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合作
黃鶯在一旁冷冷地拆場：“我剛剛才打電話給你，你是在車上吃的午飯？”
程一瑾瞥她一眼。
李媽會意道：“太太坐車回來這麽久，也該餓了，我去廚房給你下個餃子吧？”
程一瑾沒吃早飯，到現在也確實有點餓，聽她這麽一說，也不再堅持：“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李媽擺擺手，轉身往廚房裏走去。
黃鶯和程一瑾一路來到客廳，客廳上還擺著李媽剛沏了沒多久的茶水，上麵還冒著滾滾熱氣，程一瑾坐在自己常坐的沙發上，看了眼黃鶯：“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你倒是很悠閑。”黃鶯上下打量了她，翻了個白眼，“我有點好奇，祁澤言是不是天天把你捧在手心裏養著？”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程一瑾麵無表情地站起身，“白新，送客。”
“你的脾氣越來越差了。”黃鶯撇撇嘴，正襟危坐。
她斂了嬉皮笑臉，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程一瑾看她一眼，又坐回沙發上，捧著李媽剛煮好的咖啡喝了一口，醇厚香濃的氣味，口感絲滑，比外麵的好喝無數倍。
“祁澤言被祁氏封殺了，這事你知不知道？”黃鶯看著她喝咖啡，眉毛抖了抖。
“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她早上才從王總那兒聽說一點消息，怎麽這麽快就上升到被封殺了？
又不是娛樂圈，怎麽還興那一套。
“看樣子也是。”黃鶯不遺餘力，抓住機會就嘲諷她，“要不你現在去勸勸祁澤言吧，早點把你甩了找程萌還來得及，再晚點，我怕他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程一瑾擰著眉：“你在開玩笑？”
“等幾天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黃鶯捏起桌上一塊待客用的小餅幹，丟進嘴裏，發出“吧唧”的咀嚼聲，“可別說我沒提醒你，白家的手段可不止這點，背後又有那位老太太撐腰，我看啊，這回你們可難了。”
“烏鴉嘴。”程一瑾淡淡道。
“好心當驢肝肺，我懶得管你。”黃鶯站起身來，一身皮衣襯得她幼齒的五官多了幾分帥氣，“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就慢慢掙紮吧，本小姐要出去瀟灑去了。”
“慢走不送。”
黃鶯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程一瑾臉上僅有的淡淡笑意徹底消失。
如果說她平常對黃鶯的提醒還有些懷疑的話，這一回，她不得不信了。
她從來不懷疑老太太的本事，要不然當年祁澤言也不至於和曼曼兩情相悅卻始終沒辦法修成正果。
想到這裏，程一瑾的眼神有些暗淡。
“太太，誒，那位小姐走啦？”李媽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我還做了她的那份呢。”
“沒事，小誌最近長身體，吃得多。”程一瑾語氣溫柔，片刻後，似不經意地提起，“祁澤言最近有沒有去檢查身體？或者叫醫生來家裏檢查？”
李媽聞言，搖搖頭：“祁總的檢查都是去英國做的，從沒見他叫醫生來家裏過。”
程一瑾微微鬆了口氣，不過沒能徹底放下心，祁澤言從來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吞的人，開始弄傷自己的時候都沒有跟她說，更何況白家的報複。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白家的報複可能比她想象中來的更快，更猛，現在的祁氏腹背受敵，她得想個辦法應對才行。
想到這裏，程一瑾就有些頭疼，如果她還是程家大小姐，自然有辦法給祁氏注入資金，幫助祁澤言度過這個難關，可問題是，程威雖然認了她，這麽多天卻從來沒有主動聯係過她。
她想起上一次的遊輪之行，眼底突然有了主意。
……
同一時間，在會議室開會的祁澤言接了個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的表情顯然有些不對勁，可在接聽完以後，又恢複成了一貫的麵無表情，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他對麵的陸寅笙握了隻高腳酒杯，裏頭的紅色液體在光下微微搖晃，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我真沒想過你居然敢來找我。”陸寅笙垂著臉，低低地笑了，“你女人的帳我還沒和你算。”
“古琦的死和一瑾沒關係，就算沒有那病，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祁澤言的神情沒有絲毫鬆動，“我需要你的幫助。”
“祁澤言，祁總，祁大少爺？”陸寅笙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還真以為你是以前那個祁氏的繼承人？有老太太在你背後撐腰呢？醒醒吧。”
男人麵色陰沉如水。
自從祁老太太在英國那邊放出和青城祁氏斷絕關係的消息之後，一開始還有人試探著攻擊祁氏旗下的企業，全都是祁澤言出麵處理的，那邊沒有絲毫反應。
現在，已經有人在暗中以散股的方式低價收購祁氏的股票了。
“5%的白氏能源，1%祁氏。”祁澤言低沉著嗓音開口，“這是利潤。”
“這麽便宜就想請動我？”陸寅笙挑了挑眉。
“7%，2%。”祁澤言眉頭都沒抬一下。
陸寅笙斂了漫不經心的表情，神情變得複雜：“你來真的？”
在他看來，這根本是筆虧本的交易。
且不說有程天的情況下，他拿不拿的下白氏，就算拿得下，那時候的白家是一塊肥肉，廢了這麽大力氣，祁澤言又完全有能力一口吞下，分給他幾乎是白撿的便宜，誰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更何況，祁老太擺明了是在逼他，在繼承人和程一瑾中二選一。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來個金屋藏嬌，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再往上，就要看你能給我的有多少了。”祁澤言抬起眼聲線冷冷淡淡，“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瘋了吧。”陸寅笙收回橫陳在凳子上的長腿，麵色難得正經起來，“祁澤言，你的條件確實讓我很心動，可是這一點，不足以讓我拿整個陸家來賭。”
“不需要整個陸家。”男人輕聲道，“我要你手裏所有的流動資金。”
“看來你是真瘋了。”得出結論以後，陸寅笙反倒有些悵然，“你真覺得程一瑾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