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因她受傷

  醫院,長廊。


  “冒昧問一句,程小姐和我兒子認識多久了?”林夫人淡淡開口道。


  程一瑾粗略地回憶道:“大概半年。”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半年了,程一瑾暗自心驚,為什麽她對林俊風有種已經認識很久的錯覺?

  “關於你的母親蘇慧的事,請不要再讓我們家俊風去調查了。”林夫人雙手交握,“實不相瞞,這件事涉及的範圍太廣,我們小小一個林家不敢摻和於此,這一次是被人當麵砸車,下一次,下下一次呢?我不想讓我兒子去冒這個險。”


  “林俊風是因為被人砸車才受傷的?”程一瑾愕然,“他不是……”


  話未說完,止住了。


  難怪林父會主動打電話給她,難怪林依依會那麽氣憤,這件事情……是祁澤言做的嗎?

  想起男人離去前的叮囑,她心情複雜。


  “我知道,程小姐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林夫人嘴角微揚,笑容卻不那麽和善,“祁氏的總裁也好,娛樂圈影帝也罷,我隻希望程小姐能看在俊風對你一片赤誠的份上,放我兒子一條活路。”


  程一瑾有些恍然,接下來林夫人還說了些什麽,可她根本聽不進去,腦子裏始終重複著最後一句。


  放他一條活路。


  原來,她不僅是祁澤言的累贅,還是林俊風的。


  程一瑾沒有再進去看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病房。林依依出來追著她罵,她也沒說什麽,隻在前台簽了一張支票,用來支付林俊風的所有醫藥費。


  林依依拿著支票疑惑地回到病房:“這女人怎麽突然這麽有錢?”


  林俊風剛打完針,已經睡著了,林父取下自己的外套走出門,聲音淡淡:“祁氏的新任總裁,總不至於連個醫藥費都付不起。”


  ……


  從醫院回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別墅卻屹立在山腰間,燈火通明。


  程一瑾踏進玄關,第一眼就捕捉到了男人的背影。他好像剛洗過澡,濕漉漉的短發垂在肩上,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水。


  客廳裏隻開了一盞燈,燈光下他的影子,孤獨而明亮。


  程一瑾沉默著換了鞋,順手拿過一旁的毛巾,替他擦拭頭發。


  “回來了?”男人嗓音低沉。


  “嗯。”


  今天很累,她沒有交談的欲望,祁澤言似乎也是。


  程一瑾替他擦了會頭發,又替他吹幹,便要上樓,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怎麽了?”


  男人注視著她:“你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多麽熟悉對話。


  程一瑾實在太累,懶得動彈,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我今天去見林俊風了。”


  “嗯。”


  “給他出了醫藥費。”


  “嗯。”


  “他的車是不是你砸的?”


  “不是。”


  男人沒有伸手抱她,程一瑾抬起臉:“我想聽實話。”


  “我也正好有問題想問你。”祁澤言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帶離自己的身體,“總裁的位置坐得還舒服麽?”


  程一瑾想了一會,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我事先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還給你。”


  “是嗎?”男人性感的薄唇上下磕碰,“我看你簽單的時候很自然。”


  她從來沒想過他還有這麽刻薄的一麵。


  “祁澤言,你講講道理好不好。”程一瑾被他氣笑了,“你砸了林俊風的車,我去看他,總不能空著手吧?”


  男人緊緊凝視著她:“你已經認定是我砸的,為什麽還要問我?”


  他說完這句話,程一瑾反倒覺得委屈。


  如果他主動承認,她心底反倒好受一點,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如果不是礙於祁老太太和他的血緣關係,林家根本不會善罷甘休。


  她委屈地扭過頭:“我不想和你說話。”


  祁澤言把她的頭擺正,麵向自己,“程一瑾,那天晚上,你到底和程天發生了什麽?”


  程一瑾故意學他說話,“你都已經認定我們發生了事,為什麽自己不去查?”


  男人握緊拳。


  他原本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調查這件事,可程天忽然空降祁氏,他手頭的資金斷了,隻能暫時中斷。他在別墅坐了一天,一直在等她回來。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程一瑾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總裁的位置給他。


  可她沒有,還去醫院看了林俊風。


  想到這裏,男人把她動作凶狠地把她打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


  “祁澤言你幹什麽!”程一瑾瘋狂掙紮,“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我警告你!”


  男人默不作聲,把她往床上狠狠一摔,程一瑾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祁澤言沒說話,欺身上前,壓在她身上。久違的氣息將她包裹,卻沒有往日的溫情,程一瑾第一次覺得在他身下是這麽屈辱的一件事。


  “祁澤言你混蛋!”她伸手用力去推,可女人的力氣怎麽比得上一個在健身房裏鍛煉的成年男人。


  程一瑾的裙子很快被脫下來,男人伸手去解她的內衣,忽然感覺到手臂上一陣涼意。


  女人仰躺在床上,雙腿被迫纏在她身上,她用手臂壓著眼睛,咽下滲出淚水。


  他剛剛碰到的,就是她的眼淚。


  一瞬間,祁澤言的心軟下來。


  程一瑾哭得很小聲,像幼貓似的,軟綿綿沒什麽力道地叫。祁澤言俯下身去,一點一點吻幹她臉上的淚,唇瓣柔軟而溫柔,他沒有說話,用這樣一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程一瑾不肯接受他,扭過身去。


  男人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站起身,關掉了房間裏的壁燈,隨後走出門去。


  房門合上的聲音沉重地落在她的心上。


  程一瑾等了一會,發現外麵沒有聲音了,男人真的走了。


  她翻身坐起來,一雙眼睛哭得紅腫,一絲不掛的身體宣告著男人剛才的暴行。她拿出手機,看著空空的,沒有一條短信的屏幕,又合上。


  思索片刻,她撥通了黃鶯的電話,現在已經是深夜,她本來已經做好沒有人接的打算,那邊卻忽然傳來一道女聲:“小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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