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死的好慘啊!
天下如此之大,為何決定要西行,想必這也不是春沉冷頭腦發熱一時發神經決定下來的,想必一定也還有其他的原因。
至於是什麽原因呢,無論是先前,還是現在,春沉冷都沒有說清楚做這個決定的緣由,因為先前沒有說的話,此刻她也不想說。
別問她為什麽不想說,因為現在她們已經離開了流水島,現在置身在漢江水係的水麵之上。
此刻,天氣尚好,春風得意微微吹著,船在碧綠的江濤上航行,然而站在船上的一種女子,她們此刻也當坐在船上,神情似乎快活。
自己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月了,如今能坐在船上,船隻載著她穿越於秦川地界之中,閱覽無數的大山大江,心情當然變的美好,嘴上雖然一句話沒有說,可是心裏一直都是美滋滋的,像是剛吃了春來新蜜。
船在慢慢的向西行,或許是逆流而上,所以船隻行走的有些緩慢,就是因為這樣緩慢,所以她們的心情才十分的平靜。
人的心情平靜了,一般是感知周圍環境的結果,當她們正高興的時候,忽然在江麵上跳出來一條紅色的長尾魚。
這種魚,因為有著鮮紅的顏色,再加上有一條長長的尾巴,所以叫做火焰長尾魚。
魚跳出了水麵以後,竟然翻滾在船的甲板上,當它也好像知道自己錯誤的來到了船的甲板上以後,離開了水源,便知自己存在著天大的危險,於是它拚命的摔著自己的尾巴,看樣在是要在一起跳回江水中。
然而它這條魚可能不知道,它這一次就要有來無回了,泥香等人眼見火焰長尾魚在船的甲板上翻滾,長而肥大的尾巴在船的甲板上摔的幫幫的響,她們都笑了。
不錯,她們又笑了。
看到這樣愚笨的魚,哪能不笑了,當花見羞要彎腰去將它撿起來的時候,一旁站著的阿布梨桑卻立刻站了出來,不由分說,便阻止了她的行為。
阿布梨桑為何要阻止她的行為?
或許其中有其他的原因,所以阿布梨桑才會阻止的,這時候,她說道:“姐姐別動,這畜生可不是省油的燈,看著像是魚,還很可愛,其實滿身是刺,你若招惹,它必定會上了你。”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花見羞實在沒有想到一條外表如此美豔的魚兒,盡然如此凶險,當下一雙纖纖玉手像是被電擊中,匆忙縮了回來。
“嚇我一跳。”
花見羞退後了兩步,然後換做阿布梨桑上前,阿布梨桑好像非常熟悉這條魚兒的秉性,這就將一個打水的木盆放在這條魚的身邊,魚感知到盆裏有水,當下狂喜,尾巴一彈,腦袋往上一揚,然後很自然的借助頭重尾輕之形勢,一溜煙兒似地,鑽進了水盆。
“你說它是條笨魚,我看它一點兒也不笨啊,還知道自己的腦袋重,尾巴輕,竟然一溜煙的鑽進水盆裏,保住性命。”
花見羞見這魚鑽進水盆,像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有趣的魚,不過阿布梨桑卻說道:“不笨,還不笨啊?說是笨魚,你還不相信,這魚是西方蠻荒部落了魚種,今日在這漢江水係之中見到,真是稀奇。”
聞聽阿布梨桑的話,花見羞道:“這話怎麽說。”
阿布梨桑道:“西方蠻荒部落的人最喜歡吃這種魚了,味道鮮美無比,所以經常捕捉它們,時間久了,對這條魚的秉性拿捏的相當的準。”
聽聞一言,花見羞心想原來如此,這才說道:“難怪你打來一盆水放在它身邊,原來這就是你們捕捉它們方法。”
阿布梨桑道:“不錯了,這種魚,在它的尾巴上長著一根大軟骨,並且軟骨上的感覺神經衰弱,當它們在水中一成年,它們就會甩尾巴,甩著甩著,它們就將它們自個彈到了水岸上,岸上的人捕捉它們,都是用一盆清水,或是水缸往它們身邊一放,然後它們自己就跳進水缸裏,或者水盆裏。”
