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其他人江詞不知道,但是他覺得,這機器來羨簡直比以前它有腦子的時候還要討嫌。
這家夥整天東拉西扯不著調,關鍵是還嘴賤。
幾句話就能把江詞氣一頓。
氣完他它還曉得跑。
江詞不禁要懷疑,這家夥腦子真的壞掉了嗎?
謝芫兒從江意院裏回來,江詞就道:“它是不是裝的,故意害我們擔心,實際上它好得很,腦子轉得快得很。”
機器來羨一看見謝芫兒就往她身邊站。
江詞道:“你看它,你看看,它還知道往你這裏躲。”
機器來羨道:“她是你老婆,好男人都怕老婆。”
江詞哼道:“你現在知道我是好男人了?”
機器來羨:“那當然是,不然借你一百個膽,你敢打她一下嗎?”
江詞默了默,問謝芫兒道:“你看它這是腦子不行的樣子嗎?”
謝芫兒解釋道:“它現在完全是靠著自己的邏輯語言庫來支撐與人之間的溝通交流的,它隻管能不能與你聊上話,難免缺少一些人文關懷。這個你要體諒它。”
江詞叉著腰,一臉鬱悶地看它道:“那它罵我大傻瓜我也要體諒它嗎?”
謝芫兒也默了默,然後問:“它之前是叫你小傻瓜嗎?”
江詞:“你怎麽知道?”
謝芫兒恍然:“它之前也這麽叫我,不過我沒理它,它也就沒趣了。”
她又安撫道:“你不與它一般見識便是。你越與它較勁,越是激勵它與你搭話。”
江詞鬱悶之餘,還是采納了謝芫兒的意見。
於是後來,機器來羨在跟前,江詞都盡量不理它。
機器來羨秉持著與人勤加交流溝通的原則,便一直在江詞的腿邊溜達,一個勁地打招呼:“你吃了嗎?你吃了嗎?”
隻要江詞不答應,它便堅持不懈地持續問。
後來也不知是問了多少遍,江詞終於忍無可忍,回答道:“你一個不吃東西的東西,怎麽整天隻知道問別人吃了沒,別人吃沒吃你們能飽不成?”
機器來羨圍著江詞著急了半天,眼下終於等到他的回答了,它就好像孩子討著了糖吃一般,終於得逞舒坦了,然後就開始跟江詞亂七八糟瞎扯。
起初江詞十分清醒,不怎麽接它的茬兒,等它自己自討沒趣走開。
但後來也不知道機器來羨是哪句話戳到了江詞的點,使得江詞跟這臭狗掰扯得眼紅臉黑的,最後實在覺得有必要揍它一揍,於是追著它打。
機器來羨跑到花園裏撞到了江重烈,連忙跑去他後麵躲著,道:“現在的年輕人戾氣可真重。老爺子,他想動手打我,凶殘起來連個機器都不放過。”
江重烈一聽,板著臉對江詞道:“你是畜生嗎,小意現在這麽緊張這狗兒,你居然還想對他動手!”
江詞道:“爹你聽它胡說八道,這狗兒現在是一點狗德都沒有!”
江重烈道:“你要是不打它你手裏拿根棍子幹什麽!”
江詞理直氣壯:“我跟它打招呼!它打招呼就知道問我吃了沒有,難道我打招呼就不能給它耍套棍法嗎?”
江重烈對他招手:“來,你把棍子給我,我跟你打下招呼看看。”
江詞便很識時務地將棍子放下了,指著機器來羨道:“這次算你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