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那你會做什麽呢
沉默了好久,握緊手裏的簡曆,再次抬起頭時,又是一臉不服輸的表情,自信而又堅定的說道:“隻要有人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能做到最好。”
兩年前,她也是用這種眼神對他說,隻要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會做到足以與他相配。
那樣的自信張揚宛如肆意綻放的紅玫瑰。
“明天,來洺零大廈報道。”
祁澤言的話,驚的程一瑾一陣恍惚,一臉的不可置信。
非但沒有懲罰她,反而讓她去他的那個幾乎每一個都是精英的公司報道?
他這是在幫自己?為什麽?
聯想起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種種反常,有什麽東西好像呼之欲出。
搖了搖頭,甩掉自己的胡思亂想,現在,她最大的目標是讓自己變強,然後去複仇,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這邊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祁澤言也一陣惱怒,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就脫口而出給了她機會呢?想改口也已經來不及,隻得氣憤的抬腿走進別墅,回到書房坐到了電腦桌前。
腦子裏不斷回蕩著程一瑾倔強自信的表情,兩年的、現在的重重疊疊閃的他腦仁疼。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看到這樣的她,心底裏竟然無名的升騰起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憤怒的一拳砸在電腦桌上,第一次,他不敢去深究自己對她的感覺。
如果有些東西得到了印證,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又要怎麽去麵對?
程一瑾準備好晚餐,見到祁澤言吃完沒在使喚自己,這才回到臥室第一次主動撥通了古琦的電話。
心情愉悅的將祁澤言讓她去他們公司報道的事情告訴給了古琦。
一向悶葫蘆一個的程一瑾竟然主動打電話給自己了,古琦驚嚇的接起來,竟然又是如此大的轉變。
果然,她沒有看錯她。
“程一瑾,看吧,你可以的。做的特別好。”古琦發自內心的誇獎道。
隨即卻又想到她和祁澤言的尷尬關係,有些擔憂的問:“要不,你還是來我們家的公司吧,要不去陸少他們公司也行。畢竟你和祁澤言的關係,在公司天天見到,說不定他還會為難你。”
程一瑾感激的古琦對自己的照顧以及幫助,可是,現在她必須依靠自己,必須讓自己獨立。
於是,堅定的說:“你們已經幫我很多了,我也不能什麽都依靠你們,以後的路,我要依靠我自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不會在白白讓人欺負。從現在起,她要學會抗爭。
“那好吧,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來找我幫忙。不用和我客氣。”雖然驚喜於她的轉變,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一個被人欺負慣了的人,陡然間去抗爭,不知道她應付不應付的來。
“你要小心,不要逞強。不找我幫忙。”她知道餘嫂的死對她產生的衝擊,讓她拚死也會一步一步讓自己強大,然後去複仇。
可是,單純的她還是不希望她因此而受傷,這才再三的關切道。
“嗯。我會的。我還要留著我的命去複仇,不會做傻事的。”
“古琦。謝謝你。”電話這頭,程一瑾眼含淚水無比真誠的感謝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如火一般明媚的姑娘。
是她將她拉出了軟弱可欺的泥淖。
簡簡單單幾個字,古琦也聽出了其中的厚重與真心。黑葡萄一般的杏眼中也不自覺的蘊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我們是姐妹,姐妹之間哪有謝來謝去的。”
“妹妹。”眼裏的淚水滑落眼角,是感動的幸福。
餘嫂離開後,她冰冷如寒冰的人生再一次感受到了溫暖。
第二天,祁澤言和往常一樣收拾好走下樓,餐廳裏是擺放好的牛奶、果汁、麵包、煎蛋,甚至還有一碗山藥枸杞粥。
隻是,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而往日都會恭恭敬敬站在餐桌旁的程一瑾這會子也沒了人影。
整理領帶的手鬆了送,好看的眉微微皺起,大早上的鬧的哪一出?
“程一瑾?”祁澤言冰冷的喊了一聲,聲音大的別墅外的看門管家都聽的一驚,慌忙走進屋來匯報道。
“祁總,程小姐一大早上就出門了。”
“好了,知道了。”管家離去後,祁澤言走到餐桌前,有些煩悶的坐下吃早餐。
這個女人,等著自己一起吃完飯,去上班不好?
大早上自己出門坐公交去?這是為了不向自己低頭求自己去送她?
就這麽不想求他?
煩悶的扔掉咬了了沒幾口的麵包,厭棄的扔到垃圾桶裏,這麵包什麽時候這麽難吃了?
深吸一口氣,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抬步走進了洺零大廈的大門。
而當精英們看到他們誤以為是祁大總裁小三的程一瑾抱著一堆入職資料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也是一驚。
祁大總裁的私人秘書、清潔工、家裏的傭人,現在又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我叫程一瑾,是大家的新同事,還請多多關照。”程一瑾強逼自己迎上那些打探的目光,鎮定自若的介紹。
她要努力融入這個集體,學習一切可以學習的東西,以後才能靠自己。
精英們伸出去的頭,默契的收了回來,假裝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忙,都沒有搭理她。
畢竟,不管她是哪一種身份,到他們精英團裏插一腳,怎麽都有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的感覺。
程一瑾尷尬的站在門口,她早已預料到自己會遇到的尷尬,當時,雪妙旋提議讓自己到他們公司來上班,肯定也就是打的讓他們來為難她的打算。
忽視掉心裏的失落,抿了抿嘴唇,不能泄氣,要反抗。
收拾好情緒,一臉堅定自信的走到冷秋雲的辦公桌旁,說:
“是祁總安排我來這裏做設計師的,還請您給我安排工作。”
從上次會議上冷秋雲的發言,以及上次茶水間的相遇等事情來看,這個女人不一般。
所以,擒賊先擒王,她要發難,就要挑有權威的來。
以她對祁澤言治理下屬如治理軍隊一樣的鐵血手腕,她不相信這些精英敢違抗他的意思。
果然,正在整理資料的冷秋雲聽的一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借她一個膽,她也不敢觸祁大總裁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