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下毒之人
黑淩的身子還算硬朗,沒有幾日的功夫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在醫館住了這麽些日子,和寧暖兒也逐漸變成了無話不談的關係。
寧暖兒一直以為殺手組織的頭目一定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可黑淩看上去卻是那種十分慈祥的老爺爺,更沒有什麽殺傷力。
這幾日來醫館看病的人,都能和黑淩聊上幾句。
想必那些人一定也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年人,竟掌管著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
黑淩的身子越好越好,他康複的消息也傳到了孫老板的耳朵裏。
那日孫老板本在宅子裏品著茶,管家就帶著這消息來了,氣得他將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揮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下毒的那三人也被嚇得不清,他們以為黑淩難逃一死了,可沒想到他居然活了下來。
再一日,就是黑淩離開的日子了,寧暖兒的心裏竟然萌生出了一絲不舍,說實在的,黑淩對她真的很好。
也許是因為孫老板的事情,黑淩對她心有愧疚,又或許是別的什麽事情,總之黑淩待她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之前寧暖兒也問過,為何黑淩會對她如此慈愛,黑淩也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是看她這丫頭很有緣分,所以才會如此。
自從那次之後,黑淩提起過好幾次,要認寧暖兒為自己的幹女兒。寧暖兒剛開始還不願意,總覺得太過別扭,可兩日之後她就轉變了想法。
最後,她與墨白羽商量了許久,這幾日黑淩對寧暖兒的態度墨白羽也是看在眼裏的,他能看得出來,黑淩是打心眼裏喜歡寧暖兒的。
和墨白羽商量完之後,寧暖兒也就同意了黑淩做她義父的事情。
不過她也奇怪,夏楠在黑淩的身邊長大,最終也隻是成為了黑淩的親信,在組織內也一直將他認作老大,隻有在外麵的時候才會將他喊做父親,隻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懷疑。
可她與黑淩不過剛認識幾日的功夫,黑淩竟就想當她的義父,實在也有些出乎寧暖兒的意料。
離開的那一日,夏楠前來接黑淩,他們四個人也是第一次圍坐在了醫館的桌子上吃了頓飯。
飯桌上,寧暖兒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你們可查出是誰了?為何要對義父下如此毒手?”
夏楠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自從那日之後,他便一直在調查此事,能拿到這種毒藥的絕非常人,可那日黑淩幾乎沒見過什麽可疑的人。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組織裏出現了什麽叛徒,可逐一調查過後又覺得組織裏的人幾乎沒什麽大問題,都十分的正常。
看著幾日抓耳撓腮的模樣,寧暖兒突然開口問道:“孫老板呢?孫老板那人行事卑鄙,他會不會製了毒藥對義父下手?”
以孫老板的醫術,製這種毒藥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不過下毒的事情不可能由他自己來完成。
寧暖兒的話提醒了夏楠,他突然想起那日去找孫老板的時候,孫老板見到中毒已深的黑淩沒有絲毫的驚訝,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孫老板確實可疑。隻是他那日並沒有來過巷子,更沒有見過老大,他是如何給老大下毒的?”
聽了這話,寧暖兒也陷入了沉思,想要找人下毒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聽說黑淩的手下都十分忠誠,基本不會做出背叛黑淩的事情。
“從前被我抓住的三個人呢?可曾在那日去見過伯父?”墨白羽想了許久,他不了解黑淩的組織究竟是怎樣的,可他總覺得若是有人背叛,那三人最有可能。
夏楠微微一愣,那三人確實在黑淩中毒的那日來過,不過他倒也沒怎麽懷疑,畢竟那三人膽小,基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三人倒是去過,但是他們向來膽小……”說到最後,夏楠也有了一絲不確定,那三人膽小是沒錯,可若是孫老板出了高價錢,他們也不一定會死守底線。
黑淩咳嗽了一聲,淡淡問道:“那日之後,他們可有繼續賭博?”
那幾日好賭的習慣黑淩還沒有忘記,若是在外麵欠了賭債,恐怕也隻有做這種事情來償還了。
夏楠點頭,他原本對這事沒多在意,也不打算去管他們的賭債。可現在一想,這些事情串在一起確實十分可疑。
“老大,我現在就去調查,若真是那三人,我定會將他們帶到這來。”說完,夏楠便準備往外跑。
看他這幅火急火燎的樣子,黑淩趕緊出聲把他喊了下來,“往這帶做什麽,這是暖兒的醫館,你還讓不讓她做生意了?帶會巷子吧,等會啊,我讓白羽送我回去。”
這些日子,墨白羽也和黑淩熟悉了不少,他原本對黑淩還有些厭惡,可相處的時間久了,他便覺得黑淩確實是個值得人尊敬的老人。
夏楠點了點頭,趕忙往那三人的住處跑去。
為了趕緊調查出事情的真相,黑淩三口並兩口的吃完了一整碗飯,看著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寧暖兒原本還想說些什麽,最後張了張口,還是放棄了。
罷了,想必她說了黑淩也不會聽的。
在送黑淩回去的路上,黑淩不知問了多少與寧暖兒有關的事情,從寧暖兒是怎麽與墨白羽認識的,到後麵一樁樁一件件都問了個清楚。
墨白羽除了隱瞞了那日在水底接吻的事情之外,其餘的一件都沒有撒謊。
他看得出來,黑淩在寧暖兒的心中十分重要,他可不想讓黑淩認為自己是個會耍滑頭的人。
等黑淩回到小巷子的時候,巷子裏的人已經在巷口等候多時了,看見生麵孔,他們先是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問,個個都在歡迎黑淩回來。
把黑淩安全送回了巷子,墨白羽也沒有進去,現在正是藥房人多的時候,他也想快些回去幫幫寧暖兒。
留她一人在那,墨白羽屬實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