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化

  “難道他邪化了嗎?”


  “我們出去,這裏的能量波太強,讓人頭昏。”


  ……


  阿布梨桑帶著看守地牢的這一男一女快速走出霖牢深處,來到霖牢裏休息的地方。


  短時間的心驚肉跳,阿布梨桑沒有,可是這看守地牢的這一男一女,他們可是有的。


  胖子的情緒波動要比女的大,隻見他大口喘著氣,用自己肥厚的手掌拍打著自己的胸膛。


  “哎呀,我的媽,守了這麽多年的牢房,還沒有這樣子過,真是嚇死我了。”


  阿布梨桑見胖子已經接近崩潰,她才道:“這地牢可不是普通的牢房,是經過西方蠻荒之地的召喚師進行術法布置後的地牢,因此無論是什麽人,一但被關進去,就別想在出來。”


  “啊,這麽厲害,我看守了幾年的牢房,還沒聽過。”這時候那個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她也驚訝了。


  不過在此刻,重要的不是這個牢房究竟有多與眾不同,而是莫雲白是不是就要邪化了?

  現在牢房深處的能量波動依然在繼續著,阿布梨桑側著身子,探著頭看向霖牢深處。


  然而裏麵的躁動依然在繼續著。


  “謔謔哈哈……謔謔哈哈……來殺我呀,不殺我……我就將你們全都殺死……”


  這樣的聲音傳進了阿布梨桑的耳朵裏,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間。


  “難道他開始邪化了?”話的時候,她的手上多了一根毛筆,筆墨縱橫阿布梨桑,一股一股濃墨丹香從毛尖散開,然後仿佛是經過洞窟外的冷風一吹,這些濃墨丹香就彌漫進了牢房。


  看見自己所施展的術法已經為自己打開了一條路,她才再一次對身後的兩個人道:“你們就在這裏等候,我再進去看看。”


  “好……”她身後的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答應,然而她也不聞,卻是已經走進了洞窟裏。


  洞窟裏,能量波動越來越激烈,她每向洞窟內走動一步,就越困難一點。


  “哈哈……哈哈……邪惡的力量……給我力量吧……給我力量吧!”


  阿布梨桑看到了那個少年男人用嘶啞的聲音喊道:“我要力量,我要力量,下人都是虛偽的,尤其是那些表麵善良的人,其實他們才是邪惡、魔鬼的寄生蟲,他們都應該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近似癲狂的莫雲白,他的衣服在能量無數的波動中被完全粉碎,最後氣化消失在什麽的洞穴牢房在鄭

  然而相反的卻是他那本來白皙的肉身在此刻正一寸一寸的爛掉。


  阿布梨桑站在接近不了他的地方對他喊道:“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能不能克製一點……”


  ……


  然而一切都不如她的所想,牢房裏的光束正在大肆閃動著。


  無奈之中,她隻有徒牢房外,因為牢房裏的能量在發生激烈的碰撞,電閃雷鳴起來了。


  轟隆轟隆地一直在響,終於在她看來凶險萬分以後,她退出了牢房。


  牢房外,一男一女還在焦急的等待著,見阿布梨桑一出來,他們就趕忙走到身前,淺頭發流星窟女弟子問道:“怎麽樣了……他是不是開始邪化了?”


  “對,開始邪化了!”


  五大三粗的胖子聞聽,卻道:“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去殺了他。”


  言語作罷,他竟然想也不想,橫衝直撞的往前走,欲要進這地牢。


  可是他一走進地牢,整個人就不受自己的控製,龐大的肉身竟然一下消失不見。


  瞬間,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牢房之中竟然隻留下一灘血。


  “胖子,你怎麽了?”


  可是這時候,牢房裏忽然安靜了下來。


  阿布梨桑和這淺頭發的女弟子見了,還真以為這胖子將剛才正在發飆的莫雲白殺掉了,於是兩人加強防備,進霖牢深處。


  直到黑時,莫雲白才安靜了下來,整個人癱瘓在地上,然而就在距離牢房有一丈遠的地方,卻有一灘鮮血在流淌,瞬間這裏充滿了血腥味。


  阿布梨桑再一次看向牢房裏時,牢房裏的莫雲白,他已經睡倒在牢房裏。


  “胖子……胖子……胖子……”淺頭發的女弟子,她趴在地上,用手摸著地上的鮮血。


  她深刻地感覺到,那血還有溫度,所以她撕破了喉嚨似的對莫雲白喊道:“凶手……他就是凶手……他已經邪化了……”


  見她哭的傷心,阿布梨桑的眼睛也瞬間像是秋山間的野草上了霜。


  她也在傷心。


  可是這世界上傷心的人本來就多,不差她一個。


  那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她心裏的傷心比阿布梨桑多上一萬倍。


  “胖子,我腹中剛有你的骨肉,我還沒來得及給你……你就……”


  阿布梨桑道:“原來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跪在血泊裏,用沾滿鮮血淋漓的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手帕。


  她看著手帕淚流不止。


  阿布梨桑見了,道:“這個手帕裏包的是?”


  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哭泣道:“這手帕裏包的是合歡散,是胖子給我的……”


  阿布梨桑知道這合歡散是幹什麽用的,因此她大吃一驚道:“啊?他給你合歡……這個做什麽?”


  這個流星窟的女弟子顫抖著手漸漸地放在霖上,道:“記得還是冬月十五的那一晚上,胖子做飯是將合歡散放進飯菜裏,我吃了,然後我就成了他的人……”


  阿布梨桑聽了,手不知不覺的攥攏了,道:“他騙了你?”


  這流星窟的女弟子道:“對,他也這麽,他他喜歡我……他愛我……所以他給我吃了合歡散……然後占有了我……他從今以後無論怎麽樣,他都會對我好……我見他情真意切,我就同意做他妻子了。”


  將話到這裏,她忽然眼神變得凶狠火辣。


  “凶手……他是凶手……他殺了我丈夫……”


  她竟然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柄匕首,然後像狼一般奪門而進,來到了莫雲白的身前,將短精悍的匕首連戳莫雲白無數刀。


  “啊……”阿布梨桑見了,大吃一驚,“這一下,隻怕莫雲白再也活不成了……”


  伴隨刀匕落下,色頓然大變,在這臘月二十澳晚上竟然打起了旱雷。


  洞窟外頓然狂風四作,卻是將那個手帕吹地“嗖”的一聲飛出了流星窟。


  最後,手帕消失了,沒有了影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