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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消毒千萬別用酒精(求推薦票和月票)

  晚上十二點多,一輛三輪電動從南屯一路向北,來到了王家屯,停在了村外一節樹道地頭,隨後從車上下來三個人,拎著方便袋和兩個麻袋,向村裏邁著輕快安靜的小碎步,快速向村裏走去。


  此時王家屯一片黑暗,家家戶戶早以進入了夢鄉,隻有村中五個路口上公安局按的監控攝像頭上的LED燈發出一片晃亮的白光。


  “哎,走苞米地穿過去,別被攝像頭拍下來。”其中一人看著二十幾米外的攝像頭小聲說道。


  其他兩個人輕嗯了一聲,三人往左一拐,穿過長著死樹苗的樹道,鑽進了苞米地中,走了不到三十米,鑽了出來,順著陳軍院外扣的菜棚子前邊的道,進了村。


  許是聽到了響動,陳軍家的那隻金毛和西得的串子,支楞起耳朵,看著院外,汪汪的習慣的叫了起來,轉眼間,附近幾家的狗子也叫了起來。


  農村的狗,雖然不成群,但是一家狗叫,別家的狗也會跟著汪汪,就像看熱鬧的人在說話,其他的人就會忍不住也跟著摻和幾句。


  陳軍跟王彪家之間隻隔著三戶人家和一條五六米寬的胡同道。


  三人沒兩分鍾從胡同來到王彪家房後。


  院中,趴在窗戶下破沙發上的旺財兒,坐起身子,扭頭看向屋後,卻沒有吠叫,它們羅威納高冷的血統裏的基因是能動牙口利齒,就盡量不吠叫,典型的你不進我地盤,我就不鳥你,隻靜靜的打量你。


  趴在外屋泡沫板上準狗媽來錢兒,聽到了院後的響動,把一對耳朵像雷達一樣,立了起來,卻沒有叫,便是趴在地上的腦袋都沒有抬起,隻是往上跳著眼睛,可憐唧唧的看著暖閣屋頂亮起的那微弱的光芒,它可不敢叫,叫了主人非收拾它罵它不可。


  “沒動靜呢,這也不知道狗拴哪啊?”二寶子悄聲說。


  老六瞅麽瞅麽四周,“走,咱們進這院子裏去,這家是荒廢的房子沒人住,進院裏看去。”


  三個人走到老柳家後邊,踩著沾滿牛屎牛尿的破柴火,進了院,貼著兩家的院牆,鬼頭鬼腦的借著微弱的光往院裏看去。


  三人十幾步就來到了院中間,貼著王彪家家東邊的倉房往院裏看去,“在那沙發上趴著呢,二寶把肉拿來。”


  炮頭接過袋子,伸手抓出一把,揚手使勁往老王家房子前扔去,二寶和老六也伸手抓著袋子裏的肉片,往院裏扔去。


  扔完見那沙發上的一個黑影跳到地上,三人急忙蹲下,貼著石板牆,就地坐在牆根上。


  二寶低聲嗤笑:“這什麽破狗,一點不看家,叫都不叫,看我家那狗,院外有點動靜,就嗷嗷的,這破狗就是玩物。”


  “你知道個雞毛啊,現在寵物狗才值錢,二了吧唧的,白說話了。”


  過了十幾二十分鍾後,二寶子站起身子趴著牆頭望了一眼,見那狗趴在沙發上不動了,樂了,“倒了,走進去,拿好麻袋,老六你就在外邊接著,我們哥倆進去裝狗去,哎,你接母狗的時候要加小心,別磕著肚子,那狗崽子可貴。”


  老六點了點頭,二寶子說著拎著一個麻袋手撐著兩三公分厚點水泥預製板牆,跳進院中,炮頭青年拎著另一個麻袋,伸手按上牆頂,彎身就要跳進去。


  就在這時,他餘光就見從房前那個破沙發上忽然竄下一團黑影,嗖的飛躥過來。


  “我操!”


  嚇的他腿一軟,撲咚一下坐在了碎土坯上。


  “我的媽呀。”二炮下的魂都飛了,連滾帶爬摸身就要跳牆,就在他雙手按著牆頂,剛起跳的時候,耳隻聽身後一聲悶雷也似得低吼聲,隨機就覺右腿小腿肚子好似被四個燒紅的鐵釘子鑿入了一般。


  還沒等他發出慘叫,就被一股巨力扯到了地上。


  炮頭一邊捶打著右腿上碩大的狗頭,一邊哭嚎道:“媽呀,疼死我了,你們快他媽來救我啊。”


  牆外老六,二寶嚇毛鴨子了,“這他媽咋整。”


  “拿,拿磚頭子棍子揍。”


