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失寵小怨夫:我就這麽讓你厭惡嗎
第二天清晨。
睜開眼時,她早已醒了。
卻也隻靜靜窩在他臂膀下。
若非顯而可見的冷淡,他險些又晃了神,竟是回到了兩月前。
是啊。
兩月了。
笑聲不再。
依賴不再。
什麽都毀於一個朝夕。
從前過往分明還曆曆在目,甜軟廝磨猶在耳邊,卻又恍如隔世。
莫辭眼梢閃過幾分意味不明,在喉間滾動幾番,到底是沒出口,隻抬手摩了摩她前額的小絨發。
軟軟的。
還有些細汗。
八月,還是熱的。
又被他箍了一夜。
莫辭想了想,到底是鬆開了些,邊問她是不是熱了。
江予初一貫的淡漠,撐著就要起身,卻又被他拽進了懷裏:“再陪我睡會…”
隻是下手有些急了,竟拽著她的寢衣褪了半邊,抵上他胸膛的,正是光溜溜的薄肩。
瓷肌如雪。
酥胸半露。
凝著淺淺芬芳。
已近三月不沾房事的血氣方剛男兒,難免一時添出些極不合時宜的遐想。
不過小半刻,她就拉回領口,斷了他的心猿意馬。
莫辭生硬地挪開目光,可下一秒想起褥子裏的手正握著她的纖腰,禁不住又沸騰起來。
她愈發瘦了,這腰身細得仿佛單手就能握住。
他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她下意識就躲開了。
她怕癢。
從前便是這樣。
也正是這麽個小動作,竟叫他愈發想入非非。
猶記從軍營回來那夜,沒個輕重,要得狠了些,她倒頭就睡了。
他卻食髓知味,歇了兩刻鍾又翻身摁了她手腕。
她嫌他折騰人,說什麽也不答應了。
他便憋著一肚子壞心思撓得她求了饒。
現在的她很安靜。
就那樣躺在他身前,一眼淡漠,如今在他看來更像是任君采擷。
莫辭想了很久,握著她的腰往身下攏了兩分。
燥意在喉間滾動幾圈,卻也知道她如今這身子是禁不起那般折騰的。
“…好不好?”
莫辭隻手捧上她的臉,另一手從腰下逐漸移上薄肩,而後徐徐轉去了後頸。
看似溫順,卻顯然是不打算給她半分拒絕的機會。
他不輕不重地鉗著她後頸,眼光隨著灼熱呼吸逐漸下沉。
江予初下意識地想躲開,隻是立馬就被他捉了回去。
他倒也沒強求,凝了她片刻,就直接略過她那壓著幾分嫌惡的眼神,徐徐轉臉去了她耳邊。
幾分濕熱氣息的輕喚在她耳後響起。
念頭在她腦中滾過一遍遍,到底是收了想要推開他的手,隻靜靜闔了眼。
該來的總會來。
江予初心裏歎了聲。
算是自我寬慰。
更多的是妥協。
他的一貫如此,每每越是推搡,他便折騰得越是厲害。
方才被掐了腰更是叫她頭皮發麻。
但凡他想要。
繞是拖上幾日,哪次又不是出盡百寶的“補回來”。
罷。
罷。
不過殘柳之軀。
給他就是。
結局都一樣,又何必平白給他增添狎戲趣味。
他在她耳後輕輕喚她,灼熱氣息撩著鬢邊亂發。
知道注定得不到半分回應,便有意忽略她的冷淡。
亦如忽略每每都被踐踏得分毫不剩的尊嚴。
他仍在堅信。
終有一日,她還會回頭。
他捏在她肩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拽上寢衣,露出欲顯不顯的小衣。
幾經廝磨,蘇醒之意愈發顯露。
他徐徐翻身把她攏在身下,右手仍是捉著她後頸。
灼熱氣息從耳後緩緩下移。
江予初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下一刻卻是從脖頸傳來幾分火辣辣的意味。
她蹙著眉抓上枕巾。
靜靜受著。
他卻愈發添了些逞欲之意。
抬手強行探進她掌心。
用鼻尖輕輕拱開她領口。
溫熱氣息伴隨那突如其來的強勢威脅掃過鎖骨,薄肩。
身下的她仍是如同死物。
他逼著自己不去想她眼梢那份淡漠,甚至是嫌惡。
掐著她的腰,徐徐探上衣帶。
另一手捧上她的臉,輕輕捏著耳垂。
他以為能跨越的鴻溝,在想要覆上那片殷唇的前一刻終是敗下陣來。
一切。
不過是一廂情願。
自欺欺人罷了。
他趴在她肩頭沉沉歎了聲。
嗅著常日最為貪戀的淺香,到底是沒繼續下去。
下一刻。
他原就千瘡百孔的自尊再次受到一萬點暴擊。
是的。
她沐浴去了。
大抵是。
熱了吧。
他這樣寬慰自己。
莫辭呆愣愣地坐了很久,可那想法滾過千百遍也沒能走進他的心。
“我就這麽讓你厭惡嗎?”等她回來,他終是沒忍住問了。
委屈巴巴的垂著眼,像極了失寵小怨婦。
而她一如往常,不帶情緒地撂下句多心了。
他看了她很久,忍下同她爭辯的念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我不信。”
“隨你。”
莫辭結了舌。
回過神又不甘說要她證明給他看。
江予初當做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綰著發。
“你親我一下,好不好。”莫辭輕輕湊上去,從身後抱她。
“今兒是為夫的生辰,你親我一下,且當生辰禮罷。”不等她開口,莫辭又事先解釋道。
比起從前的試探央求,這更像強勢索要。
江予初想了想,饒是有些不耐,但還是依他之意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哪知他趁勢就迎了上來。
她蹙著眉想要躲開,他便抬手撈上她後頸,強勢探入。
頗有掠奪攻占的意味。
“不準擦,不準洗。”莫辭帶著幾分逼迫的語氣說道。
而後如觀賞般描摹著早前留下的吻痕。
不是洗嗎。
洗得掉嗎。
按禮製,今兒得入宮祭奠莫辭的皇妣。
隻是如今江予初的身子著實羸弱,一聞見香火氣息就開始胸悶氣短。
強忍著上香、跪拜,一套流程下來便是大半個時辰。
好容易熬過,剛出宮殿她就忍不住哇哇吐了起來。
莫離將莫辭對她的悉心照拂,及她脖頸上將顯不顯的吻痕看得十分清楚。
話說,近日也沒聽他們鬧,連江家也沒了半分動靜。
莫離思索一陣,隻當他們夫婦是和好如初了。
不僅沒怪她,還著人送了好些進貢補品。
而王知牧見主子今日顯然要比往常精神些,後來見著王妃身上的吻痕,好像就明白了些什麽。
也傻乎乎的跟著樂嗬起來。
還交待膳房多布了些王妃愛用的菜。
到了晚上,如料想的一樣,莫說江家,連莫學恩,甚至是跑腿小廝都不曾來過。
莫辭倒也無所謂。
見她麵色好了些就說昨兒她可答應了要同他好好用膳。
江予初便像做任務一樣吃了頓飯。
哪知著實胃裏翻湧,剛出飯廳又哇哇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