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麽了。
“想我?就是認不出我?周大姐可真會開玩笑,怕是您貴人多忘事,早就不記得我這種人物咯。”以前劍拔弩張的時候不是沒有,可也從沒聽過他用這種陰陽怪氣話。唉,顏值高了,脾氣也大了。
我狗腿地衝他笑了笑,“楊青宇,你好不容易變男神了,多不容易啊,就去各種勾搭美女吧,別擋我道了。”能屈能伸,向來是我周可昕的原則。
倒是沒聽到意料中的奚落,可比奚落更嚴重的是,“可昕,你是人長大了,智商又低了不少,現在是般,你已經遲到三十分鍾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幾眼,最討厭心眼的人了,雖然我也是,都猴年馬月的事了,還那麽記仇。
“別瞪我,又不是我不讓你走的,是你自己忘聊。”我真想撕了那張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的臉!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就比如,他害我遲到了,有啥好開心的,他不也一樣遲到了?所以啊,害人終害己,我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
“哦,忘了了告訴你,我是請假出來上廁所的,已經跟老班報到過了。所以啊,智商是硬傷。要我帶你去教室嗎?”
很多時候,我都在疑惑,我當時是怎麽不要骨氣,跟著楊青宇一起走的?
其實,高中除了學習,還有其他的,就比如,花癡高三的帥學長。開學典禮那,國旗下講話的高三學長,是我男神。年少的喜歡,是那麽的突然,是那麽的沒緣由,是那麽的強烈。
其實,隻要你注意一個人,你會發現,很多事情真的能那麽巧,就比如,我男神的教室在我們教室對麵。
“可昕,你看你看,你男神又出來了,他真的每傍晚六點半都在那兒背書,我都看了好幾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種猥瑣事這麽高調,真的好嗎?“落落,聲點兒,等會兒我們班的人知道了,又該咱倆花癡了。”
“可昕,別得咱倆不花癡一樣,不過,能在高中遇到一個陪我一起偷看男神,一起花癡的朋友,我很開心。”
我看著李落眼中閃爍的光芒,真亮啊,像星星,很像很像,但我不敢看。我其實沒有表現出的那麽熱情,沒有那麽快地能接受一個人,把她當朋友。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能得到我的糖的,才是我的朋友。
“可昕,要不,我陪你去打聲招呼唄,都看了他一個多月了,一句話都沒有跟他過,多虧啊。”
“就周可昕這姿色,了話也是白搭,還想指望高三的學長搭理她?”
又是他!都多久了,初一的仇,還記到高一來了,“我這姿色怎麽了我,我男神搭不搭理我,和你有關?你家住海邊不?管那麽寬幹嘛?”
“可昕,你要去哪兒?等等我。”李落並不明白,為什麽周可昕對所有人都很熱情,偏偏對楊青宇沒好臉色,楊青宇也是,對周可昕各種貶。
“問我男神要QQ號,叫楊青宇瞧瞧,好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狗眼看韌。”我回頭狠狠地瞪著他,即使當初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沒覺得我有多欠著他。
“可昕,你真帥!!!”
“……”花癡。
有句話怎麽來著,的比唱的好聽,我從來沒主動問人家要QQ好嗎,零經驗啊,況且還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生,我怎麽可能敢問?
“可昕,你再不問,他就要進教室咯,快上課了。”剛才的氣勢呢?
“額,哥哥,我是高一的學妹,方便給我你的QQ嗎?”唉,我周可昕也有今啊,我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啊?額這個嘛,你有筆嗎?”我抬頭看了看他,,近距離更帥了好嗎,而且他還是笑著的耶,夠親民的呢,耶,親民男神!當然,我沒聽到他什麽。
“諾,我不一定會在線。”看眼前的藍色便利貼,我才反應過來,他同意給我他的QQ了。
“謝謝。”我道完謝後就匆匆地拉著李落走了,廢話,誰還敢多留啊?
“可昕,你臉紅了。”拜托,我的臉我會不清楚嗎?那麽燙,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它紅了,你有必要那麽直接嗎?我純潔幼的心靈啊。
寒風凜冽,隨風而來的,還有雪,輕柔的雪,給予寒風以柔情,給予城以浪漫,給予我們以快樂。
可是,為什麽今偏偏是我們班值班啊,欣賞雪的前提是你足夠暖和,不然,再美的風景,也是你解不聊風情。
“李落,你們先去階梯教室休息一會兒吧,那裏有空調。周可昕,不用謝我,這時候就不要倔了,骨氣不是這麽用的。”係在我脖子上的圍巾,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不是挺討厭我的嗎,為什麽會把圍巾給我,還幫我值班?
“盯著我幹嘛?是貪戀我的美色,還是凍傻了?快去階梯教室,你看你,都凍成什麽樣了?”
“楊青宇,謝謝啊,你挺有人品的,還有,你挺帥的,我還真就貪戀你的美色。”沒辦法,我就是這麽狗腿,不過這次他也沒有拆我的台耶。
我到底該不該道歉呢?又或者,我該怎麽道歉?當年的事兒,真的是我的錯,不是我忘了他,才沒有認出他,而是他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應該是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實在看不過去了,“可昕,你想讓我幫什麽忙?”
“……”我人品有那麽差嗎?
“楊青宇,當年的事兒,對不起啊,我不該當著全班的麵兒念你給我堂姐的情書,還害得你轉學了。”敢做就得敢當,況且人都找上門了。
“可昕,我能,當年的那份情書,不是我的嗎?還有,我轉學是因為我父母工作調動。”我看他無奈地扯了一個笑容給我。我也傻了好不,和我沒仇,那麽針對我幹嘛?還第一就特地來害我遲到?
“敢情我白內疚了啊。”
“也不是,我好歹算你半個朋友了吧,你還認不出我,這些年白想你了。”聽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調,我們的仇就這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