花見羞在代理五花門這麽多年裏,一直走南闖北,這樣的稀奇事情,還是第一回聽說,所以這時候,她笑著說道:“這魚實在是笨,我看它們不是跳進了你們的水盆裏,它們這是跳進你們的肚子裏去了。”
阿布梨桑聽了,哈哈笑道:“說的也是哦,正好泥香身體虛弱,等我們到了休息的地方,就把它煮了,給她補身子。”
聽到這樣的話,一旁坐著的泥香,她笑顏顏說道:“如此稀奇的魚,說實話,我還真想嚐嚐味道。”
當阿布梨桑將這條魚收進船艙裏以後,人還未出來,忽然從漢江水係的水底下跳出來一個人,這人是個老頭兒,已經從江水中跳出來,然後站在她們這艘船艙上。
“誰把我的寶貝捉走了,快給我這個老頭子交出來。”
這是一個老頭子,沒有胡子,眉毛倒是倒立成八字,然後往下垂著,一直到前胸,才卷卷一圈鎖住。
當他從水中跳出來,水花四濺,弄的坐在床上的所有人滿身是水。
真是掃興極了,忘女和春沉冷不說話,這花見羞道:“前輩,你有話,請下來說,踩壞了船艙,那就不好了。”
老頭子站在船艙之上,聞聽有人說話,身子一轉,然後就看見了花見羞,不對看見了在這艘船上坐船的所有人。
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他說道:“哎呀,原來是西蜀的武林盟主,你啊,你們五花門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將我們唐門給殺的稀裏嘩啦,這,,,,你是盟主,可是你也別仗勢欺人啊。”
說罷,他瘋瘋癲癲的就從船艙上跳了下來。
花見羞道:“前輩,你是?”
他一聽,原來這小娘子不認識自己,於是用自己的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仔細想想,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花見羞仔細看了看,半天也想不起來。
隻是不等她想起來,這個老頭子就瘋瘋癲癲的哭喊道:“我呀,我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唐門之中的老妻啊,江湖人稱妻老頭。”
花見羞聽了,自己像是聽過這樣的一個名號,但是聞名不如見麵,原來妻老頭就是他,隻是這個妻老頭瘋癲的很,還不等她說話,這妻老頭的眼神一斜,便看見了在這個船艙中還坐著其他女子。
他小聲問花見羞,道:“小姑娘,她們都是誰啊?她們有沒有將我的寶貝兒捉去呢?要是捉去了,讓她們馬上交出來,不然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花見羞道:“寶貝兒?”她不解。
見花見羞一臉的疑惑,妻老頭又道:“她們是你們的朋友嗎?”
花見羞道:“是我的朋友。”
妻老頭兒道:“既然是朋友,那麽我就給你幾分薄麵,你快給她們說說,讓她們交出我的寶兒。”
花見羞道:“你說的寶貝兒究竟是何物啊?”
妻老頭立刻將她拉到船的一個角落上,說道:“我悄悄給你說,我那個寶貝可厲害的很,是一條魚。”
“一條魚?”
花見羞道:“魚,不就是可以吃的嗎,厲害什麽啊?”
一聽這話,妻老頭兒道:“哎呀,你,,,你,,,”話說到這裏,他忽然轉過身子,用手指著泥香、春沉冷、忘女、阿布梨桑,問道:“你們是不是把那條火焰長尾魚給吃了?”
聞聽妻老頭兒這樣一說,她們每個人都一怔,相互看了一眼。
妻老頭兒見她們不說話,心想,一定是被吃了,他當下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道:“寶貝兒,你死的好慘,你死的好無辜啊,我好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