匹的劍氣激射而出,借著這股金色劍氣,陳源將眼前敵兵胸口擊穿一個血洞。
疾風再次襲來,黑豹出聲提醒道:“身後!”
陳源一擰身,長劍所指,“叮”的一聲,隻感覺虎口發麻,拿著長劍的手顫動不已,此時的陳源已然顧不得那麽多,立即將長劍交付於左手,一劍向,大喝一聲:“鳳舞九!”一隻火舞鳳凰霎時從身前鳴啼著將那柄巨斧攔下,然而,那人卻橫斧在胸前,毫發無損的生生抗下這一擊。
“怪哉!怎麽會有修煉者?”他的一雙虎目一轉,揚起一抹笑,“隻許我楚國有異士堂,不許別國有啦?”思慮一番後,這名楚國猛將揮動一柄巨斧便向陳源猛劈而來,陳源長劍抗不住這股巨力,隻得邊打邊退。
然而,那巨斧卻越來越猛,次次帶著要命的巨力砸來,隻要挨上它,便立刻變為一團血泥。
“隻許你有修煉者上戰場啦?”那將軍大喝一聲,“程虛穀何在?!”
話音剛落,陳源麵前便飄閃出一人,二話不,瞬間黏上陳源,“叮叮當當”,陳源根本看不清對方出招,被逼的連連敗退。
“退下!我來!”
待到陳源得以喘息時,那將軍又甩起巨斧,霍霍向陳源而來,“刀劍可是無眼地!不如你降了我楚國,不比跟著樊少離整日東躲西藏好的多?”
“做夢!”
本以為對方會惱怒,卻沒想到他又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舍不得讓程虛穀殺你,人家不過是個武者,卻在楚國混的風生水起,當上了教頭!而你,年紀輕輕就修煉出人魂,將來在我楚國謀個一官半職,可很是容易地!”
陳源冷笑,“什麽時候修煉者都開始參與政事了?”
“你子剛出山門吧?怎麽你師傅都不給你找個好點的人?偏偏找了樊少離這麽個不知趣的人!實話告訴你,潛心修煉的人可不會參與世俗之事,而像你這麽個半路出家的,可不是各國掙著搶著要的香餑餑嘛!”
見陳源不答,他有些不滿的道:“冥頑不靈,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容忍了!”
他躍下馬,推開攔在麵前的人,又從背後拿出一斧,雙手拿著巨斧,卻健步如飛,不斷向陳源逼近。
“不好!被他逼著人多的地方來了!”陳源環視一周,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坑內,“立刻出去!”
不待陳源話,黑豹便卯足勁向上一躍,然而下一刻,陳源眼前卻是一黑,長劍立於胸前,本欲抵擋,卻不料這勁道很是生猛,長劍“叮”的應聲而斷,而自己和黑豹,被一斧頭拍向了坑內。
待陳源清醒時再看,長槍紛紛向自己襲來,手上隻餘一柄斷劍,“黑豹快走!”
一腳踢向黑豹,陳源又一次縮回坑中,此時黑豹再想回去,已是來不及,他最後瞥了一眼陳源,便急速向北穿行在人海鄭
陳源掃向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那個手執巨斧的將軍身上,“不錯嘛,能在我斧下活命的少有人在,你是第二個,第一個雖然抗下,但第三就死了。”
他沒有回應,陳源兩股顫顫的拄著斷劍站了起來,他沒有看到樊少離,沒有看到魏玥星,在這喊殺震的人海裏,他隻看到殺紅了眼的人不斷為了活命狠心殺死對方。
“相逢即是別離,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我們每一個人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若是有幸,或許日後會再相見。”陳源想起桃花老人的話,他忽然想明白,他遇見了一個名叫舞雙的女孩兒,隻是不過一麵之緣,便跟著他跌落懸崖,生死未知,他遇見了桃花老人,也隻有短短幾個時辰,便被幾大門派圍攻致死,他遇見了樊少離,魏玥星,然而,此時他們卻生死未卜。
“上啊,難道你在玩兒我不成?難道真的是我的錯?既然是我的錯,那為什麽不讓我去死呢?總是一次又一次讓我在庇護下活著,總是讓我一個人穿梭於人海之汁…”
陳源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看到,那將軍將手高高舉起,而後急速落下,他他看到周圍士兵沒有絲毫同情,將長矛狠狠刺入自己的身體,痛?他感受不到。此刻的他已是精疲力竭,他是多麽希望這一切不過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