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類的文明
疲憊的雨夜,雨一直在下著,整個流水島也像是瞬間沉寂了下來。
夜疲憊的很,此刻已經像是病重的老人深沉的睡下,然而那些該在雨夜發生的事情一刻也沒有停。
不錯,在這個疲憊之夜,無論是誰都權利去休息,去睡覺,可是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花見羞卻是無緣去做。
她欲要走出房間,阿布梨桑看在眼裏,所以阿布梨桑疑惑道:“夜深的很,你還要去哪兒,你不累嗎?”
花見羞真想對阿布梨桑說一句自己很累,自己很需要休息,可是一想起那個還在客棧之中,癱在冰冷地上的李嗣源,她不得不說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她沒有對阿布梨桑說明自己究竟有什麽事情,她就走了,這真是讓阿布梨桑十分的鬧心,畢竟在她眼裏,花見羞也是一個對西方召喚術絲毫不懂的人,所以她勢必要知道花見羞究竟有何事不休息,而是要出去呢?
客棧外的雨下的那麽大,在這種環境裏,看來隻有豬才能睡的著,也隻有豬才能睡著了,開始打呼嚕。
很抱歉,像她們兩個如同仙女一般的女子,她們怎麽可能是豬呢?
很顯然,她們不是豬,她們是美女,所以花見羞此刻說不休息,那麽她也不休息了,無論如何自己剛才淋雨的濕衣服已經換下,她已經換上了幹淨的白色衣服,現在身上正有雨後輕鬆之氣環繞周身,也正是有這種輕鬆,所以她的神情顯得非常愉快,見花見羞扣門而出,她隨後也跟了出去。
走出房間,房間外是一個走廊,走廊的外圍是用很有韌性的竹子建成的,竹子上塗抹了不同顏色的油漆,形成了一片美好極了的花紋。
燈火昏暗中,阿布梨桑扶著欄杆,她看著花見羞,這一刻,花見羞卻從樓梯走下客廳,然後身子進入了一片比較昏暗的地方。
是的,自從她的武功廢掉,她的輕功也沒有了,她走下客廳,分明已經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了。
李嗣源正像一個受了嚴重酷刑後癱瘓的人,他臥在地上,這時候已經一動不動了,這被花見羞看見了,真是將花見羞下了一大跳。
“李公子!”
花見羞試圖將李嗣源從昏迷之中叫醒,可是她連續叫了幾聲:李公子,,,李公子,然而躺在地上的李嗣源,她絲毫不動。
難道剛才受了重傷,傷及到性命嗎?
花見羞不相信一個可以在戰場上執掌風雲的人,竟然是如此的脆弱,所以她想也不想,剛忙將李嗣源從地上背了起來,然後借著昏黃的燭光,她終於將李嗣源背進了客棧二樓的房間裏。
她曾也是一個練武的人,如今背著李嗣源,但是卻感覺異常沉重。
不過站在二樓走廊,手扶欄杆的阿布梨桑,她卻將花見羞客棧中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情不自禁有了些佩服。
待花見羞將李嗣源放在床上以後,阿布梨桑遍也來到了這個房間,而這個房間也正好就在她們的房間左側。
不錯,那右側呢?
右側則是莫雲白的房間。
隻是此刻也不知道為何,就算莫雲白睡的在深沉,然而作為一個西方術法師高手,應該對自己周身所有的環境提高警惕,早該發現了。
但是他的房門一直是緊緊的關閉著,難道說他真的累了,尤其是在那深深的幽穀之中,為了消減自己身上所受的灼燒之痛,他真的廢了太多的精力了麽?
或許是這樣吧!?
右側的門緊緊的關著,仿佛房間裏塵封著千年以來最是令人害怕的妖魔,不過右側的門關著,可是左側的門也關上了。
是的,這門一關,房間裏又是一男兩女,男的像是一個已經死了斷氣很久的屍體,女的則是花見羞和阿布梨桑。
她們都看著李嗣源,花見羞一臉的擔心,而阿布梨桑則是一臉的疑惑,阿布梨桑低聲對花見羞說道:“他是你愛的人?”
花見羞聽了這樣的話,馬上停下自己手上正在為李嗣源蓋被褥的動作,緩了緩,卻用沉靜餓目光看向阿布梨桑。
“我真不該愛上他,我也不敢愛上他。”
阿布梨桑文婷花見羞之言,臉上閃過一抹驚詫,半晌後,她的內心才慢慢地恢複了平靜,好像也為花見羞的無奈而感到無奈似的,她說道:“可惜,感情這東西,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嗎?”
花見羞道:“所以我如今愛上了他,而更加令人不解的卻是,這個人還是和我仇的人。”
阿布梨桑道:“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感情的絕妙之處,本來不相幹,相互對立的人,卻走在一起,相互扶持。”
花見羞聽了,仿佛也讚同這一點,她又對阿布梨桑說道:“可是正是這樣絕妙,也能讓曾經十分相愛的人,變成了相互對立的仇人。”
阿布梨桑道:“你是說你的那個妹妹和剛才這個該死的惡魔?”
花見羞忍不住點了點頭,然後借著說道:“其實有很多事情,泥香曾對我說過,隻是我的見識淺薄,不相信而已。”
阿布梨桑道:“這個宇宙很大,大到無邊,在天的盡頭究竟有些怎麽人和事,我們並不知道,因為人類的文明,還沒有發展到可以洞察宇宙蒼穹一切事物的地步。”
花見羞道:“所以人們能想到的,必定能在這個蒼穹宇宙裏找到,我們不該將一切事物局限,要大膽的想象,是嗎?”
阿布梨桑聽了,臉上竟然漏出了笑容。
花見羞道:“隻可惜,我明白的有點晚了,早一點明白,我就會早一點做好準備,五花門,更甚者唐門、乃至整個中州武林也不會讓江湖門出麵對整個武林進行洗牌。”
阿布梨桑道:“這是人類進步的必經之路,死亡和鮮血,始終伴隨著光明一起成長,這才是人類的文明進步。”
花見羞的目光落在房間那蠟燭上,很久道:“我感到了溫暖,我是不是已經真的已經能理解妹妹所做的一切。”
阿布梨桑道:“是的,你明白了,因為你看到了光,夜看到了蠟燭燒完,光消失後的黑暗。”
花見羞很久沒有笑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她卻又看向了李嗣源,眼裏瞬間又泛起了淚花。
阿布梨桑見此,什麽話也沒有說,她竟然大步走上前,來到花見羞的身前,也來到了李嗣源的床前。
“我來救他!”
眼見阿布梨桑伸手拉著李嗣源的手,花見羞知道李嗣源這一次算是遇到貴人了,她真的很高興,說道:“這就是人類的明文,是嗎?”
瞬間,李嗣源周身冷意去除,他睜開了眼睛。
阿布梨桑卻道:“不錯,這就是人類的文明,可以救死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