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領導團要來了(求訂閱求月票)
十一月十四號一大早。
王彪簡單的對付了一口飯,便開始招呼農場的司機開始氣槍吹、水槍噴、抹布擦,給拖拉機、收割機等農機洗臉吹灰。
中午的時候,一輛輛全部開到了大坑牛場。
轉移完所有農機之後,王彪又開始布置會場和禮台。
他沒有花錢去找專門的公司布置會場,搭建舞台,而全部是由自己搞。
你說什麽領導講話要站在舞台上?
沒舞台不行。
那好辦。
王彪開著伸縮臂裝載車,將由弗格森2270大XD草捆機打的大方捆從草場拉了一車幹草捆過來,像鋪磚路一般一捆捆的排放在一起,鋪了一個八九十平的舞台。
雖然是草捆,但是打捆機牙的很密實,便是穿高跟鞋踩在上邊也不會直接鑲嵌進去。
鋪完草捆舞台,他又用草捆像搭積木一樣在後邊搭起了一個幕牆,用來掛條幅標語什麽的。
搭建完之後,土色土香的還挺有農村特色的。
秦鐵錚打量著草捆舞台,滿意的點著頭:“彪哥,你別說這個舞台還真不賴呢,哈哈哈,明天一定會讓省市領導們耳目一新。”
“那是,咱們要整就整點格路的,讓領導睡覺時都不由自主的想道這樣的草捆舞台。”王彪得意的道。
秦鐵錚上前用手指捏了捏草捆,雖然很密實,但是他還有擔心。
“彪哥這玩意是挺密實的,這是這草捆和草捆之間的接縫還是有點大,這要是人女秘書啥的走上邊,鞋跟陷裏去可就樂子了。”
王彪一想,是這麽個道理,不可能來的都是男領導。
“沒事,一會我讓人把蓋樓時用的盒子板拿過來鋪上邊。”
“盒子板?球黑的?不行不行,人家走是弄紅的,你這不弄紅毯也就算了,弄個大黑板子算個什麽意思啊。”秦鐵錚看著遠處堆成幾堆的盒子板說道。
王彪嗤聲笑道:“好歹你也是有好幾年黨齡的革命工作者,怎麽就相信這些呢,咋地弄紅毯就能紅火順利了了啊?黑板子就不行了啊?那乾清宮和太和殿地麵還都是黑地磚呢,咋了?人家皇上能走,咱們走黑地麵就不好了?”
秦鐵錚沒好氣的白了王彪一眼,“少跟我這扯你那些歪理邪說,你要舍不得錢去弄紅地毯過來鋪,我花錢是弄,好歹也是幾千萬的項目,舞台都用草捆對付我就不說啥了,這紅地毯你都想省?別人啥看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不下去眼,丟不起那個人。”
王彪詫異的看著秦鐵錚,“我草,你至於這麽激動嗎?”
“你說呢?那可是高官啊,你連個紅地毯都不搞,豈不是在輕視人家?就是特麽農村搭個台,唱個大戲啥的還鋪紅地毯呢,你這.……“
“行了,秦大鎮長你別說了,我一會就讓我老妹去城裏弄紅地毯去。“王彪道。
“去城裏幹啥,去大華那幾個飯店借用,或是給個幾十塊錢不就得了,他們那都有紅毯,湊吧湊吧也夠了。“秦鐵錚道。
王彪疑惑道:“能行嗎?他們那玩意我看都有些破了,又掉色的。”
“對付事,意思意思就行了。”秦鐵錚道。
王彪道:“嗬嗬嗬,你說行那就行,我尋思讓我老妹去買新的呢。”
秦鐵錚愣B著看著王彪,我草,老子這不是尋思著你花錢難受嗎,早知道這樣,老子多什麽嘴讓你去鎮裏的飯店租借啊。
嚓!
王彪沒搭理秦鐵錚,招呼了幾個人來到了堆放盒子板的地方。
“把上邊的釘子可都拔下去,免得鋪反了在把人領導的腳給紮了可就不好了。”
“這也沒鉗子啊,咋起啊,鋪的時候瞅著點不就好了嗎?”
