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為數不多的認真
“吸煙傷肺,你也還是戒了吧。”靳北森忠告道。
“愛情是穿腸毒藥,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想要談戀愛呢?”葉俊文不答反問,淡淡的笑著,張口吐出一個個煙圈。
“缺愛了唄。”靳北森眯著眸子說道。
“那你也是嗎?”
被葉俊文這麽一問,靳北森沉默了,他好久好久,沒認真的愛過一個人了,周曼純顯然是個例外,是靳北森為數不多的認真。
窗外冷風颯颯,屋內酒氣衝天,這一晚,靳北森和葉俊文都睡在了沙發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昏睡過去的。
翌日清晨,靳北森習慣性的早起,葉俊文也是,大概六點多,兩人就睜開了眼睛。
靳北森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氣夾雜著煙味,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他看看倒在自己身旁爛醉如泥的葉俊文,馬上把他叫醒了。
葉俊文這會兒頭疼著呢,雖然已經醒了,但是還想眯著眼睛睡一會兒。
“去拿一套你的衣服給我。”靳北森頭疼扶額,昨晚,他和葉俊文喝多了。
葉俊文懶得動,繼續安逸的趴在沙發上,慵懶的嗓音在空氣裏響起道:“我房間的衣櫃裏,隨你挑。”
“你還想不想打許寧升去了?”靳北森定了定神,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葉俊文一聽到許寧升的名字,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馬上精神抖擻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站穩後,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己的臥室,拿了一套嶄新的衣服出來。
由於靳北森和葉俊文的身材相似,所以靳北森穿葉俊文的衣服剛好合適,說來也奇怪,兩人一直都是這樣。
洗完澡後,靳北森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一邊從衛生間擦著頭發出來,看著躺在床上的葉俊文說道:“你這沐浴露味道不好。”
葉俊文翻了一個白眼,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能洗就不錯了,你還嫌棄,有本事別用啊。”
“你小子嘴還挺強。”
靳北森洗好之後,換葉俊文進去洗澡了,靳北森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實在不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晚點等他解決完許寧升,他要回家洗澡。
許寧升有晨跑的習慣,靳北森讓鄒叔叫人打聽過了,許寧升放假的時候,幾乎每天早上七點多都會去江邊晨跑,然後再去固定的一家早餐店吃早餐。
靳北森和葉俊文一人一輛跑車,一路狂飆,來到了湧江邊。
這會兒江邊晨跑的人不是特別多,因為天氣熱的關係,太陽也出來得早。
靳北森和葉俊文把車停下,看到許寧升穿著一套阿迪的黑色運動裝,兩人赤手空拳,氣勢洶洶的跟了過去。
許寧升晨跑累了,慢慢的沿著江邊走著,他晨跑的時候有聽歌的習慣,所以一般他都會在耳朵裏塞著藍牙耳機,靳北森和葉俊文跟在他後麵,他都沒有發現。
等許寧升反應過來的時候,靳北森已經一拳落在了許寧升的左側臉頰上。
許寧升完全沒有防備,被靳北森打的措手不及,想往旁邊閃躲,右邊腦袋卻被葉俊文狠狠地打了一拳。
“你們想幹什麽?”許寧升一臉警惕的望著來勢洶洶的靳北森和葉俊文,心中有幾分不安,劍眉豎了起來。
“少廢話,阿文,先打再說。”靳北森才不著許寧升的套路,指揮道。
葉俊文本身就對許寧升恨之入骨,他可是自己的頭號情敵,他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人居然喜歡一個窮屌絲,葉俊文怎麽想都不服氣!
一想到這裏,怒氣衝上腦海,葉俊文就狠狠地捏緊拳頭朝著許寧升攻擊而去……
許寧升也不傻,他身手還算了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側閃,讓葉俊文撲了個空,順勢攻擊而上,葉俊文也華麗麗的被許寧升打了一拳,在他俊美的左邊臉頰上。
靳北森一個箭步衝上前,他大致的猜了一下許寧升下一步的出手招式,然後和他逆著打,攻的許寧升閃躲不及,一直在防備,連出拳頭的機會也沒有。
葉俊文被許寧升打了一拳,心裏更加不暢快了,他在一旁捏緊了拳頭,關節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十分清脆,趁著許寧升被靳北森吊打,葉俊文也衝上前去,咬牙切齒的在許寧升的小腿處狠狠一踹。
許寧升再怎麽強都沒有以一對兩的本事,很快就被靳北森和葉俊文打趴下了,嘴角鮮血直流……
好在這是,江邊的人多了起來,靳北森察覺有人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的這個方向,就趕緊拉著葉俊文先撤。
靳家和葉家都是A市的大戶人家,如果被人看見他們兩個在江邊毆打別人,那些記者肯定要亂寫了。
最後,許寧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被一群熱心的群眾送上了救護車。
說來也巧,救護車開往離江邊最近的佳儒醫院,周曼純這會兒剛到醫院,她經過醫院的門診部,剛好有些事情,就看到許寧升掛彩被推了進來。
周曼純眨眨眼睛,手裏捏著一份病例報告,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急診護士和醫生推著救護車,幾乎是飛奔前往手術室的,周曼純趕緊追上去。
“這是怎麽回事?”周曼純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許寧升,問一旁的護士。
“在江邊被人打了,市民報警送來的。”護士說道,一邊打開手術室的門。
周曼純眉頭緊蹙,一語不發的盯著渾身是傷的許寧升,跟著一起進入了手術室。
外科醫生給許寧升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周曼純在一旁觀看者,還好許寧升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但是大腦有輕微的腦震蕩現象,需要留院觀察兩天。
等護士給許寧升安排好病房後,周曼純走進去看了一眼,外科醫生說許寧升估計要等到下午才會醒來。
望著全身是傷的許寧升,周曼純怒了,她知道這一定是靳北森的傑作,他當真好卑鄙!
周曼純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不能去找靳北森理論,隻能先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