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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被囚禁的男人

  這一個耳光下去,不隻是打得那位要被人強行帶走的小姐不明就裏,更是讓在場的人深深皺起眉頭。


  這個藍魅,對手下的人可真狠,難怪叫她蛇蠍。


  眾人正想著,藍魅緩緩開口道,“既然來酒吧玩,大家重要的就是開心,隻要不開心,就都是我們格林酒吧的過失,冰冰掃了先生的興致,這一巴掌,給先生賠罪。”


  外國男子笑了笑,借著酒意伸手去摸藍魅那雙白皙的手,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訕訕地收回手,“不用,既然老板娘都來了,我沒有理由不給老板娘麵子,這件事就算了。”


  藍魅眼波流轉,唇角的笑意若有似無,“那就好,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


  那個外國人看著眼前動人的一張臉,早就神遊天外,管他什麽賠罪不賠罪的,連連擺手,諂媚地笑道,“不知道老板娘是否有空,我請老板娘一杯酒呢。”


  聞言,藍魅唇角微微勾起,“不急,冰冰掃了先生的興致,已經賠罪了,那麽先生掃了我這裏諸多客人的興致,可怎麽算?”


  外國人愣了愣,一臉茫然。


  藍魅此時瞥了一眼身側的冰冰,沉聲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來我的酒吧玩,就得守我們酒吧的規矩。”


  說完這句話,兩名保安會意,一左一右分別架住了那個外國人,把他的摁在牆上動彈不得。


  “冰冰,動手吧。”藍魅輕聲道,仿佛是在說一件吃飯喝茶一樣的事情。


  冰冰捂著臉看了老板娘一眼,語氣猶豫,“魅姐,要不……算了吧。”


  藍魅眉頭一皺,瞥了一眼冰冰。


  她忙不迭地躲開那道目光,匆匆往前踏出兩步,“我動手,我知道了,魅姐。”


  “啪”一記耳光落在外國人身上。


  冰冰的這一巴掌打得很響,她知道隨意應付的話,魅姐不會放過她,這是格林酒吧的規矩,來鬧事的,不管是小姐還是客人,一視同仁。


  外國人被打了一巴掌,又動彈不得,隻能一雙藍眼珠惡狠狠地盯著藍魅看,似乎要把她咬碎一樣,用著蹩腳的中文怒吼道,“你敢動手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麽?”


  “在我的酒吧,我並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有仇報仇,這一巴掌是我讓人打的,我一直都在酒吧,隨時恭候大駕。”


  說完這句話,她冷笑著轉身,款款走進酒吧的燈紅酒綠之中,丟下一句話,“把這位先生送出去,賠醫藥費。”


  冰冰看了一眼被拖走的外國人,眼神中有些慌亂,匆匆跟上了藍魅的身影。


  二人走到酒吧的一間僻靜房間內,關上了房門。


  房間是內外兩套,內套臥室裝修格調十分喧鬧,花花綠綠的家具擺設,昏黃的燈光,照在虎皮紋的床上,一個昏睡的男人,裸露著上半身,四肢被手銬拷在床的四個角上。


  外間是個小小的辦公室,藍魅處理完了事情之後坐在沙發椅上,對著辦公桌上的鏡子擺弄著耳邊金色的耳環。


  冰冰跟了進來,躊躇不安地開口道,“魅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得了,你甭說了,”藍魅掃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們老板介紹你過來,我是不會收你的,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魅姐,我……我以後會注意。”


  “再發生一次的話,你還是別待在這兒了,我店小,養不起閑人。”


  冰冰低下了頭,囁嚅道,“我知道了。”


  藍魅擺了擺手,“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讓牧原看著點兒店裏,別鬧出事。”


  冰冰出去之後,藍魅反鎖了辦公室的門,推開了隔間的臥室,走到化妝台前,拿起紅酒倒了半杯,坐到了床邊。


  她抿了一口酒,端詳著床上男人飽滿光潔的胸膛,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從他的脖頸一隻劃過滑到他的腰間,再往下的時候,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輕笑了一聲,“沒睡著啊?”


  男人冷漠地盯著她,“要殺要剮隨便你,這麽羞辱我,很好玩麽?”


  藍魅把紅酒杯隨手擱在了床頭的櫃子上,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男人的俊美的臉,“我怎麽舍得羞辱你呢?喜歡你還來不及。”


  說著,她的手撫上了男人的臉頰,俯身就要親上去。


  男人厭惡地偏了偏頭。


  她怔了怔,但轉瞬即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沉暮言,你被他送到我這裏,本來是沒什麽好日子過的,我看上你,你應該覺得是福氣,或許我心情好,能讓他放了你。”


  沉暮言眉頭皺了皺,“藍魅,你不覺得這樣綁著我,隨便你說什麽,我對你的態度都是不可能轉變的麽?”


