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香魔盤的碎片
今年過年與往年不一樣,在這今年的大年初一,氣氛有些冷,有些讓人感覺不到了不爽。
受了祁水蓮的術法迫害,那個逃躥的男人,他已經快速離開了流水島。
流水島在水霧彌漫之中顯得更加神奇而詭秘,而流水島的廣場上昨夜死了那麽多人已經驚動了些來學召喚術的學子們。
在這些學子之中有的人聞之色變頗深,或許他們真的該慶幸他們沒有來廣場上觀禮。
書院初建成立以後,江湖門的人就向許多能接受西方蠻荒地區的年輕人發出招生簡章。
這些年輕人雖然不是江湖中的人,但是他們的思想意識卻很前衛,當他們接受到招生簡章以後,便來到了這流水島。
傳聞中的流水島如傳說中說的一樣,地理位置最佳不說,而且還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雖然現在時節正值深冬,可是一點也不冷漠。
現在就在流水島的主街上走著五個奇裝異服衣服的男子,看他們的打扮就不是漢人。
他們的衣服雖然穿的與漢人無疑,可是他們的頭型卻很有少數民族的味道。
這五個男子,他們的頭發都是黑色的,這種黑色遠比中州中原的人更加烏黑。
一看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都是極為良好的,他們走進了一家客棧,而這客棧卻正是碼頭上的香魂客棧。
香魂客棧裏一片安靜,他們五人一走進去,就被客棧的老板看在眼裏。
客棧裏隻有一個女孩子,而這個女子就是阿布梨桑。
今天是過年,阿布梨桑雖然還穿著白色的衣服,可是款式可比前幾天更加好,更加高尚。
這五個人一走進客棧中,當他們見到祁水蓮坐在一張桌子前包餃子,便道:“老板娘,我們要住店!”
阿布梨桑聽見有人叫自己“老板娘”,當下頭就抬了起來,道:“吃飯可以,可是住店卻沒有了房間。”
在她麵前站著五個男子,他們的身形有的瘦,有的胖,該有的個子很高,還有個子矮的,更甚至還有皮膚黑的。
不過無論他們有怎樣的特征,可是他們的頭發卻是一致的。
他們的頭發烏黑亮麗,都盤在頭上,十分精致,十分引人注目。
阿布梨桑一見他們如此模樣,當下疑問道:“你們是哪裏人,不是中原人嗎?”
這時候後有人說道:“我們是從康國來的,老板娘請你給個方便,弄幾間屋讓我們住下吧,還有大老遠過來,路上的東西不好吃,能不能……”
阿布梨桑本來是答應的,可是她又仔細一想,在這個客棧裏住的都是流星窟的傷者,若是讓外人來打擾,怕是不好。
所以她剛要拒絕,將這些人打發了,這時候卻見客棧的老板從二樓端著盤子走了下來。
“五位爺要住店嗎?”說話之間,他的行動很快,已經來到了這五個康國人的麵前。
說話時,他用袖子在身邊的一張桌子抹了抹,漏出了奸商還有的笑容照顧道:“請坐!請坐!”
老板的速度很快,快到打斷了阿布梨桑的話,所以阿布梨桑隻是傻傻的看著。
五個康國男人見老板這樣一問,心中暗想定是有了住宿的地方,這便坐了下來。
其中一人道:“我們餓的很,這位姑娘又在包餃子,老板能不能給我們一個人來一大碗。”
還沒等阿布梨桑點頭同意,這老板卻如一個沒見過錢財的惡鬼一樣,當下滿口答應道:“好嘞,好嘞。”說話間他忙端起桌子上的餃子走進客棧的裏屋,看來是進廚房了。
老板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絲毫沒有考慮過阿布梨桑,這真是讓阿布梨桑急了。
可是急也沒有用,她隻有等稍後給流星窟那些受了重傷的弟子們囑咐,今夜莫要亂跑亂動,免得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刻,阿布梨桑很無奈,於是她隻有低下頭,心裏緩了緩,手指又一次動了起來,繼續包著餃子。
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她包了很多餃子,這些餃子都是給流星窟那些受傷了的弟子們吃的,本來是夠吃了,可是無端端多加了五個人,看來她還要繼續包很久。
康國來的五個男人好像還沒有感覺到阿布梨桑的心情,他們便各自沏了一壺茶。
其中一個人道:“多虧在那招生簡章裏寫清楚了到書院的時間,若不是我們都逃不了昨夜的那場厄運。”
“媽呀,想想真是慘,那書院的廣場上已經血流成河,死了那麽多人。”
“據說昨夜那書院的廣場上是西方邪宗的召喚師和西方正宗召喚師的對決,那西方正宗三對一,還被打的那麽慘。”
“不可思議!”
聽到了這些人說的話,阿布梨桑驚了一驚,但是她沒有出聲,她或許已經推算出,像是西方正宗的那些召喚師已經被擊敗。
可是一想到那邪王的手段極其的殘忍,她包餃子的手就停了下來了。
隻是她想知道的更清楚,所以她繼續聽著,隻聽見那五個康國的人繼續說著。
其中一個人說道:“早就聽說西方的邪宗和正宗對立,可是沒想到這正宗召喚師卻不如西方邪宗,我們還要學習西方正宗的召喚學術嗎?”
阿布梨桑雖然是西方的中宗,立場中立,可是在她認知範圍內,無論是邪宗,還是正宗,那都是西方召喚界的召喚術,所以她以中立的立場說道:“當然要學。”
五個人正在喝著茶水,這時候聞聽包餃子的姑娘邪王一說,其中一人問道:“敢問姑娘也是西方正宗召喚師嗎?”
阿布梨桑搖了搖頭,說道:“不同領域裏有不同的高手,尤其是召喚術,集大成者也有不少,隻是你們未曾見過。”說罷,她竟然從桌子前站了起來,然後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棧。
看到她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棧,那客棧的老板卻從客棧的裏間走了出來,急忙大聲對已經消失在門口的阿布梨桑喊道:“姑娘,餃子還沒包完,餃子還不夠他們吃。”
客棧嘴裏的“他們”指的不是旁人,正是流星窟那些在客棧裏養傷的弟子。
可是,這時候在阿布梨桑的心裏的頭等大事絕不是坐在客棧裏包餃子,她正在擔心西方正宗的那些召喚師。
她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卻正是書院的地方。
到現在為止,書院還沒有名字,不過她已經站在了書院的廣場上。
書院嗯廣場上已經死屍遍野,血流成河,她看了十分的震驚。
她的腳步快速的屍體成山的山林中穿梭,想找出那幾個西方正宗的召喚師。
但是她沒有找到。
“難道她們都活著,究竟是誰將他們救走了呢?”
找了有一會兒,她就要心灰意冷的離開,可是剛走到台階的石墩下,她就看見了殘破的泥香魔盤。
阿布梨桑見了,她慢慢的蹲下來,拾起來仔細一看,卻道:“邪王竟然如此厲害,連這泥香魔盤也被他損毀了。”
或許她根本不知道,這泥香魔盤根本不是被邪王毀壞的,實質上的情況比之更加複雜。
——泥香魔盤乃是泥香為了自絕,她自己毀壞。
阿布梨桑已經覺得中州大陸當下的情況極其不妙,她自言自語道:“看來自己是要回去了,隻是……”
這時她臉上有一絲疑慮,於是將泥香魔盤的碎片包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