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欠扁的大兒子
“是不是還不好,還是要抽血檢驗一下!”
黑衣人大步走進那個房間,在老人麵前,他的態度立即又變得恭敬起來。
房間裏的老人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秦佩身上,隨即露出訝異的神色:“你找到她的時候,她就這樣?”
秦佩不知道老人的話是什麽意思,但當老人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黑衣人點點頭。
“真是太神奇了!”老人讚道,連忙放下手中的機械手臂,走到秦佩麵前左瞧右瞧,上看下看,仿佛在看一樣稀世奇珍似的。
“奇跡,真是奇跡啊!你看這渾身的傷口!”老人雙眼瞬間發亮,嘖嘖讚歎:“沒有戴防毒麵罩,沒有一點防護措施!居然還活著!”
“抱歉打擾一下,能點我能聽懂的嗎?”秦佩被打量得有些別扭,開口打斷道。
“你不知道吧,末日災難發生後,地球表麵便彌漫著一種毒氣。那毒氣會致使動物基因變異,不僅外型會發生變化,還會讓大腦退化,強化獸性,讓動物變得異常凶殘,嗜暴成性。城市有屏障保護,我們在這裏可以自由呼吸,但是隻要出去,就必須像尋親這樣穿防腐服戴防毒麵具。”
七博士著,看向黑衣人。
“可即便是這樣,也並不是絕對的安全。在一些毒氣密度高於kg/3的區域,受感染的幾率依然達到百分之七十。”
七博士著轉身走向工作台,手指飛快的在上麵輸入一個坐標之後,工作台上便顯示出秦佩醒來的那片城市廢墟的影像。
七博士指著影像上麵的一個指標,道:“你看,這片廢墟的毒氣密度已經達到5kg/3!可你就這樣赤裸裸的走在廢墟裏,居然還活著,居然還是個人,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真是奇跡啊!”
秦佩:……
一個個什麽鬼眼神?她是個人就是那麽神奇嗎?
而且……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的血跡在進城前消毒時已經清理幹淨了。雖然有點狼狽,但該遮住的地方還是有遮住了。
她還是有穿衣服的!
算了,跟啞巴瘋子不要計較,正事。
“你的那毒氣那麽厲害,我現在沒事會不會是因為這毒氣有潛伏期,不會立即發作?”
“不不不,純粹是你的體質不一樣!”七博士驚喜道。
“我從就不愛生病,體質好像是比別人強一些,沒想到還抗病毒!”秦佩也有些驚喜,莫非自己一覺醒來,主角光環也終於覺醒了?
“尋親,反正也要做身份鑒定,我能不能多抽點血去做實驗?不定就能提取出抗毒血清,我們人類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活著了!”七博士激動的看向黑衣人。
秦佩眨了眨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七博士:不是,你抽的是我的血,問他幹什麽?
主人還沒來得及發話,她便感到手臂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隻見鐵鞭分岔成兩隻鐵手,拿著一支蘿卜那樣粗的針筒正在抽血……
秦佩剛一反應過來,便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昏倒過去。
“嘶!她……”七博士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想製止黑衣人。
黑衣人擺了擺手道:“不要緊,我給她打了一針麻醉劑而已。”
七博士這才鬆了口氣。
黑衣人操控鐵臂將滿滿一瓶血遞了過去,恭敬的問道:“博士,這點夠嗎?不夠我再抽點?”
七博士目光一閃,正想開口話,忽然想起秦佩身上還都是傷,連忙擺擺手道:“算了,不夠以後再吧。現在趕緊先將你母親送到玲玲那……”
舒玲此時剛好進門,聽到這話便接嘴問道:“什麽東西送我那?”
七博士和黑衣人不約而同的心虛的看了眼地上:“呃……”
“啦!這是誰?”舒玲驚道,趕忙上前去檢查秦佩的頸部大動脈和眼球。
“田尋親的母親!”七博士連忙指著田尋親道。
“博士別亂,還沒做親子鑒定呢!”黑衣人連忙擺手道。
舒玲一眼瞪過去,難道不是親媽就可以不負責任?
“呃……大概是路上累著,剛才不知怎的她站著睡著了,嗬嗬……”黑衣人心虛的解釋著。
舒玲哼了一聲,懶得跟他扯。
隻見她伸出手掌,一股銀色“液體”頓時從袖口湧出,鑽到秦佩身體下麵。
舒玲心翼翼的扶著秦佩睡平,那銀色液體便漸漸化成一張病床,升了起來。
看到秦佩身上滿是傷痕,傷口雖然塗了絕緣凝膠,但傷口裏並未仔細清理,許多傷口還混有雜質在裏麵……
這應該很痛吧……
舒玲忽然想起方才跟在尋親一起過來的好像還有一個女孩,當時她顧著追帳,竟沒有留意到她。
隻依稀記得她一直像個沒事人一樣,安靜的待在一邊。
難以想象,她是怎麽忍下這些痛楚的。
一想到這,舒玲就忍不住心疼和惱火。
這兩個人知道她身上有傷,居然不是第一時間送人去治療,把人弄暈不,還趁病抽了她那麽一大瓶血?!
“博士,救我……”舒玲的目光掃過,黑衣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急忙扯了扯旁邊七博士的衣角,悄聲喊道。
“自身難保,自求多福吧……”七博士急忙扯下黑衣人手裏捏著的衣角,往旁邊挪開幾步。
舒玲冷哼一聲,“回頭再找你們算賬!”
看著舒玲推著病床離開,黑衣人鬆了一口氣。
“別高興太早,她回頭再找你算賬,意味著她有更多時間思考怎麽跟你清算,相信我,你的下場隻會更慘……”七博士作為過來人,同情的看著黑衣人。
“博士……”黑衣人喊道。
然而七博士已經拿著手上的新鮮血液,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進另一個房間。
……
秦佩漸漸轉醒,一睜開眼,看到頭頂上雪白的花板。
嗯……
有花板的,不是在荒野……
果然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居然夢到了世界末日,自己還多了一個欠扁的大兒子。
幸好隻是夢。
秦佩笑笑,翻了個身,鬧鍾還沒響,繼續睡個回籠覺……
“夫人,您醒啦!”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秦佩驚醒,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
“夫人,您身上還有傷口,醫生不能劇烈活動的!”婦人連忙將手上的盤子放下,過來扶秦佩。
秦佩這才看清了自己身處的房間,光滑的白玉地板,金光閃閃的牆飾,抽象派的壁畫,猩紅色的纏金絲鵝絨垂布和水晶燈……
怎一個“壕”字可以形容!
這是哪?
又玩穿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