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夜傳功
清晨醒來，推開房門，一陣冷風吹過，讓一臉慵懶的牧天賜頓時清醒了許多。域力測試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牧天賜按照新得的“暗引”修煉，比起以前進步了很好。根據他以前的估計，在沒有得到那本冊子之前，修煉到域者巔峰最少需要三四月的時間，可是如今這個時間縮短了一倍。
“看來功法等級越高，修煉速度越快啊，不知道那更高等階的天階功法呢？”牧天賜邊走邊想，朝著內院走去，至於那宇階，宙階的功法，他是連想也沒敢想，對於現在的他得到一本地階低級的都興奮不已，其他的還是不要奢望了。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內院，看著忙碌的眾人，牧天賜知道今天是他八歲的生辰，父母親們都準備了好久了。“還沒怎麽感覺，就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八年了，嗬嗬，也不錯。”牧天賜沒有多少遠離故鄉的那種孤獨感覺，相反的，還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在這裏有著前世隻能在電視電影或者網遊以及小說裏麵才有的功法技能，最重要的有著疼愛自己的父母，這讓前世受盡父母冷眼虐待的牧天賜很是滿足，隻此一點，他就對前世的種種沒有絲毫的留戀。
時近深冬，天上飄著絲絲細雪，仿佛滌盡了所有煩惱，這更讓牧天賜心情愉悅。對著父母一一問安後，牧家眾人齊聚一堂，吃過早餐，又著手準備牧天賜的生辰晚宴。
一天時間在忙碌中匆匆而過，時近傍晚，不過在雪色的映照下，猶如白晝。牧家正廳中，熙熙攘攘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牧天賜通過了域者測試，牧家在這個鎮上牧家也屬大戶，所以不管是抱著什麽態度來的人，臉上都帶著貌似真誠的笑容，爽朗的笑聲不時的傳出，讓這個本來很平常的生辰晚宴增添了不少氣氛。
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已經入夜，連平時很少飲酒的牧清遠也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估計這是他自牧天賜出生以後，最開心的一次，所以眾位夫人也沒有攔著。此話不提。
入夜，萬籟俱寂，等待有一會兒的九妹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間，隻見雪色下一道黑影一閃，向著牧天賜居住的院落飛去，如果讓牧天賜看到這一幕，肯定驚訝的合不攏嘴，這還是那個平常溫柔淡雅的娘親嗎？不過他現在看不到，此刻的他正在做著每天必做的功課，修煉。
牧天賜房中，一個少年端坐床頭，黑暗籠罩著其周身，如果不懂修煉的人此時靠近，必將被那股陰森冷寂的能量所左右，定力強的還好，定力弱的很可能被這股能量吞噬，變成一個牧天賜前世的那種“植物人”。
已經來到牧天賜房門口的九妹，隱藏在暗處，靜等著自己兒子修煉的結束，能用一個這麽懂事努力的兒子，這讓九妹心中無比的欣慰和滿足，對於自己所做的選擇沒有絲毫的後悔。房中，牧天賜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那環繞在周圍的暗係域力在他收功的那一刻，徐徐消散，屋子中回複明亮，就在他對這次修煉所遇到的問題思量的時候，一道黑影猶如風一樣，出現在了他床前。
牧天賜抬頭望去，隻見此人被一團黑霧包裹，看不真切，連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兩個靜靜的對視，誰也沒有主動開口，倒是牧天賜在心中算計了一下，此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自己屋中，而且房門還是緊閉著的，可見此人的域者等級要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來了也沒對自己如何，那就說明沒有惡意，所以很是幹脆的道：“請問閣下深夜到此，可有事情？或者有什麽用得著小子的地方？”
“嗬嗬，老夫倒是沒有看錯你，這份心境可不是尋常孩子可能有的，不錯，不錯！”一道蒼老深沉的聲音從黑霧中傳出，這當然是九妹刻意為之，不過見到兒子這份處變不驚的心態，九妹心中也是大大的讚歎，也有些許的自豪得意，有子如此，夫複何求啊。接著道：“老夫在域者測試時發現了你，已經跟蹤你兩個多月，對於你的天賦，老夫很是滿意，我這裏有一暗係功法，不知你可想學？”
聽到這話，牧天賜沒有表現出該有的興奮，來自前世的記憶，讓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就算天上掉餡餅，也不可能剛好砸到自己，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於功法，小子確實很想得到，不過我想先知道，我要付出什麽代價，才能得到呢？如果您老隻是看我的天賦，那就有點牽強了吧？畢竟以您的本事，找到比我天賦高的，也不是件多困難的事。”
