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五

  這是真的,是一段非常苦不堪言的經曆,言謹到底是怎麽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在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能自己再次暈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躺在病床上,然後旁邊是自己熟悉的那些臉,他的爺爺。非常的嚴厲慈祥,他的媽媽非常溫柔美麗,他的二伯叔叔們都圍著他身邊看著他眼神都是擔憂的情況。當然當然非常認真的,他旁邊的把他變成這個樣的始作俑者依舊是他那個二伯看著他的眼神,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帶著絲毫惡意,仿佛帶著一個長輩對著侄子的關懷。


  言謹感覺非常惡心,但是他又說不出來,他是總不可能可能告訴他的爺爺,他被他的二伯打了,然後自己被打造成了鼻青臉腫的樣子,或許他還不止鼻青臉腫,整個人都錯位了,還不一樣,他想張嘴告訴他的爺爺,在現在這些戰爭上,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告訴他他在這裏受了多少苦,多少苦向告訴他,他的二伯在背後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比如向他們死裏逃生的戰士們全部都炸毀。但是。


  言謹說不出口。


  他真的說不出口,因為他的爺爺非常關心的看著他,眼神裏是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疲憊和溫暖,這個印象裏一直一直在很健朗笑嗬嗬的老頭子在這個時候終於露出來了,自己身為一個老人的暮年之色,因為他已經看到他的爺爺不勝以前那樣有朝氣了,他一看到他母親,看下他溫柔的眼神裏帶著一些痛苦和無奈,仿佛被什麽事情困擾了一樣,他開始沉默了,他好像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這些話並不太管用,哪怕這個家族看起來好像還是在爺爺的掌管之下一樣,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另外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感受到了別的東西,比如說他現在的病床沒有換,但是他旁邊那個蘇子意以前躺的病床已經消失了,他一個人躺在這個看起來看似豪華賓館的病房裏麵吹著舒服的冷空氣,然後順便為自己的關愛他的家人,讓他產生了一種我真的在有打仗的錯覺嗎?但是身上的那些疼痛也得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錯,她是真的經曆過這些事情,是真的恨過他,所以他看著自己旁邊的二伯依舊是調整不好臉上的表情,他還是無法跟一個大人一樣可以應對自如,現在他隻想找到蘇子意。


  或許蘇子意在身邊,他還能好好地想清楚自己現在該怎麽辦,會又或許聽取一下他的意見,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蘇子意當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她知道它對她很重要,他非常明確的知道他對她非常非常重要,自己接下來的綢繆絕對離不了他,因為他這樣的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碰不到第二個了。


  當然更重要的一回事就是蘇子意可以成為她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也可以成為了非常好的部下,他會跟他好好的一起,將他為空之中的所有敵人全部都殲滅掉。


  當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一個人沒有任何勢力,他從出生到現在的任何東西都是家族裏給的,他由他自己所能創造的東西,沒有任何一個東西,但它所能感覺到的東西非常非常的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不敢,到底自己該如何做,隻知道。他現在心裏迫切的想要知道蘇子意在哪裏。


  言謹沉默了好長時間,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上麵依舊纏著繃帶,他就知道自己應該還是剛剛自己在鏡子裏看到那副樣子,現在距離自己上次睜眼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畢竟看到自己的病床都換了一個病房也換了一個,自己的爺爺和媽媽也都收到了消息。


  那麽這麽多天,蘇子意到底去哪裏了呢?他們不會將它殺人滅口了吧?她看向自己旁邊這個二伯,他依舊是笑盈盈的看著他眼神,弟弟依舊是冷淡的表情,就好像從來沒有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一樣,讓言謹不僅對自己的懷疑有些誤解。


  其他事情都可以再往後推一推,比如說張紅館好家族裏的事情,接任家族的許多事情,你死他這個二叔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點事情他早就已經心知肚明,所以他隻是要將以後的事情梳理一下。


  “爺爺我想問一下,跟我在同一個病房裏的那個人現在去哪裏了呢?”


