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兩人都認為這個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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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前，張天賜仔細打量，隻見土地廟無門，隻用兩邊的門柱。門柱上麵有對聯，寫的是：“廟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長。”
門當裏的神龕上，擺著兩個半截石頭像，一男一女，卻是標準的夫妻店土地廟。
神龕前的大香爐上，盛滿了香灰。雖然香火已經熄滅，但是還有嫋嫋的香氣。門前大紅炮仗紙屑落了一地，可見香火的鼎盛。
張天賜圍著土地廟走了一圈，看著門前的對聯笑道：“廟小妖風大，洞淺王八多。一座小小的破廟，還有這麽多香火，看來裏麵這老兩口，有點神通啊。”
“天賜，你這樣說話，不怕土地爺怪罪？”金思羽問道。
“怪罪？他沒我官大，敢怪罪我嗎？”張天賜哈哈一笑，忽然站定腳步，掐了一個召土地神訣，衝著神像指去，口中道：“令召土地此間神，千年守把水火門，往來大道隨我走，聞吾召喚即現身。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罷，張天賜收了指訣，負手等待。
“他會出來嗎？”金思羽小聲問道。
張月蓮微笑，說道：“應該會的。大真人的召喚，一般的土地城隍，都不敢違抗。除非，它的烏紗帽不想要了。因為天師有特權，可以廢了他，另安土地神。”
話音未落，從西北風貼地刮來兩道旋風，一前一後，在廟門前轉了兩圈，一起鑽進了土地廟裏。
“這不是來了嗎？”張天賜衝著金思羽一笑。
“剛才的兩道旋風就是？”金思羽小聲問道。
張天賜沒回答，看著廟裏的神像，說道：“兩個老東西還不開口，是不是等我把你們的石頭像，搬到糞坑裏去？”
石像竟然微微一抖，一個蒼老的男聲不知道從哪裏發了出來，道：“是哪位大仙來了？大天白日的，召喚我們老兩口？既然知道我們是老人家，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
“哈哈，孫猴子說，這一輩子專吃沒錢酒，愛打老年人，我也是。”張天賜哈哈大笑，隨後又說道：“麒麟殿上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嗣漢天師府掌印人張天賜，路過此地，找你們兩個老家夥分贓來了！此地山清水秀，百姓富庶，你們二老，都吃的嘴角流油腦滿腸肥吧！”
兩尊石像一起抖動了下，土地公和土地婆的聲音同時說道：“真的是龍虎山大真人來了？罪過罪過，我們迎接來遲，罪該萬死！但是大天白日的，我們老兩口不便現身，還請大真人千萬海涵！”
金思羽鬆了一口氣，果然這土地爺也怕大真人。
張天賜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是來打秋風的。來到這裏隻想問問，附近可有老鬼大妖？”
石像千恩萬謝一番感激，又道：“小老二兩口子這裏，並沒有什麽害人的老鬼。倒是……”
“什麽和尚道士？說。”張天賜說道。
“倒是東邊不遠處的龍崗村，恐怕有些情況。”土地爺說道。
“什麽情況？”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因為小神管不到那裏。隻是聽說過，那地方的人家，夫妻之間多不和睦，經常打架，你死我活。”土地爺說道。
張天賜皺眉，道：“這麽說，是家庭暴力啊？都什麽年代了，還有打老婆的？真是丟了男人的臉。”
金思羽和張月蓮素素都點頭，表示讚同張天賜的話，打老婆的男人，是最沒有出息的。有能耐外麵撒野，回家打老婆，算什麽英雄好漢？
“大真人錯了，錯了！”土地婆說話了，道：
“實施家庭暴力的，不是那裏的男人，而是女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村子裏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河東獅，把男人管得低聲下氣奴顏婢膝，稍有不順，就是家法伺候。唉……很多年來，龍崗村被老婆逼死打死的男人，也有好幾十了！”
“啊？老婆打老公？！”張天賜等人都大跌眼鏡，全部張大了嘴巴！
悍婦常見，但是一個村子裏的媳婦都是悍婦，就不常見了！
老婆打老公也有，但是全村的媳婦都打老公，而且還打死人，這簡直聞所未聞啊！
張天賜想笑不能笑，問道：“喂喂喂，不會弄錯了吧？難道這個龍崗村，是女兒國，男人都不當家的？”
“沒有錯，沒有錯！”土地婆急忙解釋，道：
“大真人你聽我說，那個村子的確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風水問題。我們這邊的村子裏，有些閨女很溫順的，在家裏做姑娘的時候，就像羊羔一樣乖，見了人就臉紅。但是就算這樣的姑娘嫁過去，不出三個月，就會變成悍婦，打公公罵婆婆，把丈夫罰跪在床頭，都是正常的。前後變化，截然兩人，根本就不敢相信啊！”
張天賜等人麵麵相覷，既震驚，又覺得好笑。
“大真人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假如發現我們撒謊，你回來拆了我的破廟。”土地爺說道。
“閉嘴，拆了破廟，你讓老娘跟你去喝西北風？”土地婆大罵。
土地爺的神像一哆嗦，急忙賠禮道：“我隨便說說的，再說了，我們也沒有欺騙大真人啊，大真人不會拆廟的……”
張天賜等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來，這土地婆也是一個悍婦！
“大真人，讓你見笑了。”土地婆訕訕地說道。
“行了，龍崗村的事，我這就去看看。你們老兩口估計要打架，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張天賜嘿嘿一笑，帶著金思羽等人轉身而去。
果然，剛剛走開幾步，就聽見小廟裏土地婆怒罵土地爺的聲音，如同獅吼河東，虎嘯西山！
金思羽和張月蓮笑得花枝亂顫，素素也忍俊不禁，咯咯而笑。
張天賜摸了摸鼻子，說道：“思羽，我看龍崗村那邊，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們就留在這裏好了。”
“為什麽？”金思羽不解。
“也沒什麽，就是擔心你受到龍崗村的風水影響，突然變成悍婦，以後天天收拾我……”張天賜一本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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