王彪道:“小剛門衛室裏有個工具箱,裏邊有幾把鉗子,你去取過來。”
“知道了。”陳小剛轉身向西邊的東南門口旁的門衛室走去。
王彪又對著李紅軍和李寧說道:“老舅小叔你們瞅仔細點,釘子都拔下來讓一邊,集中放起來,別掉草捆裏。”
“大外甥你放心吧,不會落下的,這玩意被牛吃了那還了得,我都會加小心的。”
“那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
王彪這邊在磚廠忙活。
李桂芝等人則在家裏忙活。
找明天幫著抓豬殺豬的人手,去各家賃盤子碗,至於筷子都是買的一次性竹筷子,杯子也是一次性水杯。
為了能讓領導們吃上地道的殺豬菜,豬隻能明早一早現殺,但是雞鴨鵝就不必了,今天就開始宰殺收拾,一盆盆切出來明天直接做。
兩隻羊也得明天現殺。
本來王彪計劃想在磚廠這邊擺桌招待吃飯的,但是又要搭建鍋台,又要把豬肉運過去太麻煩。
李桂芝找好人手後,又開始找了一個關係好的婦女幫著切酸菜,扒蔥剝蒜什麽的。
大家夥一聽給給省市領導做飯,不僅市長會來,連高官都會過來,一個個都擼胳膊挽袖子的很是積極,有幾個手藝好的更是紛紛請戰,明天要露一手做幾個拿手好菜招待大領導們。
李桂芝當然很樂得大家夥這樣做,她求之不得呢。
磚廠。
秦鐵錚跟王彪又說了一些事和注意事項後,再次說道:“你通知村裏搞衛生了嗎?這明天領導們可就過來了。”
“不用通知,天天都收收的玩意,沒事。”
“那能行嗎,你趕緊給他們幾個打電話,立馬下去檢查衛生,哪裏不合格的抓緊清理收拾,在大喇叭廣播一下,明天讓大家夥先別往屯子裏拉柴火,免得弄一地柴火葉子。”秦鐵錚皺眉道。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檢查一遍吧,你跟這邊抓緊布置你的會場,拖拉機農機啥的都擺好了。”秦鐵錚說著忙散貨四的開車走了。
王彪看著秦鐵錚的背影,不覺好笑,這些事他都早叮囑完了的,再說紅旗村的衛生每天都保持的很好,完全不必如此謹小慎微的。
晚上。
沈娜側躺在床上看著王彪一套套的試衣服。
“不行這身,你把那套範思哲穿上再看看。”
王彪擦了一下子腦瓜門上的汗,很是煩躁,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他哀求的道:“女王陛下你饒了我吧,穿的幹淨體麵就行了,可別試來試去的了,你看看我這汗出的。”
這麽會,他都試了七套衣服了。
“那能行嗎?明天那是什麽場麵?能隨便穿嗎?你好歹是個千萬身家的大作家,大老板,形象還是得注意的,再說,你要是不穿的好看一點,那不是丟本宮的臉嗎?”沈娜一肚子歪理邪說。
“那範思哲太紮眼了,領導們喜歡質樸低調的我看我就穿迷彩服不錯,樸實無華沒準領導們還對我另眼相看呢。”王彪說道。
“你給我滾犢子,樸實無華你個大頭鬼。”沈娜沒好氣的罵道。
“就這身了,那範思哲的打死我也不穿,不能再領導麵前嘚瑟的,不好。”王彪拍了板。
“那你把我給你買的那塊萬國手表戴上。”沈娜說道。
“帶它幹啥啊?死老貴的,刮到碰到呢?”
沈娜一手扶著額頭,有氣無力的伸手指著門口:“滾,打車滾,快溜地,本宮今晚不想在看到你。”
她真是受不了王彪這種仔細的守財奴嘴臉了。
這舍不得,那舍不得的。
“老婆,我滾了誰給你暖被窩啊。”
“趕緊滾,氣死我了,快點出去,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是不是逼我打你兒子?”
“別,別,我滾,我滾蛋還不行嘛。”王彪直接從了。
他這不是慫!
他這是愛,偉大的愛,是一種老爺們的高尚情操。
懷孕的女人情緒都會神經質,不能惹,不能惹。
除非腦子裏裝漿糊的男人才去跟一個懷孕的女人一般見識。
……
由於得先等省裏領導們過來,所以剪彩時間定在上午十點。
這樣領帶們講完話,剪完彩,在視察一下牛羊圈舍豬舍糧庫什麽的後,飯菜什麽的也好了,正好回村裏吃午飯。
雖然領導們十點左右才會過來,但是王彪吃過早飯後,就開著車帶著金銘劉美麗在各村晃悠起來,誰也保不準領導們會不會臨時起意進村子裏看看。
“大娘,大娘這是你家的大鵝吧?這兩天不是大喇叭廣播了嗎,就別把雞鴨鵝放出來了,你這咋又放出來了啊?”
