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韋索
“戰天傭兵團？你說去偷？”月獨不解的問道。
“偷？你看我是當小偷的料麽？我去跟他們做生意。”這家夥完全忘了自己是有前科的。
“做生意？做什麽生意？你有什麽他們願意給你做生意？”一口氣連珠帶炮似地問道，他可是關係則亂。
“嗬嗬，這個暫時你不需要知道，你就等著我拿出來金幣吧。”牧天笑道，也不解釋。
雖然對牧天的實力，月獨有著信心，但也不敢大意，“我和你一塊去吧，做生意我不會，但我買過東西，還是會講價錢的。”
“不用，你在這照顧好月神，我自己就行。”
不待月獨答話，穿窗而出。找到一個僻靜處，從域戒中摸出一張黑色的獸皮，把自己包裹其中。做完這一切，尋了一個方向，閃掠而去。
在一個街道拐角處，製住一個正在噓噓的不良青年，靈魂之力湧出，不良青年瞬間被迷了心智。
牧天充滿誘惑的問道：“你可知道戰天傭兵團？他們在哪裏？都做些什麽？”
“知道，在邊城誰不知道戰天傭兵團，他們的總部在城西，傭兵團隻是外界對他們的籠統稱呼，他們的生意很多，拍賣場，當鋪，錢莊，青樓，賭場，隻要是能賺錢的，他們都做。”
“你可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
不良青年遲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畢竟不是域者，對於那個圈子中的事，確實不甚了解。
牧天也想通了此點，便放棄了這個問題，接著問道：“他們的當鋪在哪？告訴我最大的一間。”
“就在離這不遠的南麵，順著這條路直走，走到盡頭左拐就看到了。”說著，伸手指了指前麵的一條路。
見沒什麽可問的了，擊昏不良少年，牧天順著其指的方向，轉瞬消失在路的盡頭。
站在那門前掛著“戰天當鋪”的牌匾的當鋪前，偷眼看去，雖然此刻已經是深夜，但這當鋪中還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牧天看了一會兒才搞清楚，原來這當鋪旁邊就是“戰天賭場”，“怪不得。”牧天心中喃喃道。
整了整身上的獸皮，牧天往當鋪中走去。對於牧天的裝束，往來之人沒有一個投去奇怪的眼光，在這裏根本不算是什麽稀罕事，這裏是當鋪，什麽東西都可以當，有些人不想被別人知道，也是常理。說不定當的東西時偷來的呢？有好多人當完東西之後，就沒回來贖回。
牧天站在一旁，看著忙碌的夥計，他也不著急，這副高深的姿態，才能讓這鋪子中的管事人注意到，那樣會省去自己很多麻煩。
果然不出牧天所料，從店鋪後麵走出一個人，向著牧天走來。
“這位兄弟，是否有好東西要出手啊？能不能拿出來看看，你放心，我們戰天傭兵團的價格是很公道的。”
牧天這時才向中年人看去，隻見這人長得真是前無古人，一雙三角眼倒掛在臉上，兩道眉毛長成了一道，幾根稀疏的胡須，說話時隨著下巴一起蠕動，好似隨時都能掉下來。人長成這樣，也算是奇跡了。
強忍翻滾的肚子，牧天低沉的說道：“是有好東西，隻是不知貴鋪能否吞的下？”
“嗬嗬，兄弟你這就說笑了，在這邊城中，還沒有我們戰天當鋪不敢接收的東西！隻要你拿得出，我們就給得起你滿意的價錢。就是不知兄弟所當之物，作價幾何呢？”如果這怪人自己要價太低，那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一萬金幣。”牧天毫不遲疑的說道。
“哦？”三角眼頓時一亮，恭敬的說道：“還請兄弟樓上說話。”
牧天緩緩點了點頭，跟著他往樓上走去。這樓上比樓下要高檔多了，地麵上鋪著柔軟的獸皮地毯，中間一張玉石長桌占據了一半的空間，四周擺著幾張樣式考究的椅子，就別無他物。三角眼關上門，樓下噪雜的聲音完全被隔絕在外。
“兄弟請坐，不知兄弟如何稱呼？鄙人姓韋，賤名一個索字。”
聽了三角眼的自我介紹，牧天差點笑破肚皮，韋索？是夠猥瑣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姓田。”
“哦，原來是田兄弟，久仰大名。不知道田兄弟你所當何物，能不能讓老弟我也開開眼？”這裏沒有旁人，韋索客氣了幾句，便進入了主題。
“就是這張狐皮。”說完，牧天手中黑光一閃，一張潔白的狐皮便出現在韋索的麵前。
韋索聽到隻是一張獸皮，感覺自己被耍了，正要告訴牧天自己的這個房間就是獸皮做地毯時，見過牧天手中的狐皮，生生的咽下到了嘴邊的話，一雙賊眼死盯著不放。韋索做典當這一行幾十年了，這雙三角小眼，成為這邊城典當業的神眼都不為過。凡是被他看上的東西，那肯定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果牧天知道這韋索的這些傳聞，再看到此刻他的表情，肯定會後悔自己當初要的少了。
“咳，不知韋先生，認為田某這東西可值剛才說的那價？如果不值，那老夫也不當了，我現在就需一萬金幣，少了對我沒用。”不給韋索一點砍價的機會。
