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五
然後言謹就不用再猜測了,看他的反應通過自己平常的表現就知道了,這貨真的是一個萬年老處男。雖然知道了這一點,但是他心裏並沒有出現過任何僥幸,想要嘲笑他的感覺,甚至還有點慶幸,慶幸這個家夥沒有感受到外麵女人的魅力,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麽清心寡欲,當然還有點感覺到替他感覺稍微那麽不值,他好像一直都生活在這裏。
原先在某一天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她拿著蘇子意悄悄的看著他擠眉弄眼。“子意我跟你說,你是不是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呀?這樣你帶我去認識一下隔壁小園裏的妹子好不好啊?這樣的話我勾搭一個給你分一個。”經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突飛猛進的情況下,言謹死皮賴臉的叫他的名字蘇子意也不再反抗者,讓他叫他全名了,隻是隨他唄,這樣便而已,言謹當然也不會自戀到這是因為他覺得蘇子意覺得他很重要,所以才這樣說,隻是懶得跟他爭吵罷了。
蘇子意本來被他拉著還有一點不耐煩,聽了他的話之後卻真真正正的龍溪了臉,然後轉身就走了,下午的時候法言謹一個人在院子裏站了半天。從那以後,言謹再也沒有在他麵前提起過這種事情。
但是他在意的並不是這種事情啊,他可不是真的要拉著蘇子意去找女人,他自己在這裏過清心寡欲的生活,每天自己解決已經成了習慣,要是再不出去的話,可能這隻手需要陪伴自己很多年了。他是想根據自己跟他探聽出來的情況跟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跟他說一下他以前的事情,探聽到她的一些喜好,因為他們兩個在人在一起住這麽久,他都沒有發現過蘇子意的一些是好什麽之類的。
這個人真的是沒有無懈可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住他一樣,這樣言謹有點羨慕也有點可憐他。
一想到這個表麵上很冷漠的男人,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呆了多少年,沒有見識過外麵的任何事情,他的心口就有點疼。
因為沒有多少人需要跟他交流說話,沒有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機遇,可以讓他感受一下人情冷暖,所以在這個冷酷的學校裏他才會練出這樣一張冷漠的臉吧,對所有人都那麽冷漠的樣子。
言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後來等到後來的時候他才會發現他這個想法真是大錯特錯,蘇子意並不是不知道人性冷暖,他隻是懶得跟他們說話而已。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有點打擊人。
就在眼瞼以為自己還要在這裏待上兩三年的時候,這個時候前線傳出來了一些走漏了風聲,有很多跟他一屆的富家子弟開始吵著鬧著要回去了,也有很多人開始跟著自己家族裏的人走了。當然言謹很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就是感到有些奇怪,平日這裏跟他稱兄道弟,巴不得跟他攀上親戚的人,這個時候卻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
而且沒有一個人跟他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連言謹主動去問他們,他們都沒有說,而是倉皇的離開了,第二天之後就離開了,有些人也不得不留下來,言謹就奇了怪了,這裏不是說是那些富家子弟的噩夢嗎?沒有經曆過兩三年的時間就別想出來。
連他自己都說好了,在這裏呆上兩三年的準備,將自己磨煉成一個成熟的大人之後,然後再出去浪蕩社會。誰知道這樣一個人這麽嚴酷的學校竟然讓準備讓人出去了,而且走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同時的也被篩出勁來了新的一批人。言謹這個時候還沒有從自己從一個新人變成一個老人的自知之明。
但他覺得很奇怪,同時也很危險,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他還不能跟外界的人聯係,當然是他自己家裏的人,也沒有人跟他說話,讓他回去之類的。他自認為自己家裏的人是絕對不舍得放棄他的,所以有什麽事情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不會讓他這個準繼承人發生任何事情,但是讓他奇怪的是真的沒有任何人來聯係,他連一年一次可以打電話聯係的都沒有。甚至今年過節竟然沒有人給他寄信。
言謹就算再遲鈍也覺得出了什麽事情了。
因為他發覺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剛送過來的新人跟他們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樣了,而且這裏的軍備也越來越少了,他能發覺到這一次食堂做的飯開始變得越來越難吃,越來越顯露,而且自己學校裏本來那些富家子弟們住的非常好的單身床破什麽之類的,也全部改了,都開始注意個人的集體鋪了,但因為他和蘇子意住在一起,所以不需要搬。
