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七

  等到言謹再次見到蘇子意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他自己覺得可能是過了一年,有可能是過了兩年,但實際上真真正正過了多久,連他自己都沒有數過。


  可是都能在這次見到蘇子意的時候,他們就兩個,就是在醫院裏誰能想到,言謹隻是為了處理他爺爺在醫院裏的事情的時候就碰到了這個男人呢,這個男人跟以前一樣,隻不過穿了一身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倒是一翻人麵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的帥氣,在他身邊還有無數美麗的護士投來愛慕的眼神。


  就像是當年在軍校裏相遇的時候,他第一瞬間就對這個男人的背影產生了不屑,但是有一種熟悉的讓他自己想要暈倒的感覺。


  他想要追上去看一眼,但是不知道什麽什麽感覺,讓他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看起來了手裏的單子手裏的單子還是他爺爺的,剛剛拿到的病例單上麵寫著。東西大家都懂,哪怕他給看不到這些醫藥名單,他也知道這些到上麵到底寫了什麽,那就是說他爺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這個老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誰能想到這個老人一直以來都非常精神奕奕的老頭,或者一夕之間就病倒了呢,連言謹自己都不知道,那天他隻是處理好自己的公物,在想要回去看一下自己媽媽的時候就接到了消息,是他爺爺昏迷不醒,他立馬就改了回去,第一瞬間就看起來他的二叔,這幾年他們兩個人明爭暗鬥,一直以來的搶到地盤言謹也充分的彰顯了自己的才能和能力。


  人家裏麵本來有些猶豫的人也非常努力認真的站在了言謹這個方麵,因為他自己本來就是合格的繼承人,而且擁有了這麽能力強的能力,可以讓他們更好地將自己的家族發揚光大,是誰都知道該在什麽地方,所以他這段時間也將他二叔的地盤裏搶了差不多了。


  他們兩個人雞眼一九可以說是水火不容,現在延吉人正在一個軍校裏麵當了一段時間的軍訓觀看一一下別人去學校是怎麽運行的,他才真真正正的發現和他們學校的不同。比如說在這裏當兵的人都是從各地招來的,尤其是大學生,有些是高中生。


  都是不一樣的人,形形色色的人讓他想起來了,以前那些人他本來以外時間久了,他可能就不會忘記那些人了,也想過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忘記不掉那些人的麵絨,等到現在看到這些精神奕奕的麵孔,他才忽然發覺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過這件事情了。往事如煙,他再也沒有想起過他們。


  那些在他非常貧弱的時候,一直以來幫助他的人嘲笑他的人,在他印象裏都全部都消失了,像煙一樣飄散。


  言謹不太喜歡這樣子,但他也無法挽回這些事情,他非常想要記住那些人,想想以後為他們搜集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說照顧一下他的孩子和子女,尤其是最後存活下來的人,那些人他非常的對不起他們。後來他也有問問自己的二叔,到底當年為什麽這麽做?

  這個帥氣的男人到了現在依舊是冷著臉看著他,也是你對他充滿了不屑,哪怕對他的態度已經改觀了不少,但是仍然無法麵對他這個意見強大起來的侄子,他無法不承認他這個侄子的確是比他更有經營能力,但是他依舊是非常嘴硬不肯告訴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想殺便殺了。”


  這真的是一句萬能句,很明顯的讓的言謹又讓他非常火大,這麽多的生命他說殺就殺了,讓他真的覺得想一拳捶死麵前這個人,但是他想到了更加容易的方法,就是除了用他們的生命來為他們報仇的時候更加的一種方法,他開始努力的困住自己的勢力。


  用了很多很多的方法來困擾他的二叔,很明顯的方法也非常奏效,可能是老一輩的思想跟不上新一代的思想,也可能是他這個人本身就天資通聰穎,隻是可能沒有小時候沒有走錯道路而已,他的爺爺的眼光非常沒錯,事實都這樣證明,所有人都開始往他這邊來,他大叔二叔的大廈開始傾斜,很多時候的事情已經不由他做主,很多話語權也輪不到他來說,有更多的東西需要言謹的階段,他的話語權在不斷的增強。


  就是因為這些簡單的事情,他這個人經曆了飛速的成長,等到再見到蘇子意的時候,他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原來還能再見到他。