韋索苦笑道：“兄弟高人，這東西韋某收下了。”自己的表情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想彌補也不成了，所以也幹脆的道。不過心中還是無限的歡喜，用一萬金幣就能買到一張域王等階的幽狐皮毛，而且還是這麽完整，這可是那些個上層貴婦最喜歡的奢侈品啊，如果加工成成品出售，完全可以買到數十萬金幣，對於那些人，錢比什麽都便宜。至於這狐皮牧天還贖不贖回，韋索壓根兒就沒當回事。
“那好，我們怎麽交易？是老夫把這狐皮拿到下麵，直接櫃台交易？還是韋先生在這裏給我結了？”
韋索笑著道：“不用，韋某給您金票，您拿著去對麵不遠處的戰天錢莊，就可以換取一萬金幣了，當然了您也可以去其他錢莊兌換，大陸通用。”
牧天想了想，覺得這韋索還不至於欺騙自己，況且自己還有後招沒用呢，也不怕他使詐，於是便說道：“如此最好，狐皮你收好，等你把金票和收據給我，咱們的交易也就算完成了。”
看到牧天如此爽快，韋索也不再遲疑，接過牧天手中的狐皮，細看了一番，沒發現可疑之處，“您稍等，我這就為您準備。”
韋索說完，拿出紙筆，開始書寫，看著忙碌的韋索，牧天心道“是時候了”，低沉的聲音說道：“韋先生，我這還有好東西，你還要麽？”
韋索聽得此話，激動之下急忙抬起頭，緊盯著牧天，正想著怎麽狠宰這冤大頭呢，當其看到牧天的眼睛後，頓時感覺頭腦昏沉，昏昏欲睡。
牧天漆黑的眸子宛如黑夜的星辰，發出實質的光芒，射向韋索，口中低語道：“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寫，明白了麽？”
“明白。”
牧天靈魂之力控製著韋索的心神，隻見那韋索在紙上寫道：“今收到田先生狼皮短衫一件，抵價十萬金幣，特立此據為證。立據人，韋索。”做好這些，又拿出了十張一萬金幣的金票，交到牧天手中。
目的到達，牧天也不停留，收起先前的幽狐皮，把那件狼皮短衫放在原處，擊暈韋索，下樓去也。
樓下的活計見牧天出來，對其笑了笑，眼睛裏有些幸災樂禍。既然韋大掌櫃沒有一同下樓，那肯定是得了一件好東西，每次這種時候，掌櫃的都是如此。
牧天也對其笑了笑，轉身出了當鋪，拉住一人打聽到“戰天錢莊”的所在，便匆匆趕去，他擊昏韋索時掌握著力道，就是要在城中掀起大亂。
沒有任何麻煩的換取了一萬金幣，收入域戒，轉瞬消失在街頭。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換上月獨給的衣服，優哉遊哉的往客棧走去。
再次出現，已經到了他和月獨的房間。“搞定了！”牧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後，感覺全身舒泰。
“什麽搞定了？”正在房間中焦急等待的兄妹二人，不是很了解這搞定一字的意思，異口同聲的問道。
“呃，我是說生意談成了，這是我賺回來的錢。”說著從域戒中拿出九張金票，隨手捏了幾張，遞給二人，“這些你們先拿著，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
兩人伸手接過，定眼一看，驚得合不攏嘴，整整六張，每張都是一萬，他們雖然生活在世家之中，但平時也沒見過這種大手筆，實在想不出牧天是怎麽做到的。
“你做的什麽生意？這麽賺錢？”月獨問道。
看著兩人盯著自己的眼神，似乎自己不說的話就別想過去了，於是把整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當聽到牧天用那件狼皮短衫當了十萬金幣後，差點笑岔了氣。不過牧天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是如何做到的，靈魂的修煉，如今的大陸上已經絕跡，他雖然相信月氏兄妹不會說出去，但有些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對他們也有好處。
不過兩人也對牧天能用狼皮短衫當十萬金幣也很迷惑，難道那狼是傳說中的嘯月天狼？對於兩人的疑問，牧天解釋說是那掌櫃的看自己年小體弱，可憐自己孤自一人，無依無靠，那掌櫃信以為真，就讓我當了。聽了牧天的胡謅，兩人一陣無語，不過也被放在心上，他們對那戰天傭兵團本身就沒絲毫好感，被牧天耍了一次，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在三人嬉笑時，“戰天當鋪”二樓密室中，韋索緩緩醒來，看到手中的當票，再轉眼看原本放著狐皮的地方，放了一件破爛的狼皮短衫，一道慘絕人寰的喊叫聲從其口中發出，驚得整個邊城都晃了晃。
“老子一定要抓到你，把你碎屍萬段！”韋索三角小眼倒豎，森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