他順著自己的想法去底下打聽了打聽,卻發現新來的那些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言是誰,當然也不知道他的家裏的名聲和財旺之類的,他打聽的那個人看上去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明裏暗裏打聽之後卻發現隻是一個普通人家來的人而已,甚至家裏還很貧窮,但是這個人卻長得非常高大強壯,看起來是能夠吃苦的那個樣子。
嚴謹背後開始發糧,它越來越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跟自己同批的富二代已經走了差不多了,剩下幾個留下來的就是那些家裏並不待見的次子之類的,除了繼承人之外剩下的幾個孩子在這裏,他們跟言謹一樣啊,都在這裏待著,但是他們的重要性一定沒有嚴謹的重要性大,他們還沒有這麽敏銳的直覺,隻是在抱怨著為什麽最近食堂的飯菜越來越難吃了,一點都沒有以前的待遇,不過所幸比較好的是他們的床鋪還沒有變。
但是也隻是他這裏沒有變而已。
那些新來的人全部都開始築起了集體宿舍,而且早上起的也是越來越早,甚至開始頒發一些重武器。那些人看到這些武器倒是很興奮言謹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在他的認知裏,這個學校本來就是那些富家子弟過來修身養性的場所,這些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些重武器,又不是讓他們上戰場,而且這裏食堂的飯菜越來越難吃,西南那些人階級和他也不一樣。
他們說話根本收不到一起去,他談論的是香車寶馬和美女,而且人討論的是麥子裏的莊稼,其實手談論的是賭場的大小骰子和發牌的美女。
跟你說話就能知道他們的階級了,他就更加沒有人可以說話的人了,剩下那幾個富二代在平日裏他就沒有離過他們,等到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降下伸下去問他們,但是好歹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就算再有能耐,但也隻是有一個富二代的身份而已,自己一個人根本就什麽都做不了。
言謹是真的沒辦法了,但是他還是每天跟以前一樣跟蘇子意好好的生活著,畢竟他的生活質量沒有下降一點,他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再忍一段時間。
蘇子意卻是感覺到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蘇子意道:“你是在想什麽事情嗎?最近感覺到有點跑神。”他頓了頓,將自己手裏的筷子放下,然後看著旁邊的言謹。“或者說是非常跑神,最近你話很少,而且經常往新人那裏去跑。軍訓的時候也經常走神,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難不成是在想女人嗎?”
言謹長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詫異的看著對麵的男人,“子意,你剛剛說的是一個冷笑話嗎?”
剛剛好不容易看了一個玩笑,但是沒有讓對方笑出來的,蘇子意感覺有點自己有些丟人,他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了。
言謹哈哈一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在幽默了一點,這可是多虧了我啊,我不管你盤子裏那塊肉給我。”然後就不等蘇子意動手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將那塊自己看上的肉夾了過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放進了嘴裏。雖然蘇子意這個人極度討厭別人跟他共用一個碗裏的東西,但是跟言謹經曆了這麽多之後,還是並不排斥這些動作。
言謹也知道他這些小習慣並沒有做的很過火,隻是將自己喜歡的花肉倒走了之後,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不知道為什麽我能感覺到這所學校裏的風氣變了。我以前認識的那些人都出去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
蘇子意剛剛拿起的筷子又一頓,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很想出去嗎?”
言謹點點頭,無聊的撥弄著自己碗裏的菜,跟別的地方的菜比起來,他這裏真的是豪華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蘇子意的光,跟他開小車的那個大娘還特地給他打了很多他喜歡的東西。“這是肯定的吧,我來這裏兩年了,每一年包,甚至每一個月,我家裏人都會給我寄信給我打電話,包括給我寄錢啊之類的,但是最近沒有。”
“而且我平日裏的那些關係很好的人也都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在這裏啦,我總是覺得有些奇怪,我不喜歡這樣。”
蘇子意抿抿唇,然後安靜了好久才說,“其實最近發生了不少事,很大的事情我還沒來的跟你急,跟你說我也是剛剛才接到命令。我們這裏可能要打仗了。”
言謹嚇了一跳,“你說什麽?”
蘇子意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麽大的波動,“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你也在地理書上學過了我們和鄰國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而且這我們這裏是賓館,要塞是最重要的地方,絕對不可以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