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是你忘了
眼皮子一跳,崔叔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抬眼看著池平,用力叫道。
“你忘了,當初是誰教你騎的自行車?忘了小時候你你感冒你爸不在,是誰背你去的醫院?忘了……”
崔叔急匆匆地吼道,所對池平有過的好,如數家珍一樣從他嘴裏連續吐出。
“比起你那個研究癡老爸,我陪你的時間更多。你可是我一手帶大的!你都忘了嗎?”
“不,我沒忘,是你忘了!”
池平冷漠的看著他的眼睛。眼中卻已經沒有了多少溫度。
“是你忘了,是誰在你被人追殺的時候,給你擋的刀;是你忘了,又是誰在你創業艱難的時候,給了你第一筆投資;是你忘了,是誰深夜陪你出去喝酒,連兒子生病都不知道!”
池平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是一潭無波的死水,幾乎聽不出半點喜怒。
一堆話說完,他再一次將那隻抓在胳膊上的手甩開,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說過,那是你唯一的兄弟,唯一信任的朋友。然後呢?你就是這麽對他的?”
說著話,池平一巴掌扇在了崔叔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把崔叔直接打蒙了。
“這是為我那可憐的老爸打的。”說完他又揚起了巴掌,“這是為霍叔要的賬!”
啪啪,接連兩聲,崔叔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可池平還沒完,再一次掄起了巴掌,照著崔叔扇了上去.
“這是為小……”
但這一次,卻沒等那一隻巴掌落下,崔叔那惶恐的眼神就突然一狠,一個猛子跳了起來。
猶如兔子掠步,快到了極點。一下子抱住了池平的脖子。
伸手從口袋裏翻出了一把小刀,然後抵住了池平的脖子。
“滾,都給我滾,不然我就殺了他!”惡狠狠地瞪著蕭晨和門口圍住的人影,崔叔叫道。
蕭晨立刻揮了揮手,讓門口的一群人影退開。
看到那露出的豁口,崔叔憤怒的臉色才驟然爆開,一把揪住池平的領子,猙獰開口。
“朋友?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才是王道!你以為你爸就是個什麽好東西?當年是我把薛家介紹給他的,裝得多清高似的,結果還不是一樣跑去舔人家的屁股!”
“我也你沒要他報答我什麽,也沒想他記我的好。可是他呢,對我做了些什麽?”
“我不就是犯了個男人都會犯的錯嗎?那又怎麽了!他倒好,搞得我差點家破人亡!”
“不就是怕我攀上薛家小姐這顆高枝兒,取代他的位置?所以他才阻撓我,弄我!”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隻有錢才靠得住!狗屁的朋友!”
當年他好不容易討得薛家那個老姑娘的歡欣,可就因為池平他老爸,一切都完了。
被薛家掃地出門不說,還差點因此而被薛家要了小命兒。
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卻已妻離子散,還帶走了他那些年辛辛苦苦攢下的錢!
最後連開律師事務所的錢,也是到處求人借的。
當他走投無路,放下尊嚴,好不容易從池平老爸手裏拿到最後一筆資金。
可最後記得的,也就隻有那一刻,池平老爸的趾高氣昂。
他恨,從那一刻就一直在恨。
所以,當有人來找他要池平老爸的情報,他毫不猶豫地賣了出去。
就連池平老爸的遺囑,他也一樣拓印了一份換成了錢。
這一次會來投奔池平,也不過是因為更多的錢正在衝他招手而已。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被刀子抵著,池平卻沒有多少恐懼,反而一臉失望地歎了口氣。
“都是你們逼的!”被這麽一問,崔叔也明顯激動了起來。
手中一顫,一條刀口也從池平的脖子上劃開,血瞬間從傷口淌落。
“滾!都給我滾遠點!”
深吸了口氣,崔叔瞪眼看著一群人影,抓著池平往外走去。
一群小弟自然不敢阻攔,都看著蕭晨的方向,等待著蕭晨的指示。
驟然的一聲爆喝,驚得所有人都回過了目光。與此同時蕭晨眼中神光一轉。
下一刻,崔叔整個人,都突然定格。
蕭晨一把將那把刀子扔開,順手把池平扯了出來。
然後,他才解除了迷魂術。
當回過神來,崔叔才猛然驚覺池平已經不在,臉上的憤怒也在瞬間被驚愕和恐懼取代。
“你,你對我做,做了什麽?”
“殺了?”蕭晨卻沒有去看崔叔,淡眼掃在池平身上。
“把他放了吧,從今往後,我和他再也沒有半點關係!”
心灰意懶,最終池平也狠不下殺心,默默地歎了口氣,調轉了身子。
蕭晨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崔叔臉上,他的一巴掌可就比池平的重得多了。
“這一巴掌,是為了小愷打的。”
說著,蕭晨這才轉向一邊的那幾個小弟道,“第一班船什麽時候?”
“上午十點!”
“好,把他丟上去!”說完,蕭晨語氣一冷,再次瞥向崔叔道,施展懾魂,震碎了崔叔的意識,“從今往後,再讓我聽到關於你的半點消息,我會毫不猶豫的宰了你,滾!”
一句話落,蕭晨不再搭理他,擺手一揮。
立刻,幾個小弟就向前挾住了崔叔,拖著人往外走去。
這時,方元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人都已經拿下,靈泉水也徹底收回。接下來怎麽做!”
“審!”一個字,蕭晨便掛斷了電話,看著池平那失魂落魄的背影,緩步走了上去。
“還好嗎?”
“嗯,沒事兒。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無妨,事情解決了就好。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吃點東西?”
“不了,我去張氏,路上自己解決。你放心,生命藥劑,我一定會讓它成功!絕對!”
深吸了口氣,池平拍了拍臉蛋兒,迎著朝陽,邁開了腳步,迅速從總舵消失。
清晨的陽光灑下,蕭晨伸了個懶腰,目送池平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突然想起張老爺子前些天說過的事兒,掐指一算,立馬揉了揉腦門兒。
那勞什子座談會,好像舉辦的時間就是明天,最遲今兒他就得動身啟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