  那個一直俊朗的老頭楞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己平日裏最疼愛的孫子,眼神裏閃過一絲誰都看不清楚的複雜,然後他還沒有說話,身後的二叔就笑了,“小謹啊,你看你現在都是什麽樣子了,你還有空去擔心別人,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更重要的,然後你的身體嗎?你到剛開始你大學還沒有畢業呢,現在出了這麽長時間,你還是想想自己該怎麽回大學去。上課吧。如果沒有夏佐裏幫你,你以為現在還會在那條學校裏嗎?你應該早就被開除了,不過也是根據你那破爛爛的成績考不了什麽好的大學。”


  這些話瞬間就讓言謹感覺到憤怒了,他皺眉看著他感覺有些想不明白,但是正準備將自己剛開始的憤怒說出口就忽然沉默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家裏人都沒有人說話,包括他的爺爺,要是他爺爺平常的話絕對會一共拐杖甩在他這個二叔頭上,讓他滾遠點,但是現在他爺爺沒有可說話,隻是皺著眉頭麵色有些不好看。而他的媽媽也閉著嘴不說話。


  言謹知道了。


  家裏絕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在他不知道這些事情是興利在她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的時候,在他還在遠方打仗的時候,在他還在昏迷沉睡的時候,家裏已經發生了很大的事情,而他現在還不知道。比如說現在你家裏一直是長輩說話,小輩不許開口的條件下,他的二叔竟然敢越過他爺爺來跟他說話,這一點就讓他感到非常驚訝了,而且也沒有人反駁她,他生活的那些比他輩分更高的大叔大伯還有太姥爺他們,他們竟然都沒有這樣說話。


  言謹心裏會燃起了一絲無力感,他好像忽然頓悟了一樣,然後慢慢的抬起頭,嘴角稍微的勾起她看向自己麵前的這個二叔,他自己身上並沒有穿著戎裝。看起來好像那次軍裝也不可以在評語裏穿一樣,他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場笑話一樣,看起來非常的輕鬆自如,仿佛應對他就像應對一隻螞蟻一樣。


  言謹瞬間就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了,他所有的信息所有的不安全部都收斂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然後道:“我知道我以前有做的很不對的地方,都是因為爺爺太寵著我,然後我才會那麽無法無天,現在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課的是家裏人而獲得的成就,去那所非常好的學校,我也知道羞愧,我一定會好好的。去學習去完善一下我以前的事情。所以二叔你就不要再罵我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能讓他說出這番話來,看起來他的二叔也非常震驚,男人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笑了,看起來他比言謹更加的胸有成竹。


  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就離來,理了理自己的領子,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希望如此吧,我的好侄子,我想你應該的確是這個樣子,才能夠不負音華老爸對你的希望,畢竟你是我們家族裏維的繼承人啊,要是你要是連這些基本東西都不會的話,你還以為你有什麽能力來接替這些東西呢?”


  然後他轉身走了,房間裏忽然就沉默了下來,剛開始的那些對親人相見的感動也消失不見了,言謹這個時候才發現了一些非常不好的現象,比如他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家族的那些人表情都非常奇妙,尤其在他二叔說起來這些話的時候,他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到他那些親戚們變得臉色看起來他們都不想讓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也是因為自己太過沒用了而已,果然是這樣,所以他才問一個人的下落都問不出來。


  不過他二叔對他這樣也算了一個警醒,他到現在才看到那些以前對他滿是關懷的人,現在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他大伯那個經商非常厲害的,從商的人他們有非常多的錢,也有非常好的生活,與家裏的關係也非常好,看起來笑眯眯的很好打招呼。以前對他最好,因為他就感覺他大伯最好,因為他給他零花錢依舊是所有人中最多的。


  但是現在他清晰地看到他的大伯胖胖的臉上,忽然就證明了起來,但是也隻是一下,然後他就笑了起來,跟以前一樣新鮮的有手指搓了下自己的鼻子,然後站在他爺爺生活一句話也沒有說,然後他的三叔。


  明明是跟以前一樣的人,到了現在就像不認識他一樣,從病房到現在所有人都對他進行過問候和幫忙,喂喂他一個人坐在那裏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她的眼神也就是跟以前沒有過的冷淡,到了現在言謹才徹底看出來這個家族整個人的本質。


  他都有點懷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他們的家族就像是《紅樓夢》裏發生的那樣,各種人有個華的心思,誰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方式,他已經21世紀了,他們的思想很開放,已經不想要在要有一個家族來。製約著他們。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