  二人說著從地上尋摸起東西就要跳牆,這在這時,二人隻聽哐啷一聲,下意識的循聲看去,就見屋門打開,從中又躥出一個漆黑如墨的黑影,吠叫著跑了過來。


  二人驚了一跳,本能的想後躲去,院裏炮頭見那黑狗長著大嘴奔脖子來了,嚇的徹底沒脈了,雙眼驚恐的看著那快速貼近的利齒大嘴,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雙手本能的護在腦袋前邊。


  眼看著炮頭再有一秒就要被鎖喉了,一術強光照了過來。


  跟朱紅梅在微信裏親親我我,聊的血脈噴張,心跳加快的王彪剛放起單老的《白眉大俠》準備平複心情睡覺,聽到外邊兒喊叫,也顧不上戴眼鏡,抓起放在枕頭旁的神火強光手電,嗖的跳到地上,穿起拖鞋就跑了出去。


  來到外邊兒一招,隻見旺財兒正在撕咬一個發出慘叫的人,而來錢正張著大嘴奔著那人脖子咬去,他心裏一驚,心好懸沒跳出來,來錢兒別看是個母狗,但是下口最黑,專門咬脖子,這要咬脖子上可就出大事了。


  “來錢兒,給我他媽回來。”王彪大叫著跑過去,鞋踏啦都跑飛了,“旺財兒,吐!”


  好在兩個狗子都是服從性很高的工作犬,又被他打小嚴格訓練,聽到他的指令,全部蹲坐在一旁,張著個嘴衝著哭嘰尿喊的炮頭低聲吼吠著。


  牆外,老六和二寶見出來人了,轉身就要跑。


  “站住,不怕被狗咬死,你們就跑,看你們跑的快,還是它倆快。“王彪喝了一聲,這時候老太爺打開了門燈出來了。


  “彪啊,咋地了?”老太爺走進一看地上躺個人,牆那邊老柳家還站著兩個人,心裏瞬間明白了,這是來小偷,被狗給抓住了。


  ”沒咋的太爺,你去屋裏給我手機和眼鏡拿來,你們別動,都老實的,不然別怪我放狗,別動,太爺你快進屋取去。”


  老太爺被驚的哆哆嗦嗦的回到屋裏,找到手機和眼鏡就要給王彪送去,可來到外屋地後,想了想,他抄手拿起立在鍋台砧板上的菜刀,向外走去。


  老六、二寶見王彪讓人拿手機,這顯然是要報警啊,心裏害怕的二人,抬腿兒就要撂撅子跑,“站住,別跑,再不回裏,老子讓狗咬死你們,旺財兒,去。”


  旺財兒吼叫一聲,蹭的躥上前去,雙腿一扒牆就跳過一米四五的牆,向二人追去。


  “哎媽啊,快叫回去,我跑了。”


  “我不跑了,你他媽快把這死狗叫回去啊。”


  王彪得意一笑,“旺財兒給他倆圈回來,不行咬。“


  二寶子、老六看著低著狗頭徘徊在他們身後,盯著他們腿肚子的大黑狗,簡直是欲哭無淚,隻能膽戰心驚的走回去。


  王彪戴上眼鏡,一看太爺手裏的家夥,笑了,這老頭,這是拿菜刀壯膽呢。


  “彪哥,別,別報警。”炮頭青年求道。


  “是啊彪哥,別報警咋的都行。”


  牆外二人也開口說道。


  王彪一愣,我操,認識我?他這才走上前去,彎腰仔細看地上那個人,雖然呲牙咧嘴、五官挪移的,但是他還是認了出來,“劉洋?”


  “嗯。”炮頭應了一聲。


  王彪這個氣,抬手照劉洋腦袋上就是一巴掌,“我操你大爺的,跑我家偷啥來了?”


  “我,我,彪哥.……”劉洋心中糾結萬分。


  啪!

  王彪又照劉洋腦袋甩了一大巴掌,“說,操,不說我讓派出所過來。”


  “別,別,我說,我說,這不最近沒錢花,聽小兵和大鵬子說你家狗好,就想……”


  聽到這,王彪哪還不懂,感情跑來偷狗來了,抬起手來,照腦袋又是一巴掌,“我操你大爺的,你是真他媽行,要不是看在我跟你大姐是九年的同桌同學,非給你們送派出所去,院外那兩揍是誰?”


  “你,你都認識,是老六和二寶子。”劉洋說道。


  王彪站起身,拿著手電筒照看東院裏的兩人,草,原來是南屯的另外兩個養狗的二流子,董誌強和薛寶玉。


  都是小他好幾屆的小屁孩,小學時候沒少禍害他們。


  “你們兩小癟犢子還不滾進來,草。”王彪說著拿手機開始錄視頻。


  三人急忙捂著臉,“哎你幹啥啊彪哥,拍照片幹啥?”


