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然有這樣神秘的女子
看著祁水蓮、葉萱、風芹三人消失在山穀的盡頭,泥香才稍微的緩了緩神,心想這三人總算是走了。
待三人走遠以後,泥香看向了莫雲白,然而莫雲白正眼巴巴的看著已經遠去的人,心中雖然彌漫著迷茫,可是早以沒有之前的少年稚嫩之氣,眼中多是有些了堅定,成年以後男子的瑞罡之氣。
泥香見了,心中滋味萬千浮上心頭,且道:“莫大哥,怎麽了?”
莫雲白能想起之前的事情,雖然回憶有些迷茫,令他黯然傷神,但是不能不說他已經成熟了很多,不過這一次的成熟成長,並不是那麽簡單。
怎麽回事?
現在他已經是真正身懷邪果之力的人了,其人已經被西方正宗召喚師不齒,而現在他竟然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變化。
當一個人身上有明顯的變化時,自己若是沒有意識到,那麽多半是自己已經迷失了方向,而迷失方向的人,同樣也是迷失了心智。
莫雲白正看著山穀的盡頭,聞聽泥香的問話,她才回過神了,一臉的茫然不知所錯,且道:“她們為什麽要叫我是邪宗妖人?”
從一開始月影軒到培江岸,再到現在,他從來都沒發覺自己已經被種下邪果,更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西方的邪宗之人,所以他很不明白。
當然對於莫雲白的問題,泥香聽後的第一個心裏念頭就是,自己絕不能將真相告訴他,因為泥香知道莫雲白是個讀書人,倘若知道自己被邪宗召喚之人種下邪果,以後要變成個生靈塗炭的人,那將是多大的傷害,為此,她決定將這件事情隱瞞起來,獨自一人為莫雲白尋找正真能解救這種邪宗之人的術法。
雖然她明知道這是不可解除的邪宗之法,但是她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因此她道:“青蚺大蟲是那紅衣女子的寵物,前幾日盡然將你吞進肚子裏,現在青蚺大蟲死了,她們便怪你了。”
現在是中午的時間,天空上冬日正照射在山穀之中,山穀之中的鱗片閃閃發光,引起了莫雲白的注意。
莫雲白聞聽此言之後,他才看著地上的一片狼籍,當下想起了當初五花門前的那隻青蚺大蟲,心中驀然一驚,才道:“我被那青蚺大蟲吞進肚子裏,竟然沒死?”
這一刻,莫雲白聞聽到這樣的話,他心中對這事有天大的不解,那麽大一個龐然大物,將他吞進肚子裏,然後自己沒死,反倒是害死了青蚺大蟲,這事情想想真是荒謬至極了。
因此,他嗬嗬笑道:“怎麽可能,我被青蚺大蟲吞進肚子裏沒死,反倒是害死了青蚺大蟲,這是什麽事兒?”
對於他的疑問,泥香也是不想直言說出原因,隻是裝作一臉的茫然,毫無知情的樣子,道:“也許你身上有不一樣的力量吧?”
不一樣的力量是何力量,泥香不想說,當然莫雲白也沒有在問,因為現在的他一驚不是方入江湖的少年之人了,對於察言觀色,他的能力已經相當的成熟了。
現在,他彎下腰,撿起地上飛落的鱗片,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過了老半天才道:“想我一個平庸的少年,從山村剛入江湖,身上又會有什麽樣不一樣的力量呢?”說話之間,他的神色之間,有些憂鬱。
不過憂鬱不能常有。
雖然這條青蚺大蟲是上古神獸,不過當它的血肉將這山穀染紅以後,山穀之中開始彌漫出一股股血腥味道。
如今被種下邪果的人雖然不排斥這種味道,但是他實在是重生不久,猶如邪宗之人方感知世界那般,因此他還是感到了些不快,這才對站在他身邊的女子說道:“我們走吧。”
泥香一愣,差點兒忘了先前的時候,奔逃的光明聖使,他道:“你對這裏的地理位置不太熟悉,還是和我走吧。”
莫雲白道:“去哪兒?”
泥香道:“我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說話間,她伸出手,緊緊握住了莫雲白的手,然後跟著泥香也向山穀的盡頭走去。
看來被種下邪果的人真的會變,這是一點兒也沒有錯的。
按照以往的時候,倘若泥香這樣去握住莫雲白的手,莫雲白定然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也會掙紮擺開泥香的手,然後嚷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現在呢?
現在他沒有,他竟然緊隨泥香的離去而離去,而山穀之中留下的竟然是一片死氣沉沉,沒有了半點兒生機。
剛走出山穀,莫雲白就道:“我們現在去哪兒呢?”
現在走出山穀,出現在麵前的是一片樹林,由於現在是冬季的季節,每一棵樹的樹葉都已經凋謝完了,隻有光禿禿的樹枝。
一棵棵光禿禿的樹木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壯漢一般挺拔,直立著指著幹淨無比的蒼穹,其風過處時,或動或搖曳,姿態不多卻格外有神。
站在穀口一眼望去,泥香道:“翻過這片樹林,我們就到了唐門的秘境之地,這是去往渝州城的方向。”
“啊?渝州城?”
莫雲白聞聽這樣的話了以後,不由的驚歎了起來,隻是他在被青蚺大蟲突進肚子裏去了以後,他整個人也是對環境無知的,因此道:“不是應該在月影軒的嗎?”
泥香道:“可能你的意識還停留在以前培江岸上的,所以不知道以後的事情吧。”
莫雲白一聽,頓然一愣,才道:“發生了什麽?”
泥香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現在的武林已然被我們江湖門統帥,江湖門要對中州武林的洗牌已經圓滿結束。”
莫雲白道:“這又如何呢?”
泥香道:“莫大哥,經過這幾天,唐門和五花門的關係不斷惡化,以及各自門中的內訌頻頻發生,整個中州武林對我們江湖門所宣揚的西方正宗召喚術有了相對的了解和認知,這樣一來,下一步西方蠻荒部落正真的正宗召喚術就會在中州這一片土地上發揚光大,也有很多江湖之人,從此以後名揚天下。”
對於泥香所說的這些話,莫雲白雖然是一個讀書人,但是聽了這樣的話之後,他還是雲裏霧裏。
聞聽泥香的話,莫雲白看著泥香,卻隻見泥香滿臉微笑的看著眼前的樹林以後,又看了看他,興道:“在虛幻的時空中,未必不好。”
對於泥香說這樣的話,莫雲白聽了是不解的,因此他心事重重的看著泥香,卻隻見她一襲藍衣在風中獵獵飛舞,仿佛很享受當下的江湖,當下的武林,以及眼下的生活一般。
對此,莫雲白隻有一個念頭上了心頭——天下盡然有這樣神秘的女子?然而有這樣的念頭怕也是愛慕一個人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