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真令我惡心
哽咽著喉嚨,程一瑾發出了“汪”的一聲。
霎時間,少爺再次大笑,“多叫幾聲給本少爺聽聽,再學狗爬!”
程一瑾麵無表情,眼神無光的盯著地麵上,照著要求做。
“啊——”猝不及防,拴在脖頸上的狗鏈一拉,程一瑾隻覺得很疼,“咳咳……”
“繼續啊!繼續爬!”少爺再次用力,把鏈子猛地一拉!
燒還未退的程一瑾此時已經渾渾噩噩,脖子似乎要被勒斷了,但僅剩的一絲意識告訴她,她還沒有死。
撐在地麵上,她又往前爬了一步。終於支不住,程一瑾跌倒了。
“真沒意思,這樣就不行了。”少爺把鏈子一扔,“哦對,好像小費還沒給你。”
“啪”的一聲,一遝厚厚的人民幣丟在了地上,“自己去撿回來。”
程一瑾強行讓自己抬起頭,望向那紅色的毛爺爺,用手支撐,朝那邊爬了過去。
每一步,都爬得十分艱難。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是不是更像一條狗,隻知道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以及她需要很多錢去替女孩完成願望。
總算爬了過去,程一瑾伸出手想要把錢撿起,可當她碰到其中一張人民幣的時候,手背上傳來熾熱的疼痛感——
一隻腳死死的踩住了她的手。
程一瑾抬起頭,隻見祁澤言陰沉的目光牢牢的鎖在她的身上……
踩在手背上的皮鞋加狠了幾分力道,程一瑾不得不皺眉,卻忍住痛,沒有出聲。
冰冷的眼神仍然沒有移開,祁澤言蹲下身,用一種極其嫌棄的口氣低聲問:“你已經下賤到為了錢,去當一條母狗的地步了,是嗎?”
為了錢?不,她是為了還債。
如果女孩沒有替她擋那些傷害,沒有為了她死。大概她在監獄裏的那些日子都撐不住。但女孩死了,現在活著的不止是程一瑾,更是那名女孩。
隻是這其中的種種,祁澤言又怎麽會懂呢?大概在祁澤言看來,現在的她隻是下作沒有底線的拜金女罷了。
那她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猝不及防的,程一瑾唇角勾出一絲譏諷的笑,不語。
祁澤言盯緊她,看了很久,見她遲遲不解釋,隻當她默認了,眸底升起一股寒意,薄唇微啟:“你真令我惡心。”
不是早就惡心她了嗎?
程一瑾加深了唇角自嘲的笑,夾雜著幾分苦澀。
“行了行了,本少爺對你已經沒有玩弄的興趣了,拿了錢趕緊滾蛋。”少爺見惹怒了祁澤言,有些慫了。
撿起那一遝厚厚的錢,程一瑾支撐著牆壁、房門,緩慢而遲鈍的走了出去。
她來到衛生間,裏麵的人見到狼狽而肮髒的她,都嫌棄的繞著她走到了另一邊的衛生間。
程一瑾遲緩的打開水龍頭,清洗著花臉和被踩得淤青的手背。
突然,鏡子裏出現了少爺滿是玩味的臉龐,甩著手上的狗鏈,輕屑的說:“給你一大筆錢,陪我玩點更有趣的,怎麽樣?”
任程一瑾此時的腦子被燒得再燙,她也能想到,這位少爺話裏的意思。
隨時帶著一條狗鏈子的人,能是正經人嗎?
隻見他的手又在包裏掏著什麽,程一瑾立刻準備逃走,卻被拉了回去!
“跑什麽,不就是要錢嗎?爺有的是!隻要你陪本少爺玩得開心了,要多少給多少!”少爺說著,就桎梏著她,想要用狗鏈綁住她的雙手。
“不要……”她被鐵銬綁了兩年,熟悉的禁錮感讓程一瑾下意識的抗拒。
“這種時候,女人最好不要口是心非。想要的話,說出來就是了。”少爺已經捆住了她的手,一把抓緊她的黑發,就想要吻上去!
頭皮傳來的疼痛讓程一瑾清醒,她搖著頭,並死死的緊閉著嘴,不露出唇瓣。
這些畫麵,被一個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女人盡收眼底。她偷偷的幸災樂禍,平時就看程一瑾的窩囊樣不順眼了,見她受虐,更是暗自叫好。
“你在幹什麽?”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