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 姚歡語的來頭

  薑婧琪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從二十八樓往下去,街道上車流湧動,人如螻蟻,渺小的很,燈光散落在江水上,就像是躍進海裏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好看極了,薑婧琪看的有些出神,一旁的楊一鳴用手肘推了推她,提醒她回過神來。


  院長慈眉善目的站了起來,長滿皺紋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他一手舉著高腳杯,裏頭酒紅色的液體像是夜色中盛開的曼陀羅,妖冶的很。


  “各位醫生,你們全都是我們佳儒醫院的大功臣,今天把你們叫來這裏聚聚,是為了迎接一個人的到來,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我們的姚醫生,姚歡語年紀輕輕,但是獲得了牛津大學的醫學碩士學位和瑞士大學的醫學博士學位,由此可見,姚醫生是個很厲害的才女,我們佳儒醫院的心髒科,主任一職一直人才濟濟的,先前的周曼純醫生,再到溫司聿醫生,再是我們的楊一鳴醫生,都是很優秀的人才,我相信,我們的姚醫生能在我們佳儒醫院取得更好的發展,為我們佳儒醫院做出傑出的貢獻。”院長笑的合不攏嘴,臉上的皺紋全都擠成了一團,就像是中了五百萬似的。


  薑婧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眼神不屑的朝著姚歡語“殺”去,心裏頭冷笑著,這女人的手段可真是高超,當年溫司聿從英國歸來,也沒有這副陣仗啊,如今院長為了姚歡語,大張旗鼓的張羅晚宴,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莫非,這個姚歡語和院長有什麽曖昧的關係?


  薑婧琪不知不覺的就想歪了,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姚歡語一副風,騷的樣子,“潛規則”這種事情很難說的。


  院長話落,各位醫生都積極的鼓起了掌,一時間,包廂裏頭掌聲雷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來了某個大明星呢,那麽熱鬧。


  “下麵,我們有請姚醫生來和我們說幾句。”院長笑著說道,轉頭看向一旁的姚歡語。


  姚歡語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收腰的設計恰到好處的修飾出她的小蠻腰,領口開得有些低,將她飽滿的事業線秀的一覽無遺,燈光照映在她的臉上,精致的五官襯托的更是迷人,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個大明星似的。


  院長去抬起頭來望著姚歡語,心裏頭對她滿意的不得了,這麽年輕貌美,醫術高超的一個醫生來佳儒醫院上班,還真是佳儒醫院的運氣,院長其實很想對姚歡語做點什麽,他動了點歪腦經,但是卻又不敢。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院長了解的一清二楚,姚歡語是溫司聿的學妹,這次她來佳儒醫院上班,溫司聿特地給院長打過電話,要他好好地照顧他的小學妹,溫司聿當年也為佳儒醫院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他在崗的那段時間,拿了不少的大獎,佳儒醫院的名氣在A市一炮打響。


  況且,溫司聿早已不是當年的溫司聿了,如今的溫司聿,是一個能在商場上翻雨覆雲的大人物,他在Z市的地位就如同靳北森在A市的地位,兩位同樣出生豪門的大少爺,經曆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的情路,全都很坎坷。


  “大家好,我是姚歡語,你們可以叫我歡語,或者阿語,首先,我要感謝院長的盛情款待,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前輩,我初來乍到,還有很多不懂得地方,希望大家以後多多擔待,謝謝大家。”姚歡語麵帶微笑,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紅暈,禮貌的說道。


  “今晚,我們是來放鬆的,大家都盡情地吃,我買單,都別和我客氣啊。”院長笑眯眯的,舉起紅酒杯,和他們一桌的眾人碰杯。


  “蹬蹬蹬蹬”包廂內響起一陣玻璃碰撞的聲音……


  這場飯局,一直持續到九點左右,姚歡語被很多人灌了酒,她的酒量適中,但是也經不起那麽多人來灌她,喝得已經有些暈乎乎了。


  薑婧琪見狀,也舉起紅酒杯,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


  翁靜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朝著薑婧琪使眼色,示意薑婧琪不要過去。


  薑婧琪卻大大咧咧的笑道:“翁姐,我們一起去敬一杯酒吧,歡迎我們心髒科的新主任!”


  翁靜靜表情無奈,環顧四周一圈,隻見他們一桌的人全都已經站了起來,就像是事先說好了的一樣,一個個手裏都舉著紅酒杯,準備去和姚歡語敬酒。


  “姚主任已經快喝醉了,你們喜歡她,也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啊,今晚就算了吧。”翁靜靜是佳儒醫院的老員工了,已經在這所醫院做了二十多年,不僅對醫院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更是懂得顧全大局,不像他們這群年輕人,那麽的衝動。


  楊一鳴自然也聽得出,翁靜靜剛才的話裏一語雙關,他禮貌性的笑道:“是啊,喝酒要適量,姚主任的臉都紅了,還是讓她少喝點吧。”


  “我沒事,我酒量還可以,今晚想來敬酒的都一塊兒來吧,不過……我要先去趟洗手間,等我回來,在和你們敬酒。”姚歡語搖晃著身子,腦海中卻清醒得很,隻是故意裝出一副快要喝醉的樣子。


  姚歡語在瑞士上班的時候,就陪著院領導喝過不少的酒,她一直很擅長裝醉,想要搞好人際關係,最主要的就是陪喝酒。


  人都說酒後吐真言,喝了酒不僅能壯膽,還能“交朋友”。


  姚歡語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出來後,拿著手機給溫司聿打了通電話。


  溫司聿和千慕時自從度蜜月回來後,就一直處於冷戰的狀態,千慕時想方設法的想擺脫溫司聿,但是溫司聿卻不答應,兩人當初莫名其妙的閃婚,隻是為了達到各自的目的,如今目的達到,但是溫司聿卻發現自己早已淪陷。


  或許,是從千慕時流產過後,溫司聿發現的吧。


  兩人迫於壓力,隻好生個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沒有保住,失去孩子後的千慕時整整難受了一個月,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難過,本來她嫁給溫司聿,就不是為了愛情,可是,在這場莫名其妙的婚姻當中,他們都對彼此付出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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