  這個男人依舊是這樣冰冷的臉,麵孔甚至眼神比以前更加冰冷,隻是淡淡的看著別人就有很大的壓力感,臉上身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引起認真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他手裏還捏著他爺爺的檢查單,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麽多了。根據他以前的狀況,他可能會立馬抱住這個男人,然後開始的搖晃他到底去哪裏了,但是現在他隻能狠狠地咬住牙。


  然後認真地打量麵前這個男人一點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這個男人的臉麵孔變得非常疑惑,當然要是他他也疑惑,畢竟是一個陌生人立馬攔住了你的去路,你可能會甚至會很惱火。


  但是現在沒有什麽東西,這個醫生看起來非常冷淡,蘇子意穿著寬大的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身上帶的標誌還是一個非常強的醫生。他認真的看一眼會發現上麵的標誌也非常的強。甚至還帶著國際性的標誌,看起來他就是最近大家一直都在說到蘇醫生了,蘇醫生蘇醫生叫讓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什麽。


  難怪在以前言謹明明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卻從來不知道這個叫的蘇醫生的人到底叫什麽,一直以來聽說他這個人是忽然冒出來的藝術非常高超,他剛開始也注意過這個人是不是蘇子意,但是是因為蘇子意他太過熟悉了,這個人是一個打軍棍的手,絕對不可能拿起手術刀。


  但是現在他真的是個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因為這件一小的沒有自己沒有想過的事情,錯過了他這個人,他現在就想打自己一棍,但是他現在並沒有上前抱住這個男人,然後狠狠地搖搖他的頭,告訴他他的到底想了他是多久。


  因為現在蘇子意看到他麵色非常冷靜,他帶著口罩也能看出這個男人完美的鼻梁,笑起來的時候應該特別好看,但是誰知道他這個冰山老人從來都不會笑一笑,自己的臉就像麵癱一樣長了一張死魚臉。


  言謹很清楚蘇子意的脾氣,他知道蘇子意是相當的是朋友的,哪怕在他心裏並不是那麽重要,但是也應該有了一些感情,所以忽然一下分離那麽久,他肯定也會問問自己到底怎麽樣了,但是這個蘇子意也沒有,他隻是冷淡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似乎很不理解他為什麽要擋著他的路。


  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讓言謹感覺自己有點考可笑,但是他現在心裏有一種非常的惶恐,他不知道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才能讓麵前這個男人變得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不認識他?

  言謹從來都沒有想過蘇子意會不認識他,但是現在這個男人看著他真的沒有一點表情。他下意識的捏起了自己手裏的手術單,然後看著他他們兩個的個子差不多,他站在他麵前甚至還可能比她高一頭,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鞋子的問題。


  所以言謹認真,真真的看著他,然後朝著他揮了一下手。“嘿?”


  蘇子意:“?”


  他什麽都沒有說,眼神是指都沒波動一下,然後麵無表情的確定了麵前這個人閑著沒事幹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因為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一個剛剛來了個主治醫生讓他去看一下旁邊的病人。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這個人攔下了,他還以為是聽到他的名氣,特地過來找他有什麽事情的,但是看到這個人無聊到做了這個動作之後,他就知道沒事了。


  等到蘇子意的轉身離開之後,言謹就徹底傻眼了,他非常確定麵前這個人就是蘇子意,這種感情給他太過於強烈了,這個人的臭脾氣絲毫就沒有改變,但是他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了。


  這種說變就變的臭脾氣,還真是讓人非常難以招架,但是看著他這麽瀟灑的轉身走到他才放心地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笑什麽,反正他就是想笑,他還以為蘇子意死掉了,他還有他的二叔真的對他做了一些非常難過的事情。雖然這樣忘記他就變得非常難過了,但是這看到他還活著,言謹,真的是忍不住想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眼淚噠噠噠的路在地上來來往往去的人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看著他手裏的病單,可能會以為自己是哪個親人過世了吧。


  言謹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然後追了上去。


  他緊緊跟著那個男人的身後,他的身子一眼挺拔,是非常熟悉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找錯人。然後跟了上去,臉上的表情再也不是吊兒郎當的笑容,也不是平淡的笑容,他就是跟以前一樣,帶著這種富家二世祖的樣子,輕輕地拍了拍這個男人的肩膀。


  “嘿男人,我看你長得不錯,要不要選擇加入我?”


  蘇子意這次頭都沒回,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但是加速的腳步看起來並不想要跟他多過於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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