王彪的車被一群嘎嘎亂叫的大鵝攔住了去路,他打開車窗對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娘說道。
“村長啊?哎呀,這不昨天打了苞米嗎,我看著地上有些苞米旗子和小碎粒子,這不想著放大鵝出來吃吃嗎。”老大娘道。
金銘打開車窗說道:“老奶啊,你快溜的把大鵝趕回去吧,嗷,等下午領導們走了你在放出來,你瞅瞅這昨天剛掃的大街,現在又拉了這麽多泡鵝屎,多難看,這回頭大領導們一看,倒是不能說你啥,可那是會罵我和村長的。”
“啊?這樣呢啊,那我這就趕回去,沒事這鵝屎,一會我就拿鐵鍬鏟嘍。”
王彪笑著說道:“大娘,能別放出來就盡量別放出來,現在都水泥道了,天也冷了,這雞鴨鵝出來晃悠拉一地,不好看不說,回頭一上凍,凍地上也不好打掃。”
“知道了村長,再也不撒出來了,對了村長啊,啥時候還收大鵝啊?這馬上就上凍了,這玩意就不長肉了。”老大娘問道。
“下周,下周二來收來。”王彪回道。
過了這麽一個小插曲後,王彪又往另外兩個屯子轉了圈,隨後回到了磚廠。
這邊沈娜帶著王洋、於冰冰指揮著大家夥拉橫幅貼標語,布置會場。
拿著從屯子裏扣大棚賣菜的人家借來的大喇叭,興致勃勃的吆喝著指揮著全局。
這玩意挺好玩的。
臨近九點的時候會,一切全部搞定。
門口一掛掛通紅的揚鞭禮炮等布置在門口兩旁一直在水泥路上延伸出去好幾十米。
王家屯裏,老王家小賣店,東西廂房和賣店屋裏三口大鍋全部熱氣騰騰的。
燉豬肉的燉豬肉,燉羊肉的燉羊肉,燉大鵝的燉大鵝,叮叮當當的好不熱鬧。
西院趙家大奶家的三口鍋也沒閑著,撈豆子飯的撈豆子飯,做菜的做菜。
咣咣鐺鐺菜刀懟菜板子的聲音不斷從幾個屋內響起。
王洪剛今天滿麵紅光,也不知道是屋裏蒸汽熏的還是早上喝的酒還沒醒,他呱呱啦啦的來到後院,對著村子裏的手藝人胡和尚說道:“大姐夫啊,血腸啥的先別煮,等放涼了就不好吃了,等領導們過來了,在煮,讓領導們嚐嚐啥才是咱們農村最地道的豬血腸。”
“放心吧,現在就是煮一根嚐嚐鹹淡,不行的話好重新調製調製。”胡大和尚道。
王洪剛點了點頭,又來到了東廂房,後院的殺豬匠王大輝正在調製灌蕎麵腸原料。
“大叔啊,多切點肥肉瘦肉進去,那個妃子也切裏去,領導們過來吃飯,咱們可不能小家子氣,一定要讓領導們吃到最地道最可口的殺豬菜。”
“還切肥肉?不行,這肉啥的都夠多了,再多就膩乎人不好吃了。”王大輝拒絕道。
“那行吧大叔,一會羊腸子啥的還得你收拾啊,回頭也得你炒了,別人炒的羊腸羊雜都沒大叔你做的好吃,就是洪娟做的都沒你的好吃啊。”
王大輝笑道:“哈哈哈,你能信著我就中,不是大叔我吹啊,一般飯店大師傅炒這個都炒不過我。”
“那是,大叔這手藝可是幾十年了。”王洪剛讚道。
老太爺這時站在門口衝著王洪剛說道:“剛子啊,這小娜咋還不回來啊?”
“爺啊,你就別惦記了,等中午他們開完會就回來了。”王洪剛道。
“她這雙身子跟那忙活啥啊,大彪自己還忙活不過來嗎?你趕緊去把她叫回來躺著。”老太爺道。
王洪剛想拒絕,話都到嘴邊了改了主意,“啊,行我一會就給他打電話啊,爺啊你跟屋裏帶著就別出來了,這外屋地都是水,在摔著你,等整完了擦幹淨了你在出屋。”
“是啊,八叔你老啊就老實跟炕上躺著吧,等我這邊收拾完了,你在出去。”王大輝道。
老太爺噢了一聲,回到了炕上,可心裏還是惦記著大重孫媳婦。
臨近十點的時候,王彪把車停在了橋下的輔路上,人拿著望遠鏡來到了高架橋上,這時,一個電話打到了他手機裏。
是秦鐵錚的。
“已經出市區了,你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王彪道:“都妥了,我看到車隊了,哎到時候從村裏走還是直接從地裏那條路直接去牛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