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深淵
一根月光色的毛筆已經在阿布梨桑的手上握著,當毛筆中有墨光在空中洇開時,她的身子已經躥到了邪王的麵前。
邪王見她出手了得,又想在某一種程度上,阿布梨桑還是自己的女人,他身形隻是一躲,卻沒有半點要出手的意思。
不過阿布梨桑與他想的卻完全相反,在阿布梨桑的心中早已想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隻因邪王的術法了得,她也一直無計可施。
阿布梨桑心裏十分的清楚,她如今能做的也隻是等機會。
邪王在廣場上受了嚴重的創傷,這對阿布梨桑乃說無疑是一個機會。
她心裏再想她一定要把握好這一個機會,躲在亂石堆中時,她就已經已經在暗中觀察到邪王全身的痛苦。
邪王如今的樣子和生病的病人無疑是一個樣子,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就是說這樣的情況下,她出手要報邪王玷汙她的大仇。
阿布梨桑不但是西方蠻荒之地的中宗召喚師,而且她還有另一種身份。
什麽樣的身份被說的如此與眾不同?
在西方的中宗召喚界有天下第一大中宗召喚門第——溪園,而她就是溪園園主阿彌陀厲的女兒。
溪園在中宗召喚界馳名已久,當這些江湖人一聽見,沒有不佩服溪園的。
總有這樣一個身份的女孩子,不應該是一個奇女子嗎?
是奇女子,特殊的女子都是奇女子,能將這樣的女子給玷汙,也真是會惹上大麻煩。
阿布梨桑的父親阿彌陀厲如今遠在蠻荒之地,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給欺負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如今看看阿布梨桑的樣子,她父親要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清白被邪王玷汙了,定會被氣的吐血。
西方蠻荒之地的人雖然崇尚開放自由,可是那也隻是對一部分人而言。
然而還有部分人還是比較保守的,和中州人在處理男女關係時的方法極為相似。
或許阿布梨桑就是這樣的人,她如今見自己有機會殺掉這個玷汙自己的人來報仇,怎麽可以會輕易放過呢?
阿布梨桑不會放過,隻見她一手握著月光白顏色的毛筆,揮舞之間,筆尖上吐出了些能量光暈。
這些能量光暈在空中綻放開來,頓時如墨水一樣洇開。
——
光暈隨著阿布梨桑揮舞毛筆時的手速時快時慢。
快時,如疾風閃電翻滾過山川河流。
慢時,如織女橫臥銀漢中慢慢搖船。
或許她平日裏喜歡先發製人,當腳步飄然而起時,她手上握著的毛筆揮舞的很快。
毛筆在阿布梨桑手裏揮舞快了,那鼻尖吐出來如墨水一般的能量光暈化成煙狀風卷極速飛向邪王。
當然,邪王雖然在廣場上受了重創,但是想傷他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眼見迎麵鋪開的煙霧如鬼似魔一樣的飛速而來,邪王幾個空單翻躍避開。
“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和你為敵。”
聽邪王這樣說話,又令阿布梨桑想起了在香魂客棧中的羞事,她一愣說道:“你閉嘴,今天我就要報仇,殺了你。”
說罷,不等邪王放鬆一下,也不等他緩過神來,他一腳打了過去。
“嘩啦”一聲響,懸崖上長著的樹木被她踢斷了。
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身形苗條的女子,她的腳上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讓一旁站立的朝廷官兵和江湖人士驚歎,像是這時候掉了下巴似的。
這時,那個叫奪命矮太歲的人已經被隨他來到此地的官兵從地上扶了起來。
此刻,小安能明顯感覺多自己的臉皮上有灼熱的感覺,臉好像被當下火上烤。
“哎呦我去,西方的破召喚術來到中州,我的名號不保了。”說話間,他正被官兵扶著。
這些官兵看著他,卻都已經發現他的臉皮紅彤彤,半邊臉已經腫的像是鍋裏的饃饃。
當他站立好身子,見身前正有一個女子在與邪王纏鬥,他一愣,大聲罵道:“我去,小姑娘殺了這個惡魔。”
也是,無論如何,邪王已經在一天之中當著這中州秦川武林人士羞辱了他兩次了,對於他這樣一個成了名的江湖大俠乃講,真是極大的侮辱。
可是阿布梨桑與邪王身浮在半空上,這是兩個召喚界的高手在過招,當真分心不得。
既然分心不得,那又怎麽會聽見他的喊話?
在半空之上,他之間一襲白衣的阿布梨桑對邪王數次發起攻擊。
每次攻擊都想擊中邪王的要害,但是十五個回合下來,她也沒有沾到一點點好處。
不過作為一個中宗的召喚師,阿布梨桑的術法應該是合格的,雖然久久戰不下邪王,但是絲毫沒有打垮她對殺邪王的信心。
這一次過招,每一個回合下來,她都能明顯的感覺到邪王的抵抗能力在下降,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她在擊敗邪王,甚至殺掉邪王倍有信心。
邪果在受到泥香魔盤的猛擊後,這時已經沒有了召喚邪惡能量的能力。
到現在邪王都是懵逼的,他真不知道那個江湖門的女弟子會忽然自絕。
也正是自己的法寶失去了該有的能力,所以他在那廣場上被祁水蓮的術法所傷。
——被雷劈中。
被雷劈中以後,邪王的身子像是被地下深埋的樹木,此刻已經變成了石碳。
他全身漆黑。
被雷劈中以後,他整個人的身子已經被燒焦了。
看看他的臉,漆黑如鍋底,隻是不同的是她的臉上還在流淌著鮮紅的血。
漆黑的臉上流淌著鮮紅的血,當真恐怖的有些令人害怕。
隻是他麵前的人,那可是一個中宗的召喚師,術法等級最起碼在六級以上。
邪王有些招架不住時,他想到了還手,可是他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
當他落在地上的腳步一搖,想要再飛起來時,但是已經不能了。
——時間來不及了。
當他的腳步剛飛起,還沒有在空中站穩,一股如墨水一樣的能量煙霧忽然襲胸而來。
還好他不是一個女人,不然定會很難堪。
為何?
因為煙霧正中他的前胸,而他沾滿血的衣服忽然碎成了片。
一片一片,衣服已經從空中落了下來。
當衣服的碎片落在地上,他的身子已經落在了懸崖峭壁之下。
邪王被阿布梨桑那一揮筆所召喚的墨水煙霧給擊中前胸,霎時掉進了懸崖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