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裏,初到洛陽城
洛陽城,春日的都城,繁華似錦,看起來這個地方還不錯,好像遠離這個世道的戰火紛飛。
在所有人的心目之中,洛陽城恐怕是這中州大陸為數不多的好城,這座城的地理位置相當優越,以至於有很多人都像在這裏一展雄風。
然而就是因為這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所以引誘著很多妖魔鬼怪垂涎不已,都想將這座繁華的據為己有,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能坐擁這座城,或許每天就另換他人。
在洛陽城的街道上,人多物雜,現在泥香等一行六人就出現在洛陽城內。
本來隻有五人,現在卻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李嗣源。
李嗣源自從和花見羞有了情意,他們就有了聯係。
要是幾個時辰,李嗣源沒有花見羞的消息,他就寢食難安。
一旦如此,他就要找到花見羞,一解相思,當她東南西北尋找花見羞的時候,卻遇見了周婆婆。
周婆婆也是處於他乃事當世的好人,於是就幫她,用畢生的輕功帶他渡過漢江水係,將他帶到花見羞乘坐的小船之上。
當他們來到洛陽城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現在一行六人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出現在這裏,速度也是夠快的了。
時間像是流水一樣,飛過就無影。
今日的洛陽城,街道上車水馬龍,偶爾會有那麽一些名門正派,或者是三教九流出現在她們的麵前,仔細觀看,皆是一群白日做夢,晚上想媳婦的人。
當她們聽說在這洛陽城裏發生了那個會吃人的謠言以後,然後一傳二,二傳三,不知不覺就被傳成真的一般,這些人一聽說有金葉子可以賺,當下就都像一條條野狗一樣,然後在這洛陽城的裏裏外外進進出出,尋找著那條會說話的魚。
隻是那條魚不會這樣輕易的被它們這些野狗一樣的人找到,因為現在那條魚在那個妻老頭的手裏,在說妻老頭是一個奇怪的人,一個奇怪的人,往往行為也很奇怪,這樣奇怪的人,想必沒有人能摸清他的路數。
是的,天底下很少有人能摸清他行動的路數,要是硬要說有人能摸清他的路數,想必也隻有那個叫做周婆婆的老太婆了。
那個老太婆是他的紅顏知己,從年輕到老,她們雖然不是夫妻,但是她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夫妻還要親密,親密到生氣的時候可以拔刀相向,高興的時候一抿恩仇。
在那漢江水係的船上,妻老頭離開的時候,曾給她們說過,倘若到了洛陽城,一定會請她們吃飯,不知道是真是假,隻是她們的心裏都很清楚,她們已經在洛陽城裏呆了一天了,可是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
春日到來,雖然天色降臨相對要晚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確實已經天黑了,並且天黑已經多時了。
天黑以後,洛陽城的每座房子都亮起了燈,在漆黑的夜空之下,這座城市顯得特別的美麗。
然而也正是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城市之中,洛陽城的街道上還擠滿了人,可想而知隻要有金葉子賺,這些人就算成天成夜的不睡覺,他們也會將這條會說話的魚找出來。
看到都是一群白癡,從來不思考,像水裏的魚,怎麽會說話呢?
繁華美麗的街道上,一波一波人在洛陽城的每個小巷子裏進進出出,看樣子忙的是一塌糊塗。
這樣的情況,被在街道上行走的泥香看到了,泥香忍不住說道:“這些人都在幹什麽,像是瘋子一樣在洛陽城轉來轉去。”
忘女不說話,花見羞也不說話,春沉冷隻是凝目看著麵前的景象,怔了大半天,然後卻聽見一旁的阿布梨桑且道:“他們不是瘋子,他們是鬼迷心竅了,真以為這天底下的魚會講人話。”
泥香道:“天都黑了,這些人還沒完沒了的在這大街小巷裏出出進進,真是鬼迷心竅了。”
花見羞聞聽二人的說話,她才道:“無論怎麽樣,現在天都黑了,我想我們應該找個客棧休息下來,不然我們在這街道上轉來轉去,想必要是被和我們一樣的人碰見,說不定也會同樣說我們也都鬼迷心竅了,是不是?”
泥香聽了花見羞的話,覺得十分的有道理,說道:“姐姐說的對,現在。。。。。”話剛說到這裏,泥香的丹田之中忽然猛上一股熱氣,衝進了心田,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右手迅速放在了胸口,臉色頓然蒼白如霜。
蒼白的臉色在無數燈光的輝映之下,變得十分的嚇人。
她一直和自己的師傅忘女肩並肩的走著,現在她忽然停下腳步,臉色變得恐怖,忘女被驚了一跳,道:“怎麽了?”
在忘女的身旁也走著春沉冷。春沉冷見泥香的樣子,心頭一緊,說道:“本來,一個月前在書院的廣場之上為她輸入術法能量,就是為她護體,讓她修養的,可是她不但沒有修養,反而從那秦川之地遠到中原,長途跋涉,隻怕輸入的術法能量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她也虛弱極了,才會如此的。”
泥香用手緊緊地捂住心口,且道:“我丹田之中有一股熱氣忽然衝到心田,然後子我的心堂見竄來竄去,我的呼吸變的困難,變的難受。”
她的話一說,一旁的阿布梨桑就說道:“定是那術法能量被消耗殆盡了,先找客棧,把她安頓下來才是頭等大事。”
“客棧!”
花見羞的臉色都急成通紅了,一說客棧,她比誰都心急,因為在這洛陽城之中,你要是找天山雪蓮找不到,可是如果你要找客棧,那簡直不能太容易了。
不能太容易了?
不錯,洛陽城之中繁華的很,客棧在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當她們打算要找一間客棧住下的時候,然而在她們前麵的巷子入口處就有客棧。
這是一件很古老的客棧,從它的招牌就可以看出,這個招牌定是沿用了初唐年間的招牌。
是什麽樣的招牌,不知道,她們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探索究竟,現在花見羞和阿布梨桑已經伸手,並且正將泥香扶著,然後就來到了這間客棧。
雲來客棧。
不錯,這間客棧的名字就叫做雲來客棧。
雲來客棧中的老板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他此刻正坐在櫃台的板凳上,兩手趴在櫃台上睡覺。
也是了,他還挺悠閑的,鼾聲正歡,泥香一行人來到了客棧裏,已經站在櫃台前,他也沒有發覺。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阿布梨桑也沒有給這個老頭子打招呼,她和花見羞一左一右扶著泥香就走上了房間,而櫃台前麵,已經留下李嗣源一人了。
因為忘女和春沉冷見泥香被攙扶走上了客棧二樓,她們兩個人也就隨後上去了,現在櫃台邊的李嗣源道:“老板。”
老板沒有動靜。
不但沒動靜,而且鼾聲如雷,睡的正香。
“老板!”
李嗣源是一個性格穩重的人,所以他耐住性子在喊了幾聲,那個趴在櫃台上睡覺的老板才慢悠悠的從櫃台上趴了起來,隻見眼前就李嗣源一人,他道:“客觀,你要住店呀?”
李嗣源道:“是的,一共六個人,給你金子,不用找了。”說罷,袖子裏飛出來一錠金子,發出叮咣叮咣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