  聞言,藍魅看了一眼他手腕和腳腕上的束縛,眼波流轉,在沉暮言的身體上打轉,“我倒是覺得,這樣別有一番滋味呢。”


  男人臉色猛然一變,麵色變得通紅,“藍魅,你……”


  “噓……”藍魅翻身背對著他的臉,坐到他的腰上,回眸轉身一笑。


  男人悶哼了一聲,咬牙道,“藍魅,住手……”


  四肢的鎖鏈不斷敲擊著床頭床尾,發出激烈的碰撞聲,他很想反抗,卻動彈不得。


  沉暮言閉上眼睛,惱怒地大聲吼道,“滾!”


  這一聲怒斥,讓藍魅渾身一震,她從來沒被人這麽吼過,或者說,從來沒被人吼得這麽心神不定過。


  活了三十五歲,十五歲開始混跡夜場,也算是閱人無數,第一次見到沉暮言的時候,是幾個月之前,他剛被送進酒吧,西裝革履,被關在倉庫角落裏麵,不吵不鬧,每天準時吃飯喝水,就是不說話。


  這讓她覺得很感興趣,試圖跟他說話,他以為她是打工的小姐,偶爾會問她一些生活的問題,似乎不是很關心自己的安全。


  那段時間,她好像發現了生活新的意義一樣,聽他說了很多關於女朋友的事情,他說自己以前一直暗戀一個女孩,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他的女朋友等了他很久,求婚的時候卻猶豫了,他唯一後悔的就是沒好好跟自己的女朋友說清楚自己有多愛她。


  藍魅最初沒感覺到自己對沉暮言是什麽樣的心思,直到有一天他讓她去打聽看看他女朋友的消息的時候,她突然變得很惱火,甚至發現自己開始嫉妒他的女朋友,這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過是個階下囚,她幫那人看管幾天,然後再也不見。


  可是那天晚上,她鬼使神差地去打聽了他口中女朋友的消息之後,回來喝了個爛醉,第二天一早,再去倉庫,被手下人告知,已經被祁戰轉移走了。


  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麽一樣,一連半個月都渾渾噩噩提不起精神來。


  今天早上,祁戰竟然又把他送回來了,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洗澡換衣服,化妝,然後穿戴整齊去倉庫見他。


  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早就不是當初見到的時候那樣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的模樣,她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竟然第一次沒有嫌棄他髒,趁著他昏迷,讓人把她偷偷弄進了自己的臥室,給他渾身上下擦洗了一遍。


  看著他飽滿健壯的胸膛,一顆心久違的有些砰砰亂跳的激動。


  藍魅暗暗下決心,如果他肯聽自己的,留在自己身邊,她會想辦法把他從祁戰手裏偷偷弄過來。


  可是他好像很討厭自己,從知道自己是酒吧老板娘之後。


  還有現在,自己一時沒忍住對他這樣之後,她以前一直覺得一個女人坐到這個份兒上,任何男的都不會拒絕的,可是沉暮言是個例外。


  她陰沉著臉色,緩緩從沉暮言的身上下來,拉好了衣服,坐到他身側,問道,“你討厭我?”


  沉暮言偏過頭不肯看她,她對自己這個樣子的羞辱,還想從他嘴裏聽到什麽好話不成?

  藍魅從小吃過苦,最討厭有錢人衣服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此刻覺得沉暮言打心眼兒裏看不起她,不由得有些惱怒。


  安靜了幾秒之後,“砰”的一聲,臥室門被狠狠砸上。


  沉暮言腦子一震,幾秒後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長籲了一口氣,不由得苦惱萬分。


  他不討厭藍魅,之前一個人被關在倉庫,他知道她的穿著貴氣十足,雖然暴露但是行為舉止並不輕浮,他一開始就沒覺得她是酒吧的小姐。


  隻是一個人被關的久了,有些寂寞,想找個人聊聊天,或許自己那天死了,念在朋友一場,她能幫自己給白煙帶個話。


  可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實在沒想到再次被帶回酒吧的時候會在一張大床上醒過來,四肢被束縛,下身隻穿了條內褲,藍魅眨著一雙眼睛盯著他看。


  莫名其妙的表白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祁戰難道要把他送到酒吧做鴨不成,這種人身的羞辱,他不能接受,寧可死了一了百了。


  藍魅不知道他的想法,隻覺得他是看不起自己,憤怒地走出了辦公室,一頭紮進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坐在吧台上。


  “給我杯酒,度數最高的。”


  調酒的小哥看了一眼,遞上一杯剛調好的雞尾酒,笑道,“魅姐,誰又惹您不開心了?”


  藍魅懶得搭理他,仰頭就把一整杯灌了下去。


  剛要讓小哥再做一杯,麵前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了一杯酒過來,藍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裏麵輕輕晃動,像是清澈見底的海水。


  她下意識抬頭看過去,男人冷峻的側臉距離她大約二十公分,沒有表情,有些不食煙火的感覺,跟周圍的喧鬧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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