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動作不快,至少跟他實力相比較起來完全不匹配。
即便如此,當一把飛鏢猛然間破空而至,精準至極撞在李岩手中斷刀上的時候,斷刀的刀鋒也已經切開了千田霧海的皮膚,並且留下了一道深約三毫米的傷口。
這道傷口換在其他地方,也就沒啥,標準的皮外傷。
但是放在脖子上,而且還是在頸動脈的附近,那這傷口就些嚇人了。
李岩掌中的斷刀再次在中間折斷,接著千田霧海揚手對著李岩就是一下,頃刻間一團灰色的煙霧便籠罩在了他的周圍。
下一秒千田霧海的身形向後倒退三米,雙手快若閃電一般對著灰色煙霧中就是一輪密集的暗器輸出。
與此同時,在她身側不到兩米的位置,空氣中一陣陣的扭曲,接著一個周身籠罩在黑色忍者服中的身影憑空出現,抬手便是一把手裏劍射向了煙霧籠罩之中。
跟千田霧海一樣,黑色身影不斷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和角度,一把接一把的暗器被射向了煙霧籠罩中的李岩。
整整三十秒的時間,這一輪暗器攻擊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待煙霧緩緩散去,千田霧海滿是笑意的眼神,這才落在了李岩的身上。
李岩身上,已經變成了一隻刺蝟,各種飛鏢、手裏劍密密麻麻的紮滿了全身,她很興奮,所以忽略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岩深山雖然滿是暗器林立,但是卻沒有一處是有血跡的,那些暗器就好像是長在他身上一樣,視覺衝擊力強悍,同時也帶著幾分怪異。
“血色獠牙先生,感覺如何?”
千田霧海看著緊閉雙眼的李岩,笑著撿起了自己那把斷刀:“你已經中了我的毒,不盡快做點什麽的話,你可能就要死了。”
李岩之前對千田霧海說的話,她現在幾乎是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在聽完她這番話後,李岩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不過他的目光落到了千田霧海的旁邊,那個黑衣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身形遠比普通人瘦小太多的身影,更像是小孩或是侏儒,因為全身都罩著黑衣,隻漏出兩隻眼睛在外麵,所以無法判斷具體的年齡。
李岩看到了他的雙手,很修長,也很纖細,那是一雙彈鋼琴的手。
當然,彈鋼琴也隻是其中一種技能而已,就眼下來看的話,他這一雙手,絕對是用暗器的手。
川西唐門的暗器,向來有無骨之手的說法,隻有這樣的手,才能夠控製暗器從各個難以想象的角度射出攻擊敵人。
畢竟,射暗器也是一項精細微的技術活,五大三粗的手肯定幹不了。
“不介紹一下嗎?”
李岩並沒輕舉妄動,甚至,身上的暗器都沒去碰,至於千田霧海所說的毒,對他而言,更加沒什麽理會的必要。
顯然公主殿下的功課做的還不及格,否則的話,血色獠牙百毒不侵這事兒她不會不知道。
“這是我的式神,影魔。”
千田霧海轉身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式神,跟刀魔不同,影魔安靜的就像是一尊雕塑,若是閉上眼睛的話,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這個可能是他之所以叫做影魔的原因吧。
“嗯,陰影所及之處,魔行天下之路。”
李岩點點頭,隨口點評了一句影魔的能力。
那種看似跟瞬間移動差不多的身法,在某種程度上講,比他的落雁舞身法都要高級。
至少在隱匿行蹤和突襲暗殺一途,絕對有著堪比宗師級的殺傷力。
“血色獠牙,你現在可以離開,公主殿下會網開一麵,當做今天的事情什麽都沒發生,如何?”
千田霧海一直在盯著李岩,她很清楚自己的毒有多大的威力,即便是宗師也一樣招架不住,唯一的區別便是堅持的時間長短不同而已。
“公主殿下忙著在享受SPA按摩,似乎對我們這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李岩搖搖頭,視線轉回千田霧海的身上,眼神裏忽然多出了幾分淡淡的戲謔:“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勝券在握?”
“我知道你是宗師,我也知道宗師有能力將我的毒短時間內控製住,但是,你能控製多久?五分鍾?十分鍾?”
千田霧海當然對自己的毒有信心,因為她已經不止一次驗證過了。
“你一再提到你的毒,能介紹一下嗎?”
李岩不急,他總覺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從千田霧海口中套路出一些信息,畢竟藏拙這件事兒總是會有意外的驚喜收獲。
當然前提是,要想方設法的讓目標放鬆精神才行。
“我的毒叫做血櫻,提煉自異獸櫻花蛇,還加上了很多特別的輔料精心調製而成……”
千田霧海對自己的毒相當驕傲,介紹起來也是一點沒藏著掖著,隻是在表述的方式上稍稍做了一些改良,省的把自己的得意作品的配方都和盤托出去。
對李岩來說,他聽到“血櫻”這名字的時候,腦海裏第一時間想起的是一個人,當初他剛剛去燕京的時候,跟某個大少爺起衝突,大少爺的身邊,有一個叫做血櫻的妹子。
那妹子很囂張,而且對大少爺極其衷心。
現在想想,似乎島國的人都很喜歡櫻花,所以名字裏總是能夠見到櫻字。
櫻花晴子是如此,血櫻之毒也是如此。
“你笑什麽?”
千田霧海看到了李岩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她有些不解:“血櫻之毒的解藥隻有我一個人會配,你不該嘲笑我的。”
“什麽?”
千田霧海的話讓李岩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接過她的話茬道:“抱歉,我沒有嘲笑你,隻是想起了一個老朋友,她的名字,也叫做血櫻。”
李岩的解釋很有必要,至少在讓千田霧海放鬆警惕這件事兒上很有幫助,再加上他忽然間開始變得有些泛白的臉色,都告訴她,他的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一個宗師威脅大的很,但是一個中了奇毒的宗師,威脅指數會成倍的降低。
這樣的臉色變化,讓千田霧海心中的那一點點小擔憂隨之便消散的幹幹淨淨。
“我覺得,你們對於‘櫻’這個名字,喜歡的有點過頭了。”
李岩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而後看似不經意間話鋒一轉:“就好像是你們喜歡壽司,生魚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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