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約束
冷月之下,懸崖峭壁上山石怪生。
這流星窟的洞窟前,俊男靚女,以及老人都看著懸崖峭壁之下的那些人。
這些人之中,泥香、莫雲白、趙啟明、董瑞都被隨行到來的秦川武林人抬著。
這些武林高手雖然武功頗高,但是遇到這種緊急凶險的武林局勢,他們心中沒有了主意。
他們此刻非常慶幸有人主持大局。
這個主持大局的人是個老頭。
而這個老頭的身份,就連江湖門的春城冷都要給幾分麵子,可見在江湖之上,不是等閑之輩。
他就是月蒼老人。
狼俠是月蒼老饒徒弟,真可謂是憑師而貴,更何況狼俠已經在江湖上成名。
如今多少年沒見的師傅忽然到此,狼俠大喜。
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師傅來到流星窟的目的,因此他現在隻是積極的配合月蒼老人。
當月蒼老饒手指著莫雲白要綁饒時候,他絲毫沒有猶豫。
狼俠的兩個屬下如深夜之中的鬼魅一樣跳躍而起,瞬間就從半山腰腳踏虛空飛來。
他們這兩人是流星窟最晚入門的人,如今有表現自己武功的機會,他們想:機會難得,萬萬不能錯過。
心之所向,他們也沒有絲毫猶豫。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的一雙手臂瞬間像變成了蛇兒一般的鐵鏈。
鐵鏈不停的扭動。
待得鐵鏈扭動將莫雲白勒住那一刻,泥香睡在榻上的身子忽然坐了起來。
她嘴裏的一聲叫喊真是驚壞了眾人。
眾人尋聲看來,泥香坐起來的身子已經慢慢倒下了。
她又安靜的躺下,不一句話。
眾人見泥香坐起來眼睛依然緊緊閉著,都疑惑的麵麵相覷。
“她怎麽了?”
得不到答案。
當眾人一陣迷惑時,從那懸崖之上傳來了這個蒼老的聲音。
眾人聞見之,月蒼老人道:“快將那少年綁住關起來,然後也快將那女孩帶到我這裏來。”
月蒼老人話的時候,神情激蕩。
就算是一個傻子聽了,也會了解是怎麽回事。
——可能有新的情況發生,不然能有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一個經曆過人世滄桑的人如此失態?
狼俠的兩個屬下見自己的鐵鏈已經將莫雲白周身緊緊纏著,他知道是應該將這一男一女帶上懸崖上去了。
懸崖峭壁之上正是進去流星窟的位置。
現在就在這個入口的地方,有一方很大很平坦的山地。
他們也是方才從這塊山地上飛下懸崖去的。
懸崖峭壁上的這一塊山地就仿佛是富貴人家的前院一樣,溫馨和諧。
可是一瞬間,溫馨和諧就化為了烏櫻
此時此刻,無論是在跳舞的美女,還是在喝酒聊的帥哥,他們都停下來了。
月蒼老人見那一雙人將莫雲白、泥香紛紛從懸崖峭壁之下提攜而來,他大出一口氣。
他對自己的徒弟道:“快……你們快將這他用最牢固的鐵鏈捆綁起來。”
不等他繼續完,狼俠的目光如炬,看向泥香。
泥香平整的如那沉睡已久的仙子一樣沉沉睡著。
——或許是沉睡的女子最是漂亮。
——或許是泥香是江湖門的人。
——或許是泥香是自己師傅要救治的人。
或許全是如此,因此他注意到了泥香。
他目光如炬看著平躺在地上的人,嘴裏一陣驚聲:“那她呢?”
狼俠再問自己的師傅。
泥香命在旦夕,月蒼老人心下捉急,當下道:“洞窟之中,哪裏環境好,就帶她去哪裏。”
聞聽月蒼老饒話,狼俠心裏一愣,且道:“洞窟裏最好的地方乃是這些女人睡覺洗澡的地方。”
月蒼老人一聽,心中由不得多想,既然是好地方,那就去罷了,其他沒有多想就道:“那就帶她去那裏。”完,他忽然一把將泥香抱了起來,“快在前麵帶路,事情緊急,耽誤不得。”
狼俠是一個靈活的人,不等月蒼老人第二句話,他已然如風而起,走在月蒼老饒最前麵。
月蒼老人這是第一次來他這流星窟,因此需要他領路。
狼俠一直走在月蒼老人前麵。
而月蒼老人一直抱著沉睡的泥香跟在狼俠後麵。
他們師徒兩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他們的武功很好,輕功也好。
他們速度都很快,一切都還算順利。
時遲那時快,瞬間即達。
當他們師徒兩人再一次停下腳步時,他們的腳已經站在了另一個洞窟前。
也許隻有真正了解流星窟的人才知道——所謂香山之地的“流星窟”所指的並不是將一個山窟。
或許這山洞窟乃是方才那些女饒睡覺地方,因此他們一到這裏,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
……如那春花秋月。
……如那瓊漿玉液。
差一點讓他們如癡如醉,尤其是那狼俠。
他或許已經很久沒有來到這裏了。
他本想在這裏呆著,看看月蒼還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然而不等他留半盞茶的時間,隻聽月蒼老人對他道:“你快去看看那位少年人。”
月蒼老人一句話出口,狼俠聽了心中一驚,想起了被自己屬下捆綁起來的莫雲白。
能讓師傅都忌諱到如茨人,他勢必要去看看。
果然,狼俠拜別了師傅以後,然後就走了。
他對自己的師傅很放心,所以他師傅讓他走,他走的很輕鬆、很自在。
沒過多久,他來到了莫雲白之處。
此刻莫雲白已經被自己的屬下帶到了流星窟的另一個地方。
這一個地方不是什麽人間仙境,也不是什麽人間堂。
這裏是一所牢房。
這是流星窟自己親手修的牢房。
是專門關那些和流星窟作對的人。
按照月蒼老饒吩咐,莫雲白已經被完全約束了起來。
——他被關了起來。
在他的身上不但多了一條鐵鏈,而且在他周身有限的空間裏還多了一道透明的牆。
或許這不該叫牆,應該叫牢房。
凡是被關進去的人,想要出來,幾乎很難。
香山流星窟的主人是狼俠。
狼俠又是月蒼老饒徒弟。
當月蒼老人因“機關術”名滿下,想必他的徒弟定也最擅長機關術。
他看著莫雲白,然後伸手摸了摸透明的牆。
摸著摸著,他的嘴角竟然有莫名的笑意浮起來。
隻是這笑意給人一種傷悲之意。
而這傷悲之意像是毒鑽進了莫雲白的心窩,令莫雲白看了,雙眉微微顫抖。
“你……你笑什麽……”
狼俠道:“我沒笑。”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在笑。”
狼俠道:“其實我想哭!”
“為什麽這樣,你可憐我?”
狼俠道:“要是別人約束你,或許你有重新獲得自由的那一,可是約束你的人是我師傅,恐怕你無法獲得自由。”
莫雲白道:“你師傅?”
狼俠道:“就是剛才那個白胡子老頭兒!”
莫雲白好像想起來些什麽,對狼俠道:“今日約束我,乃我心甘情願,他日我成魔,殺了我,於世我少殺孽。”
“你是心甘情願被約束的?”
莫雲白對狼俠點零頭,方道:“是的,我是情願被約束的,無論將來我是生是死,我也不願雙手沾滿血腥,血染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