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殺母之仇
剛合上眼，耳邊傳來聲音，低沉，充滿磁性：“你不在意？”
“在意什麽？”程一瑾眼皮都沒抬。
“她是沐家的人，我想徹底清除沐家的殘餘勢力，就得通過她的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祁澤言翻身上了床，平躺在她身邊。
“你給我下去！”程一瑾踹了他一腳，“剛說的話又忘了。”
“沒忘，想抱你。”他說著，手已經摸進了被子裏，程一瑾被冷得一個激靈。偏偏這男人說得還很有道理，“地鋪涼，會凍感冒的。”
程一瑾靜默片刻，起身。
“那我去下麵。”
被男人一個翻身壓住，祁澤言不再跟她廢話，一個綿長的吻落於唇齒之間，細碎而溫柔。他的吻技很好，這一點程一瑾一向很清楚。
祁澤言順著唇一路往下，在敏感處遊移，動作輕柔。
整個身體像置於雲絮之上，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忽然，小腹一陣脹痛。程一瑾猛的推開身上的人，也不顧他一臉茫然，直衝進廁所。
十分鍾後，祁澤言一臉黑地提著兩包衛生巾回到別墅。
“看來我不能睡地板了。”程一瑾一臉惋惜，“隻能委屈祁總繼續打地鋪了。”
男人憋了一口氣，欲望剛退，見這女人幸災樂禍的樣子，眉頭微微往上抬了抬，“無妨，我們繼續。”
程一瑾表情一頓，手指攥著被角：“我生理期。”
“生理期又怎麽樣？”
“很痛，會死的。”她仰起頭看他，“我現在隻想喝粥。”
祁澤言：“……”
他現在很想拍死她。
小腹處還在蠢蠢欲動，男人黑著臉摸去廚房，他這一輩子都沒吃過幾次癟，全栽這女人手上了。
程一瑾跟著他去了廚房。
男人穿著圍裙的樣子與平日的西裝革履大不相同，圍裙是餘姨在時買的，非常素雅，倒讓他穿出了一種中餐廳的即視感。
看著他熟練地打蛋，下麵，程一瑾不禁道：“我想喝粥，你下麵幹什麽？”
“喂豬。”祁澤言斜睨她一眼。
很好，剛剛才道歉求原諒，轉眼就罵她是豬。
程一瑾暗自決定，這碗麵說什麽她也不吃，豬怎麽了，豬就沒有尊嚴了嗎？
直到男人把碗放在她麵前，香味不停往鼻尖裏鑽，程一瑾迅速拋棄了剛剛的決定，滿足地咽下一大口。
“慢點。”祁澤言道，“口水弄髒桌子了。”
程一瑾：“……看在這碗麵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男人唇角微撩，一隻手擼過碗。
到嘴的美食飛了，程一瑾怒道：“你幹什麽？”
“今晚我睡哪？”
“不是給你鋪了床嗎？”程一瑾說著就要去搶他手裏的碗，無果。
“你和我睡。”祁澤言說一不二。
最終，程一瑾屈服在麵條的誘惑下，躺進男人懷抱裏時，她還不住地懊惱。
祁澤言沒再做什麽，親了下她的額頭，就沉沉睡去了。
看樣子是真的很累。
程一瑾這樣想著，意識逐漸模糊。
第二天醒來時，男人已經離開了。手機裏碰巧傳來一條短信，來自祁澤言。
“好好休息，安排了保姆去打掃衛生，要出門打這個電話。”
後麵是一排號碼，還真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程一瑾下樓，桌上擺著精致的早點，她先去了趟小誌的房間，發現他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發呆。
“小誌。”她走上前去，“今天感覺怎麽樣？”
男孩緩慢地轉過頭，有點吃力地認出他：“姐姐？”
他從小就患病，之後在人販子手裏輾轉各地，沒有受到什麽教育，腦子較同齡人發育更為遲緩一些。
可看見她，她就像看見了希望，連活下去也變得更有動力。
程一瑾領著他下樓，用了些早餐，小誌表現得很開心。吃到一半時，門口有人敲門，大概是新來的保姆阿姨。
程一瑾擦了擦手，來到門口，發現是一位不速之客。
Linda。
她看著她，沒動，也沒讓進。
Linda笑得依舊爽利，“程姐，好久不見。”
程一瑾後退一步，關上門，“進來吧。”
餐桌不算大，小誌上了樓，兩人對坐，四目相對。程一瑾的表情有些冷淡：“有事？”
“程姐，你回到祁總身邊了？”Linda四下打量，柔柔地笑，“我想的沒錯，祁總對你果然很大方。”
“還行。”
“程姐。”Linda抬眸，與第一次見麵相比，她不動聲色地變得美豔了許多，“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程一瑾驚訝她的覺悟：“怎麽說？”
“現在公司裏所有人都說，我將會取代你，成為祁總身邊的第三個女人，就像你取代當年的慕曼一樣。”Linda的語調輕緩，悠悠道，“可我覺得，祁總心裏還是有你的。”
取代她？原來她的地位在他們看來有這麽高嗎？
程一瑾心頭冷笑，“是嗎？”
她低下頭，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程姐，慕曼已經死了，現在祁澤言身邊隻有我們兩個，隻要你肯和我合作，我們就能徹底掌控這個男人，到時候一切都有了。”Linda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極具蠱惑性。
程一瑾覺得她大概是瘋了。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上樓畫圖了。”她輕啟唇，語調沒什麽起伏，“你隨便看看。”
程一瑾起身，Linda也跟著起身，麵上有些急切：“程姐，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趁祁總對你還有些舊情，再過一段時間，程萌就要取代你和他舉行婚禮了！”
腳步頓了頓，見她停下，Linda驚喜，乘勝追擊：“除了程家以外，據我所知，黃老也注意到了這件事，如果你肯合作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下半輩子，帶著那個小孩也能衣食不愁。”
程一瑾麵無表情地轉過身。
“你到底是在為誰做事？”
Linda眼珠子一轉，不答反問：“這對你來說重要嗎？”
程一瑾眼皮一掀，表情有些冷。
“祁澤言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把你送進監獄，又想方設法逼死你的母親，扶持小三上位，程姐，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難道連殺母之仇都不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