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關燈
這些聲音意味著什麼?她是知道的,她也曾經發出過這樣的聲音,綿軟無力,但是底氣充足,因為那是從小腹下面發出來的。
只可惜,她已有兩年沒有發過這樣的聲音了。
忽然下面一熱,她下意識地並了並腿,然而太遲了,一股熱流竟然噴涌而出,穿過內褲的縫隙,沿著大腿內側緩緩地向外流淌出來。
羞死人了,龍自揚,怎麼還不回來!她再次抬起頭來:
龍自揚正舉著石頭和那兩隻狗對峙著,那大黑狗彷彿早已料定龍自揚沒有勇氣把石頭砸下來一樣,一點也不怵他,一邊聳動著身子,一邊吐著舌頭,俏皮地看著龍自揚,彷彿在說:「舒服啊,有本事你也來啊!」
「你這畜牲!還不滾…」這分明就是挑釁,龍自揚氣壞了,舉著石頭就要對著狗腦殼拍下來,但他又不忍心,好幾次這樣,好幾次又把石頭舉起來。
狗也是有感情的,他想到了小時候杜老爺爺給他說的一句話,杜老爺爺是個鰥夫,是個熱情大方而又十分健談的老人,很受小孩子們的喜歡,就像龍自揚,放學沒事了都要到他家裡玩一陣子才回家。
印象里杜老爺爺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麼女人,與他相伴的是一屋的狗,有黃有黑有白,有大有小有公有母,令人驚奇的是,杜老爺爺喂的狗從來不咬人,相反見了孩子們來便過來打鬧,所以很討孩子們的喜。
有一天放學,龍自揚和安幕希去杜老爺爺家去玩耍,剛好看到院壩里有兩條狗在嬉鬧,
「自揚,你看肚子下面那紅紅的是什麼啊!」因為好奇,安幕希便取來一根長竹竿去捅那背上的狗,卻不料那狗汪地慘叫一聲,從母狗背上跳了下來,跑走了,流了一路的血跡!
等找到狗的時候,那狗已經失血過多死了,狗死那天晚上,龍自揚發現杜老爺爺突然一下子衰老了,沒過一個月,便聽說杜老爺爺死了。
有人曾聽到他最後留下的一句話,「狗也是有感情的,做那事的時候,它們一定都是聚精會神地,你怎麼可以影響它呢,太殘忍了!」
有人說,狗比人真誠多了,在搞那種事情比人認真多了,它們別無雜念,全身心地只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讓愛人享受到幸福,所以在受到驚嚇的時候,它們的第一反應常常會使自己受傷,比如那隻狗,就是從母狗背上跳下來的時候,下面那東西直接斷了!
後來又有人證實了,沒過多久,那隻母狗也死了,它是不吃不喝近兩個月,活活把自己給餓死的,死的時候,主人把它的肚子翻起來,竟然還有那半截晴人留下的遺物!
也就是從那時起,龍自揚不再喜歡狗了!直到了遇見白靜嫻的薩麻耶,而因為薩摩耶在保護主人表現出來的忠勇再次讓龍自揚改變了觀念。
汪地一聲,那隻大黑狗終於跳下了大白狗的背,那隻大白狗羞澀地看了龍自揚一眼,夾緊了尾巴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汪!汪,感謝成全!那隻大黑狗咧起嘴巴,沖龍自揚叫了兩聲,「還不滾!」龍自揚忍無可忍了,揚了揚石頭,它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呃,可以走了!」龍自揚再次上了車,系了安全帶,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真善良!」白靜嫻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沒關燈啊!「
「誰知道你?」白靜嫻嗔了一聲,抬起頭來,恰好與龍自揚的目光對上了。
僅僅對峙了幾秒鐘,白靜嫻便移過頭去,羞澀地看往窗外去了。
因為她的頭髮都攏到了耳朵後跟,俏臉蛋紅得就像剛剛摘下來的紅蘋果,龍自揚想,往上面輕輕啃上一小口,那一定滿嘴都會溢滿甜汁。
「走了!白主任,你坐好啊!「自己什麼人吶,癩子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很快龍自揚就回過神來,該走了,他不忘叮囑一聲。
「嗯!「白靜嫻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一路無話,很快到了電視台的家屬樓。
「走了,不上去坐坐,喝杯茶?「下了車,白靜嫻邀請道。
「太晚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去白主任家裡喝茶!「龍自揚笑了笑說。人家客氣,自己也必須客氣,當真了,有些事情還真玩不下去了。
「好!那你注意安全!「
可惜龍自揚猜錯了,白靜嫻還真是非常真誠地邀請他,看到了剛才狗的那一幕,其實她心裡的梅花鹿一直在裡面跳,跳得讓人心慌,她感覺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浮躁地騷動著,這種騷動一直讓她充滿了某種渴望,真要龍自揚進了她的家,也有可能,她會主動去剝開他褲子的。
回到縣城,龍自揚馬上就打蘇麗麗的手機,儘管蘇麗麗說退車不用急,他想開到什麼時候就開到什麼時候,但龍自揚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有借有還是基本道理,更何況賓士車對他來說,太名貴了,早退早好。
當他把車子停好在老師公寓小區,正要打電話叫麗姐下來拿鑰匙時,一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過來。
「洪書記,你回來啦!正好我要退蘇老闆的車,就退給你了!「正是洪昌達。
「嗯,放我這兒吧,龍自揚,你不是黨組書記么,調不了幾輛車?「
龍自揚才想到,蘇麗麗的車子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讓碰,他又怎麼能夠借到她車?
「…是候書記向蘇老闆開口借的!」為了打消洪昌達的疑慮,龍自揚直接把候書記搬了出來。
「哦,那你可以走!」洪昌達不冷不熱地說了一聲,轉身上樓去了。
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鐘,龍自揚想等洪昌達身影消失之後,再反身去喬曼住的那棟樓看看人搬回來了沒有,可就在他快要轉身上樓的時候,手機響了。在電話裡頭,周玉梅驚慌無比地說調查員和幾個流氓地痞打架了,現在他們被三十幾個拿著大砍刀的流氓堵在包廂里,有向個女調查員都嚇哭了,情況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