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寧靜之後
龍翼堂和雙河會的戰鬥,是第二天才突然曝出來的。
隻要是道上混的,都被這個消息震到。
隻是消息隻是暗中流傳,並沒有傳播在明麵上。
警方也隻是走了個過場,逮了幾個昨夜鬧事之人就偃旗息鼓。
叢虎的死,除了雙河會的殘黨,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沒等緩過勁兒來,雙河會一應高層就陷入了內鬥之中。
那把空出來的交椅,隻要是個人也都覺得隻有自己才有那個資格往上坐。
可江龍卻完全沒有給他們穩定內亂、爭出個所以然來的時間。
處理完傷口,當夜就給堂中兄弟下了命令,以蔣衝幾位副堂主為首,連夜發動了襲擊。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攻克了雙河會旗下近半的場子。
旗下好幾個高層投降繳械,還有幾個連夜逃出了金蘭,舍下了半生基業。
還剩下的那半數的高層還在負隅頑抗,可是卻已經是螳臂當車。
所有人都幾乎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金蘭地下的天,要變了。
“誰能想到,鬥來鬥去,最後還是江龍勝了?”
“那又如何,不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家夥,管他們作甚?”
金蘭商界也議論著這事兒,不過言語之間,不屑的意味卻毫不掩飾。
他們卻不知道,這地下世界換上的天,卻早就不是江龍那細胳膊細腿兒撐起來的了。
不過任由外麵鬧得如何沸沸揚揚,蕭晨也自老神在在。
“現在金蘭地下不會再有人和我作對,不過這金蘭商界倒是還有不少麻煩。”
沐家會插手地下世界的爭端,雖然不在蕭晨的意料之中,但也談不上意外。
可除了雙河會,在金蘭還有不少看沐家臉色行事的家夥。
其中還在爭對楚氏的就有不少。
“不過,這些也不著急,隻要張家不滅,那些家夥就還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想著,蕭晨掏出了那隻葫蘆,當務之急,是先把煞氣種子給培養出來。
“以如今屍煞的濃度,凝練煞種倒是已經足夠,但還缺少一些必要的材料。”
蕭晨擰著眉頭,默默地計算著。
別的靈材都可以用草藥替代,可是盤絡草他還沒發現可以替代的東西。
作為煞氣著床的主要材料,盤絡草卻不能缺少。
“看來得找個機會把《本草綱目》啥的好好翻一翻了。”
深吸了口氣,蕭晨準備去圖書館瞧瞧。不過還沒出門,門鈴卻先響了起來。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先生是準備出門?”顧兆年進門,撇眼看到蕭晨的裝扮,笑道。
說著話,眼睛還在屋子裏掃動,卻沒有發現妹妹的身影。
“閑著也是閑著,我讓懷玉帶她去公司了。”
“給先生添麻煩了!”顧兆年有些感慨,有些歉意。
“麻煩倒算不上。”擺了擺手,蕭晨卻不以為意,“你們難道就這麽放著她不管?”
“當然不會,我可就這麽一個妹妹。隻是這次的事兒對她打擊不小,以她的性子,短時間隻怕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我們,麵對那個,母,母親。所以……”
“所以,還不是一樣丟著不管?”蕭晨皺了皺眉,對於顧兆年和顧長風有些不滿。
“我會好好和她說的。”歎了口氣,顧兆年顯得也有些無奈。
夾在弋婕和顧長風之間,他也不好過,但卻是顧家唯一一個還有心思照顧顧慕婉的人。
蕭晨沒再和他廢話,收拾收拾,蕭晨就出了門去。
顧兆年自然也不好意思多留,跟著告辭離開。
這一天,顯得格外的寧靜。從早持續到晚。
因為龍翼堂和雙河會的事兒,就連本該喧鬧的夜市,也變得安寧了下去。
但龍翼堂對雙河會的掃蕩工作,卻沒有就此停止。
這份寧靜一直持續到了第三天下午。
蕭晨正在龍翼堂聽著江龍的匯報,一個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
“你在哪兒?”那頭傳來的是楚懷玉略有些擔心的語氣。
“出什麽事兒了?”
“沒,沒事兒。我就是問問。今晚你就不要回家了,自己找個旅館先住一晚。”
楚懷玉有些焦急地說完,也沒等蕭晨回應,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聽著那頭的忙音,蕭晨不自禁地撓了撓腦門兒,反應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想起了什麽。
而另一邊,楚懷玉卻擰著一雙眉頭,美麗的臉孔籠著一層灰敗。
“小玉,蕭晨怎麽說?錢湊到了嗎?這五天時間眼看就已經到了,你爺爺那邊已經打電話來問了好幾次了,還要咱們立刻就趕回去。”
柳如蔓的臉色談不上好看,不安地摩挲著手掌,希冀而又有些擔心地看著楚懷玉說道。
“一個億又哪兒是那麽容易!”歎了口氣,她也免不了有些失望。
可是該麵對的還得麵對,蕭晨已經幫了她許多,她又怎麽能將什麽都壓在蕭晨肩上。
收好手機,她強自定了定神,招呼司機開車,直接往楚應雄的宅邸趕去。
傍晚,堆砌的雲層遮住了夕霞,讓那本該豔麗燦爛的天空,也蒙上了一層陰翳。
看著早就堆砌在廳中的人影,楚懷玉那邁入別墅的腳步也突然沉重。
“嘖嘖,怎麽就你們母女,蕭晨呢?不是說一個億不過也就小意思嗎?”
別人都還沒有開口,老五楚應玨就陰惻惻地說道。
聞言,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這一刻,似乎那一個億關乎的根本就不是楚氏的命脈。
“這還看不出來嗎?沒弄到手,這是不敢出來見人了。”
“要是我,現在就脫光了褲子,先去跑完兩圈,男子漢大丈夫,把女人推出來算什麽?”
老五聽到一邊出口,立馬撇嘴冷笑,說著話,還在楚懷玉和柳如蔓身上掃了一眼。
迎著那份目光,楚懷玉不自禁地緊了緊手掌。
“沒那個本事就別誇那個海口,裸不裸奔倒是其次,平白浪費我們的時間。”
一句話,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蕭晨身上,活像是沒能拉到投資,全是蕭晨的錯似的。
說話是一個比一個難聽,讓柳如蔓已經深深地埋下了腦袋。
楚懷玉也不自禁的咬住了嘴唇,可是沒錢,所有的爭辯都會成為借口。
“賭注,就是賭注,既然定了賭約,自然不能賴賬,小玉,把人叫回來吧,以後這楚家、楚氏的事兒,咱們也得重新商量商量。”楚應雄終於開了口。
隻是最後一句話落定,讓柳如蔓兩口子和楚懷玉都心頭一顫,麵色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