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驚喜
倫敦，祁氏總裁辦公室。
“宋小姐。”門口傳來秘書恭敬的聲音。
宋如夕穿著一身幹練的西裝，手上拿著文件夾，淡淡應了一聲，目光投向辦公室，“祁總在嗎？”
“在。”小秘書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程一瑾的存在，隻見女人已經伸手去推門了。
辦公室的門紋絲不動，像是從裏麵鎖上了，宋如夕皺起了眉頭，“Simon？”
辦公室裏的程一瑾聽見她的聲音，低下頭，看見祁澤言的眼睛已經睜開，流露出淺褐色的柔光，“什麽事？”
聽見回答，宋如夕鬆了口氣，“會議開到一半你就走了，我有點擔心你。”
“我沒事。”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宋如夕咬著唇，她明明聽前台說有個女人跟著他上來了。所以，他現在是和那個女人在辦公室裏？
想到這，宋如夕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徐副總快要到了，我們一塊下去吧。”
“你先去。”
宋如夕嘴唇微動，什麽也沒說，轉身離去。
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邊，程一瑾鬆了口氣，祁澤言雙手環著她的腰，居然又閉上了眼睛。
“你不是要下去接人嗎？”
“再睡一會。”
程一瑾拗不過他，一方麵也有些心疼，讓他多睡了五分鍾。
五分鍾後，祁澤言站在辦工作前，張開雙臂，任由程一瑾替他係上領帶。
“好了。”程一瑾係了個漂亮的結，垂下眼，“我在這裏，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祁澤言否認得飛快。
程一瑾輕笑一聲，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我畢竟不是公司的人，要不我先去酒店吧。”
說完，臉頰火燒似的發燙，在酒店等他，聽起來總是有點奇怪……她明明沒有想那件事。
“無妨。”
祁澤言說著就要去開門，轉身道：“一起去？”
語氣過於自然，以至於程一瑾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一起”是什麽意思。回過神來後，程一瑾搖了搖頭，“我在辦公室等你吧。”
祁澤言不置可否，離開了辦公室。
……
樓下，宋如夕一見徐科，迎上前去，語氣淡淡卻不失情緒，“辛苦了。”
徐科搖搖頭，一臉老實本分，“是我應該做的。”
“如果你不親自去解決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宋如夕的聲音裏夾著淡淡的苦澀，“祁總回來了。”
徐科心裏冷笑，麵上卻故作驚訝，“祁總……怎麽突然回來了？青城的事情解決了嗎？”
宋如夕搖搖頭，想了想道：“之前我們查到的那個女人，好像也一塊過來了。”
徐科麵色凝重，“確定嗎？”
宋如夕把前台通報的內容大致說了一遍，徐科鬆了口氣，“這五年來，找祁總的女人還少嗎？別想太多。”
這句話暫時安撫了她，宋如夕點點頭，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淡漠高貴的聲音，“徐副總。”
“祁總。”
神經瞬間緊繃，徐科看著男人一路向自己走來，明明職位名稱上隻差一個“副”字，兩人的能力和權利卻天差地別。
麵前的男人，在五年前那場漩渦中獨善其身，力挽祁氏於狂瀾之中。即便是他再自大，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能力卓絕。
五年來，他每次與他共事，都會刷新一遍對他能力的認知。
祁澤言……明明是從青城那麽一個小地方回來的，卻以一人之力頂住了整個董事會的反對，還讓祁氏更上一層樓，能力不容小覷！
想到這裏，徐科低下頭，祁澤言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即逝的冷意，微微挑眉，卻沒有明說，“恭喜。”
“都是如夕的功勞。”徐科低頭，謙虛地說：“如果沒有她事先做足了準備，我們這一行不會這麽順利。”
宋如夕在一旁抿唇微笑，極度謙和。
“項目成功了，獎金絕不會少。”祁澤言微微眯起眼，“這一次徐副總做得很好，看來沒有我，公司也能照常運行。”
徐科一愣，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硬著頭皮道：“沒有祁總當然是不行的……”
“我隻是隨便說說。”祁澤言垂下眼睫，又問候了幾句，徐科一一如實作答。祁澤言很快放他回了辦公室。
……
副總的辦公室與總裁辦公室相隔不遠。
臨近中午，祁澤言去酒店與項目合作者麵談，徐科來到總裁辦公室，秘書見是他，急忙關掉正在瀏覽的網頁，慌慌張張道：“徐副總。”
“嗯，怎麽還不去吃飯？”徐科一臉笑意。
秘書見他沒有追究，鬆了口氣道：“還差兩分鍾。”
徐科看了眼表，十一點五十八，確實還早。他狀似無意地靠在桌邊，和小秘書說著什麽，說了大概五分鍾，小秘書如蒙大赦地離開。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徐科冷笑一聲，直直走進去。
平日裏，辦公室的門都是鎖著的，他很少有機會能進來。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監控，所以隻是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東西，記在心裏，又放回原處。
祁澤言的辦公室跟他本人的風格極像，簡約而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徐科繞著辦公室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室內的另一扇門上。
那是祁澤言的休息室，裏麵空間不小，如果一定要放什麽東西的話，也不是放不下。
剛才那一圈，他已經確認沒有攝像頭，回頭將門帶上，伸手擰開了休息室的門把手。
徐科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在外麵和秘書對話的時候，程一瑾就已經通過裏麵的監控看見他了。
從他進門，到在房間裏四處巡視，她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這個副總的舉動……有點怪。
徐科看向她房間的門時，她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跳動了一下，隨即便聽見“哢嚓”一聲，沒有擰開。
程一瑾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隻見下一秒。
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對準門把手，插進去，擰開。
“嘎吱”一聲，程一瑾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甚至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