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用你自己來償
她的背影不斷抽搐,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哭泣。 忽然,她感覺到雨似乎停了。但並非雨停,而是在她上方,罩著一把黑傘。 就在這時,一隻溫熱有力的手粗暴地將她拉了起來,楚窈一驚,險些叫出了聲。 男子麵色陰沉,一聲不吭地將她拉著塞進了自己車裏,撤去她的傘和西裝外套,坐到駕駛位,猛地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楚窈低著頭,沒有反抗他的動作。 但是看到陸逢這副不清醒的模樣,身子瑟縮了一下,拉住了扶手,忍不住皺了眉:“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他並不說話,就像往常一樣,用這種冷暴力應付她。 他的惱怒完全轉化為車速,一路無阻地到達了山頂別墅前。 他拽住她的一條胳膊,大步往主樓內走去,楚窈被扯得生疼,隻得勉強地跟著他的步子往前走。 砰地一聲,大門闔上。 楚窈被那聲悶響嚇得一縮,外麵風雨雖大,屋內靜謐得沒有任何聲音。她卻覺得,屋內比外麵更冷。 陸逢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他抓住她的衣領直接把她扔到沙發一角。 “想跑?你忘了一年之前逃跑的下場了?你還敢逃到哪裏去!” 他不可能允許她逃,就算在鬼門關,他也要把她拖回來。 她這一生已經注定要和他綁在一起,彼此折磨,不死不休。 楚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咬著唇道:“我沒逃……” “沒逃?你每時每刻都想離開這裏去找那個奸夫,怎麽,敢做不敢承認?” 她緊咬著下唇,拚命告訴自己,這一年以來這種羞辱已經讓她可以承受這種謾罵了。但是,當他毫不留情地指摘她、刺傷她的時候,自己居然還是會疼。 要命的疼。 陸逢徹底發怒了,他眼前浮現那個男人為她披上西裝的畫麵,那樣溫柔專注,她一定很高興,一定比在自己身邊高興萬倍。 好,既然這樣,他就應該滿足她。 他猛地提起楚窈,將她扛在肩上,徑自向臥房走去。 楚窈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不得不抓住他的肩:“陸逢,你幹什麽!” 他當然不會回應,將她摔在床上,屋門被徹底關閉。 他輕易地捉住了她,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一年,對一個蕩婦而言,太長了,是麽?” 她不得動彈,很快,他俊朗而殘忍的麵容在她眼前無限放大,他如野獸一般啃上了她的唇瓣。 輾轉研磨,毫無章法。他嘴中帶著酒精的迷眩味道。 他啃噬的力度讓她無法承受,很快,嘴裏傳來火辣的痛感。 “你要……要幹什麽?”她已經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如一隻落入獵圈的兔子。 “你不該問一個男人這種問題。” 他撲上去,扣住她的手,壓住她的身體,帶著她馨香的唇再次壓了上去。 她奮力掙紮,結果隻是更加刺激他的征服欲。 “我今天出去隻是為了去陸知的陵墓!你為什麽不相信我……你為什麽還是不肯放過我?!” 兩人體力懸殊太大,楚窈的掙紮顯得太軟弱無力,她隻能用腿去蹬他的下肢。 “你當我瞎麽?” 他親眼所見,她居然還在這裏狡辯。 陸逢想起陸知,覺得自己兩兄弟被這女人玩弄,落得這個下場,他不可能放過她,更不可能讓她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 在這種時候,他不想聽見她說話的聲音,於是用更大的力氣平息了她的掙紮,撬開她的牙關,令她的呼吸隻能與自己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