黑霧中的九妹聽到這話，差點氣樂了，想不到這小子還能想到這些，自己白送他還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如果放到外麵，不知道有多少強者高手會為此拚命。“老夫如果想要你付的代價，那麽請問你能有什麽可以值得我要呢？”九妹有些揶揄的道。“呃，這個，那個……”
看著有些尷尬的牧天賜，蒼老的聲音再次傳出，“就算我對你有所求，也不是現在的你能給的，所以放心吧，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就是這樣的理由，那麽你還滿意？”
對於九妹的回答，牧天賜在心中想了下，覺得也對，以自己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此人對自己做什麽，就算以後有所求，那也是正當的，如果所求不合自己心意或者對自己有所害的話，自己就不去做，反正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
“既然前輩這樣說了，那麽小子也不再多說什麽，以後如果小子有所成就，絕對不會忘了您的今夜所賜。”“好，那麽你現在就靜下心來，我傳於你。”
九妹也不再廢話，直截了當的道。看著前麵又處於修煉狀態的兒子，九妹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按在了牧天賜的頭頂，一道細極的黑色能量光束順著手臂向著牧天賜的百會穴流去。
靜坐的牧天賜隻感到一股陰冷的能量傳入腦海，隨著能量的注入，腦海中出現了許多紛雜的畫麵和文字，這些東西就像機槍掃射一般，在腦海中肆意狂舞。就在牧天賜竭力抵禦這陰冷能量時，原本舞動的片段慢慢的趨於平靜。
“好了，先到這裏，後麵的現在傳於你也沒什麽用，也防止被宵小所得，等你等階達到後，老夫自會把剩下的功法一並傳你。”
還沒來得及體會所得，那道蒼老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牧天賜也是知道九妹的意思，自己如今實力不強，如果被人知道自己身懷這種功法，很可能會被人強行搜刮記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恩，小子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不知道到時候怎麽才能找到前輩呢？”既然沒有讓自己拜師，那也隻能還稱其前輩了。
“不用你找，到時老夫自會現身。好了，好好修煉，老夫走了！”
還不待牧天賜反應過來，道謝一聲，那黑霧轉瞬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其實也不是九妹想走，隻是她沒想到牧天賜的靈魂力量如此強大，腦海中陡然得到那麽多的能量也無所事事的樣子，倒是她自己，因為一直的壓製“影印”，域力和靈魂的消耗，不足以一下子全部傳完，而且傳功時心無旁騖的施展靈魂之力，那本就有些鬆動的影印卻悄然出現了一道裂縫，一絲印記氣息傳了出來，使得她不得不趕快離開。
就在影印出現裂縫，氣息溢出時，不知遠在何處的一座黑色巨城中，兩道黑光射穿雪天蒼穹，天空仿佛出現了兩個黑洞般，紛揚的大雪落到此處，瞬間泯滅。少頃，黑洞消失，天空恢複平靜。巨城中心，黑色大殿，端坐在大殿上唯一一把黑色巨椅上的人，緩緩收回目光，閉眼沉思了一下，一道充滿奇異魔力的聲音從其口中響起：“冥煙，東方大陸，萬獸山脈附近，出現影印氣息，羅刹女想必就在此處，傳令下去，派出三名聖級執法者，全速趕去，萬獸山脈附近的天網成員全力配合，捉拿羅刹女，生死勿論！”
“遵令，城主！”空無一物的大殿中一道陰騭的聲音傳出，繼而消失。
“羅刹女，壓製不住了嗎？”城主充滿魔力的聲音響起，“這次，還能逃脫嗎？十年了，找了你十年，你可知我的苦？”隨著聲音的落下，大殿中安坐的人影也隨著消失不見。
等腦海中那些群魔亂舞似地片段安靜下來，牧天賜凝神靜心，心神完全沉浸在那已經組成完整畫卷的功法，隻見靈魂深處兩個發著黑光的大字靜靜的懸浮虛空，“暗典”！接著看下去，“暗典，暗係宇階功法，此功法共九層，前四層分別為入暗，暗引，暗動，暗成，修煉到第四層才算真正的進入暗係的世界，始有所成！後麵五層按照域力等階劃分，分別為暗皇，暗聖，暗尊，暗天，暗主……”
短短的開頭幾句話，就讓那入定的牧天賜腦子一片恍惚，原來天上真的會掉餡餅，而且還正好砸到自己，真的是踩到狗屎了。宇階功法啊，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麽等級的，但隻要帶上“宇”字，就算最低級的也是曠世奇珍啊！想想自己得到那剛入流的地階功法時的沾沾自喜，感到一陣鬱悶，如果拿出去的話，那些隱世的強者都會禁不住誘惑而出手搶奪吧？甚至不惜鬧個天翻地覆！
壓抑住興奮的心情，繼續看下去，隻見那畫卷上麵隻有簡單的五幅圖，圖的旁邊幾句簡單的注解，剩餘的就是無邊的黑暗。“隻有五幅圖，那功法也就隻到皇階了，不知道我何時能達到域皇，後麵的功法何時能得到呢？”牧天賜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