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夢魘——長生蠱
不得不說,這位巫師的外表還真是具有十足的迷惑性,誰能想到他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害人性命。
對於霍眠的到來,巫師並沒有表現處一絲一毫的驚訝,甚至還準備了一杯茶水。
霍眠還是之前那個原則,特殊問題特殊對待,比如麵對妮兒,他可以選擇詐他,但麵對巫師,這種方法必然不可取,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個人的心思深沉的可怕,更像是霍眠小說中反派boss那一類。
“你和妮兒都是一樣,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吧。”
霍眠還一句話都沒有說,巫師就率先開口。
“你不用驚訝,這些妮兒全都告訴過我,我看你不是本村人,才推測出來的。來找我什麽事兒?別告訴我你是來喝茶的,我可不像妮兒那麽好騙。”
他竟然在巫師的語氣中讀出了一絲嘲諷的味道,和想象的不一樣啊,這不是一對苦命鴛鴦嗎,劇情跑偏了?
“我想問問你關於夢境的事,還有.……關於大力的死。”
巫師笑了笑:“原來是找我問這個的,其實本來這些話我不應該跟你說,但既然你已經找到我,跟你說這些也無所謂。”
他氣定神閑地說著,每說一個字都會感覺到他強大的氣場,霍眠覺得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形容詞來形容他了,在害人性命後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他怕是頭一個。
“大力的死的確跟我有關,可我的確沒做什麽,我也隻是給妮兒提個醒而已,你不會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吧?”
巫師的目光緊緊盯著霍眠,霍眠覺得如果此時他點頭說是,一定會被當場掃地出門。
“興師問罪還不至於。”
“的確,隻有蠢人才會向我興師問罪,畢竟這是我的夢,如果誰想搞什麽小動作,我不介意陪他多玩會兒,我不想醒來的話,任何人都走不了。”
雖然語氣溫和,但說出的話卻是句句威脅,霍眠終於知道為什麽他能夠這樣有恃無恐,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和他屬於一條繩上的螞蚱,沒有人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他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不知道什麽時候,巫師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玻璃罐子,裏麵是一條無名指粗細長約十厘米,通體烏黑的蟲子。
“很美吧?”
巫師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蟲子上,他的目光仿佛凝結住,那清冷的眸中帶著一種可怕的狂熱。
就像是影視劇中的殺人狂魔在作案之後嗜血又興奮的眼神。
霍眠第一次與這類人麵對麵談判,他覺得眼前的人比魘鬼還要可怕的多,甚至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因為這一類人是沒有理智的,他的思維和正常人完全不同,按照現實世界中的標準來說,這是天生的反社會型人格。
還沒等霍眠回答,阿木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他舉起罐
兒讓陽光穿過,在陽光下,那蟲子竟然透射出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這叫長生蠱蟲,自從我做了巫師以後,我一直在尋找製出長生蠱的辦法,蠱蟲需要一個容器,一個屬性極陰的女性身體。”
巫師說到這兒,驀地停下了,他的目光轉向霍眠:“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其實完全不用做過多思考,霍眠知道,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妮兒,眼前的阿目像是在享受著一種逗人的惡趣味。
“山神新娘,妮兒。”
“他是我見過最合適的容器,村誌上說,隻有這女子墮入愛河,她的心頭血用來喂養蠱蟲效果才是最好的,我和你說的沒錯,他哥哥的死,我的確沒動過手,是她哥哥不同意,她又一定要嫁給我。”
阿目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般,他淡淡地開口:“忘了告訴你,其實今天你們所有人來這兒,也有我的一份力,與其說,是魘鬼控製了我的夢境,更不如說是我不願意醒過來,長生蠱成之日,就是你們離開之時,不過你們到底能不能躲過魘鬼的追殺,這些就與我無關了,我隻管妮兒的死活。”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了製成長生蠱,從最開始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哄騙妮兒墜入愛河,現在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人命在他手中仿佛不值一提。
像是猜到了霍眠在想什麽,阿木又開口:“這世間的一切遠不及一隻長生蠱蟲對我重要,上天給了我一雙通靈的眼睛,我要用它尋找永生。”
霍眠此時是真的慶幸,慶幸自己和阿木沒有仇,如果和這樣一個人成了敵對關係,那一定會很難對付,因為他無所畏懼,為了永生會不惜一切代價,這樣偏執的一個人,做起壞事來沒誰能夠攔得住。
“應該怎麽做,你自己心裏自有決斷,今天說出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想找人分享,快要拿到長生蠱的樂趣,如此美事,知者唯你我矣。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做自斷後路的事兒。”
“那你什麽時候動手?”
“陰年陰月陰時,便是後天寅時,長生蠱轉移的最好時機。”
聽到阿木的答案,霍眠大驚,那天剛好是和魘鬼三天之約後的那場祭祀,一麵是和魘鬼的約定,一麵是巫師的威脅,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好像得罪哪一方,自己都不會有好結果。
雖然知道了逃離夢境的答案,可霍眠並不開心,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他忽然心生一計:“為什麽我不用魔法打敗魔法?我隻是一個肉體凡胎,讓魘鬼和巫師對線豈不是剛剛好,可又轉念一想,好像在巫師的眼裏,魘鬼並不能構成什麽威脅,否則他怎麽會大張旗鼓的,連一張門神畫都不貼,很顯然,他是真的沒在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