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梨桑
香山上長滿了楓樹,在這臘月裏,寒風凜凜早已將楓樹上的樹葉吹成了火紅。
此刻是正午十分,火紅的楓葉在寒風的吹動、驕陽的照射下猶如一場大火在燃燒著。
現在流星窟的女弟子已經將泥香臉上的汙穢給擦幹淨了,經過一次正午的沐浴,她仿佛變成了一個新人。
她在這流星窟女弟子的陪同下,她已經換上了一套整新的衣服。
衣服雖然沒有特定的版型,但是穿在她身上真是恰到好處,所以她對這位伺候她的這位流星窟女弟子深有好福
“你叫什麽名字?”泥香把衣服穿好,走了出來,站在流星窟女弟子的身後享受著溫度差不多的陽光。
流星窟的女弟子聽了,且道:“我叫阿布梨桑,是去年從洱海那邊過來的。”
聽了她的話,泥香臉上微微一怔,心想這阿布梨桑果然不是這中原之人,想必也是少數民族的女兒家,名字都與中原人甚是不同。
因此泥香一怔,感歎道:“果然與我之前所聞相似,這流星窟的門內弟子都是一些塞外人士,在這秦川武林,流星窟也算是武林的一個特色。”
阿布梨桑聽了泥香的話,心中也是開心,且道:“多半是狼俠喜歡結交我們這些塞外人士,所以才有今日的流星窟吧!”
對於她的話,泥香還是比較認同的,因此泥香也耿直了起來,道:“你們那裏的人多是一些性情耿直的人,可能狼俠比較喜歡吧!”
阿布梨桑聽了,微微一怔,道:“江湖上傳言江湖門洞察一切江湖中門派的私事,看來一點也沒錯,你對我們香山流星窟比我們都熟悉。”
泥香見這女孩子已經起江湖門的事情了,也是一怔,道:“縱然江湖門在厲害,再神秘,那也離不開下武林,在這下武林,誰又能真真的了解江湖門呢?”
正午的陽光暖和極了,阿布梨桑道:“今日的氣這麽好,我帶你去山上走走,心情好了,或許你見了那老師傅會更加心情明亮。”
話之間,阿布梨桑已經走在了前麵,不到一刻,已經走到了洞窟前的廣場上。
廣場前是一道路,雖然在這晴白日,但是這條路卻顯得格外幽靜深邃。
在這秦川之地,本來就山重水深,有這幽靜的地方也是理所當然,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可是此刻特別的就是這麵前的山景正符合泥香的心神,所以泥香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不到一刻時間,阿布梨桑走在前麵,泥香走在她後麵,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沿著路向山林間走去。
楓葉如火能照亮饒心,泥香跟在阿布梨桑的身後,心情變得舒暢多了,或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會恢複的這麽快。
現在她們已經完全進入了楓林之中,看著遠處的高山,看著遠處的漢江水係,這一處所在真是人間仙境,讓人變得美好了。
走著腳下的路,走在前麵的阿布梨桑,她身子忽然停了下來,泥香見了,驀然抬頭看去,在阿布梨桑的麵前正站著一個男子。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擋我的路?”阿布梨桑怕也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如此美好的山地會出現一個男人。
“夜寒冬?”這個男人對於泥香來並不陌生,“你不應該在那酒鎮做酒神,保護那鎮民的平安麽?”
阿布梨桑聽了泥香的話,她才將全身的戒備放鬆了幾分,怪哉道:“你認識他?”話間,她的眼神已經落在了泥香的臉上。
不過此刻,泥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不等泥香再一次話,這時候從那樹林深處飛來一個年輕的姑娘。
不錯了,這位姑娘,泥香也是認識的,她就是唐雪。
泥香見了唐雪,心裏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也不打算在問東問西。
相反這唐雪到是心直口快,泥香不打算問,她卻直接道:“他呀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辦法顧及那酒鎮的安危了。”
泥香一聽,心情大好,問道:“那你怎麽不多勸勸他,多勸勸他,或許就留在酒鎮了。”
唐雪微微歎了口氣,好生無奈道:“他不想在酒鎮當酒神了,於是就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了一個大胖子女人接管了酒神之位。”
“啊,還有這樣的事?”
泥香聽了,心中在想這胖子女人究竟是何人,盡然能當那酒鎮的酒神。
然而不等她問,唐雪又歎了口氣,繼續道:“來那胖子女人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再那的酒鎮也容不下他這樣的人物,於是我就同意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是好事情,於是你也清閑,他也清閑,你們一起出了酒鎮闖蕩江湖。”
唐雪聽了泥香這樣的話,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當下道:“不錯,你的全對。”罷,她又道,“不過,他一直有很多事情要辦,卻不曾想他出了酒鎮來叫的第一個人卻是你,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事?”
聽了唐雪的話,泥香還真的被問蒙了。
夜寒冬自從出現在泥香麵前到現在,他一直沒話。
對此,連一旁站著的阿布梨桑也看在眼裏,阿布梨桑奇怪道:“他是啞巴嗎?”
對阿布梨桑的問話,唐雪好像聽的不開心,當下住嘴看向阿布梨桑,道:“你又是誰?我們三個都是舊相識,當然有不完的話,這很奇怪嗎?”
阿布梨桑道:“他既然不是啞巴,那他和這位姑娘的事情,該由他自己,你在這裏問什麽?”
唐雪一聽,且道:“長得不怎麽樣,沒想到嘴巴挺能的呢?”
“你什麽?”阿布梨桑很生氣,雖然嘴巴再問,但是手上的功夫卻提前使了出來。
她是塞外的人,最熱愛打拳,這一出手,拳頭掄如風,打的唐雪連連後退。
見對方來勢洶洶,唐雪步步後退,等到自己徒夜寒冬身後,那掄如風的拳頭忽然停了下來。
是的,無論是唐雪,還是泥香,她們都看見夜寒冬出手了,他的手像是一把扇子將阿布梨桑的拳頭控製在自己的手掌之鄭
“休要傷她!”泥香對夜寒冬喊了出來。
既然是泥香話,夜寒冬當然不會傷了阿布梨桑,更何況他也沒有傷她之意。
所以……
夜寒冬臂膀上的內力一鬆,阿布梨桑就退了回去。
“閣下好功夫!”
夜寒冬看看阿布梨桑,又看看唐雪,冷聲道:“都不是仇人,好好話,莫要一見麵就動手,傷了和氣卻殺不了人,豈不是最是荒唐。”
阿布梨桑一聽這話,當下心中生寒,道:“閣下是誰,如此大言不慚,好像自己很會殺人一般?”
夜寒冬一愣,冷冷道:“我便是月影軒軒主夜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