  “幹啥,留證據,以後老子狗要是被人藥死,被人偷了,我就把這視頻上報派出所,找你們,趕緊麻溜的把臉露出來,嘚瑟我現在就報警。“王彪喝罵道,這幾個小癟犢子是南屯有名的二流子,平常就愛招貓逗狗的,每天沒事要麽騎著不知道幾首的越野破摩托滿山抓野雞,就是拉著狗四處咬架。


  錄完視頻後,王彪收起手機,彎身拉起劉洋被血陰濕的牛仔褲褲腳一看傷口,眼腳一跳,好家夥,四個開裂的牙洞和幾道血口子,這要去醫院少說都得花五六百,雖然來錢兒和旺財兒都打過狂犬疫苗,但是還是小心為上。


  想到這,他又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哎,是我給你出錢去醫院打疫苗,還是你自己打啊?要我出錢,我可就報警了。”


  “別,我怎麽還好意思讓你花錢。”劉洋咬著牙說道。


  王彪噢了一聲,“行,那跟我進屋吧,我給你先處理處理傷口,免得感染,你們兩個小癟犢子瞅啥呢,扶著他進屋。”


  “哦哦,知道了彪哥。”二寶子,老六急忙應和,這王彪他們可是記憶很深的,小學時打架下手就狠。


  進屋後。


  王彪找來一個鐵盆,放在凳子上,又找來了黃胰子(豬膽等製造的土香皂),”坐炕上把腿擔盆上,你們兩個把住他腿,別讓他亂動。“說著他雙手上去開始擠壓傷口四周,往出擠血。


  劉洋疼的直往嘴裏嘶涼氣,”疼疼疼,疼……“


  “忍著點,挺大個老爺們,平時後不是挺有尿的嗎,這點疼都受不了,哼,幸好我出來的快,不然你這塊肉都得撕下來。“王彪一邊擠兌著,一邊用力的擠血。


  這狗咬人最疼了,比刀子什麽弄出的傷口可是疼的多多多。


  如果眼神能殺人,現在王彪已經被劉洋怨恨的小眼神給殺死十七八次了,這孫子一定是借機報複,可他們疼死老子了。


  但是他卻不敢說。


  擠了一會血後,王彪對坐在北炕看熱鬧的老太爺說:“太爺啊,你幫我舀舀子水。”


  “奧!”老爺子上外屋水缸裏舀一大舀子水進了屋。


  “太爺你慢點倒。”王彪拿著黃姨子開始給劉洋清洗傷口,疼的劉洋嗷的一叫,差點兒跳起來,“恩柱他腿。”


  農村以前打不起疫苗,有水被狗咬了就拿黃胰子清洗傷口,來預防得狂犬病,至於到底有沒有效,王彪不知道。


  洗完了後,王彪又進暖閣拿了兩瓶未開封的礦泉水給劉洋清洗傷口,三個人尤其倒黴犢子劉洋,看向王彪的眼神徹底變了。


  “院裏那肉你們扔的?啥肉啊?下沒下藥?”他一邊清洗,一邊問。


  二寶子不好意思嗬嗬一笑,說:“豬頭肉和豬肘子,沒下啥藥,下的是十幾片安眠藥。”


  “草,你們幾個還挺下得去本兒的。”王彪罵了一句,心裏卻不斷慶幸,幸好他把狗訓練的隻吃放在他狗食盆或是他和老太爺喂的東西,不然今天,這狗還真得被這三個小癟犢子偷走不可。


  用掉兩瓶礦泉水後,他又找來了一瓶自己家用的消毒酒精,“一會有點疼,忍著點啊。”


  劉洋點了點頭,酒精雖然沒用過,但是他用五六十度老白幹擦過傷口,是有些殺疼。


  王彪打開蓋,對著傷口直接倒了上去。


  “哎媽呀,我操~疼,我操,他媽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劉洋嗷的一蹦,渾身瞬間繃緊,腿兒一蹬,把臉盆蹬灑在地。


  王彪和老太爺也被嚇了一跳,他急忙跳到一旁閃開水盆,吃驚的看著跟掉到地上的泥鰍一樣亂抽筋的劉洋。


  這麽大反應,至於嗎?真有那麽疼?

  可看到劉洋臉上冒出的汗和那抽搐亂蹦亂叫的樣子,王彪一下子被逗樂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直笑的肚子都疼了,坐在北炕沿上的老爺子也跟著笑了起來,被劉洋甩到一邊的老六和二寶子也跟著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兩個孫子,還笑,疼死我了,老六你個王八日的,非攛掇來偷狗,不然老子能遭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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