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空行李箱
“你要幹什麽？”
程一瑾大驚出聲，慌亂的想要往後退去。
退避不及時，一雙小腳竟然落在了中年大叔的手中，程一瑾奮力瞪踹扭打，想要逃脫。
奈何中年大叔死命抓住那雙赤裸的細嫩小腳，更是在程一瑾驚慌恐懼的撕喊中做了一個讓程一瑾無比震驚的舉動。
他竟然在親吻她的腳。
腳部傳來的濕軟蠕動的感覺，讓程一瑾一陣作嘔，更加死命的掙紮。
“一會就好，一會就好……”中年大叔一邊親吻她的腳，一遍安撫似的細語。
恐慌惡心充斥四肢百骸，中年大叔口中的一會，對於程一瑾而言，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來不夜城玩的主有特殊癖好的不在少數。公主少爺被折騰也不是一次兩次。這些程一瑾都知道。
可是她還是惡心，還是怕。
中年大叔結束後，丟下一大筆錢，心滿意足的離去。
包廂裏隻剩下瑟瑟發抖一身狼狽的程一瑾抱著手中的錢，蹲在垃圾桶旁，不停的嘔吐。
程一瑾鼓起勇氣敲開了玫姐辦公室的大門，向她求助。她本不想麻煩玫姐，可是，那噩夢一般蠕動的感覺，讓她心驚膽戰。
玫姐雖然知道陪客難免遇到一些興趣古怪的客人，但是看著她顫抖恐懼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答應了她第二天換個人去。程一瑾如釋重負，對玫姐的感激之情更深。
第二天，8031包廂的中年大叔，本來興致勃勃的等待程一瑾的出現，誰知開門進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的麵孔，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轉而被瘋狂憤怒取代。
他抓起桌上的高腳杯就砸了過去，服務生躲閃不及，正好砸在了她的臉上，鮮血直流。
服務生自然不敢給客人爭吵，捂著流血的額頭，跑出去，竟然不小心撞到了剛好路過的祁澤言。
祁澤言看著她流血的額頭，止住腳步冷風詢問：“怎麽回事？”
“8301的客人不滿我頂替程一瑾，所以發怒砸傷的。”服務生如實解釋。
聽到程一瑾名字的瞬間，祁澤言好看的眉毛便緊緊蹙在了一起，渾身也立馬散發出了一陣冰寒的氣息。
又是她！這麽快就爬上了別人的床？
“你去告訴玫姐，我們昨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對她非常滿意，隻要她來陪我，錢不是問題！”中年大叔追出包廂，對著服務生吼道。
肌膚之親？還真是賤，很好，程一瑾，非常好，此時，祁澤言恨不得掐死她。
“你去包紮傷口吧，這裏沒你事情了。”祁澤言陰冷著臉，留下一句話，便往玫姐辦公室走去。
“我們不夜城，顧客一向是上帝，什麽時候這麽不懂規矩了？”祁澤言冷肅的坐在沙發上，語氣冰寒的質問玫姐。
“祁總，程一瑾……”管理不夜城這麽多年，玫姐處事一向穩重沉著，雖然知道規矩，但是程一瑾真的很可憐，她不自覺的想要開口替她求情。
“做了妓，還裝什麽清高？”玫姐的話還沒有說完，祁澤言已經把冷若冰刀的目光移向旁邊低眉順眼的程一瑾，似乎想要用目光將她淩遲一般。
妓？祁澤言的用詞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厲。
程一瑾抬起頭，看向那雙永遠冰寒沒有溫度的眼睛，同時，濡濕惡心的感覺驚得她一顫，下一秒，她就想跪下去，求他，求他不要把自己送過去。
“玫姐，該怎麽做，你心裏清楚，不要為了這麽一個低賤的人壞了我們不夜城的規矩。”玫姐管事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次倒是很出祁澤言的意外，臨走前，敲打似的吩咐。
這麽一個低賤的人？程一瑾徹底放棄了哀求。哀求並不會改變自己的命運，何必呢？
再惡心，忍忍就過了，誰讓自己命賤呢。
看著程一瑾單薄瘦弱走向火坑的背影，玫姐很想上去拉住她，想要替她避開，可是，她不敢，讓人頂替她去陪客，就已經是逾距了。
程一瑾緊緊攥緊拳頭任命的推開8031包廂的大門，準備迎接接下來悲慘的命運，誰知入目的除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什麽也沒有。
本就心存恐懼害怕的程一瑾此時更加惶恐，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那個怪異的中年大叔又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
房間內沒人，程一瑾忍不住好奇行李箱裏麵放了什麽，走過去，拉開拉鏈打開，發現裏麵竟然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來夜總會帶一個空的行李箱做什麽？就在程一瑾心中閃過一絲狐疑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別怕！”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程一瑾跌坐在地，抬頭就看到中年大叔又換上了平時聊天時溫和無害的麵目。
可是，程一瑾依舊恐懼的跌坐著往後退去。
中年大叔俯視著地上的瑟瑟發抖的程一瑾，一手拿起桌上早已倒好的一杯紅酒，遞給她。
“喝完這杯酒，你就可以離開。”中年大叔平緩溫和的語氣誘惑她去喝手中的酒。
“我不能喝酒。”她想離開，可是她不能喝酒，她對酒精過敏，一滴都不能喝。
“那以茶代酒？陪我喝幾杯？”前幾天陪聊的時候，確實沒見她喝過一滴酒，中年大叔妥協的換過桌上一杯白開水遞了過去。
這次，程一瑾沒有再恐懼的後退，接過了那杯茶，沒有酒精的味道，真的是白開水，於是毫無警惕的仰頭喝下。
中年大叔笑眯眯的看著她將一杯白水全部喝完，又將桌上的一杯白水遞了過去。
“喝完三杯，你就可以走了。”
程一瑾想也沒想，接過中年大叔遞過的水一一喝完，她無法理解這個中年大叔的種種怪癖，她也不想理解。
“我可以走了嗎？”三杯下肚，程一瑾明顯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沉，她掙紮著睜開眼皮，詢問。
“可以，你可以走了。”
中年大叔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縹緲，程一瑾的雙腿也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接著就看到程一瑾搖搖晃晃往門口走去，沒走幾步竟然摔在了地上。
中年大叔看到自己計謀得逞，猥瑣的摸了摸程一瑾的小腳，而後小心翼翼的將昏迷的程一瑾抱起，將她蜷縮著放進了行李箱。
隨後，提著行李箱瞧瞧離開了不夜城。人來人往的不夜城，誰也沒有注意那個提著行李箱離去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