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裏劈柴的乞丐小妹
這時候,雨依然淅瀝淅瀝在下著。
是的,渝州城之中靠西邊的屋子不如城中其他地方的屋子,渝州城之中的東、南、北三地的房子都稍顯的繁華,唯獨這西邊,有些不一樣。
最靠西是崇山峻嶺,這間破屋子就在靠西這條街道上,現在這間破屋子之中的老奶奶看見雨中離去的人,她陣陣出神,或許連她也沒有想到剛才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子,她作為一名乞丐,卻是眾多乞丐之中,唯一一位武功高強的人。
當花見羞的身在在眼前的屋簷上飄去之後,她的身子便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樣,當下像別處飛去。
那乞丐小妹隻不過是一名六七歲的小乞丐,她在雨中奔跑的再快,她也是沒有這一個已經聞名天下江湖的武林俠女的速度快。
茫茫的大山之中,雲霧繚繞著山間,山間的城像是仙界隕落在地麵的府邸一般,神秘之中,透著層層的詭異。
一個乞丐打扮的女子,她以最美妙的輕身功法飄飄而行。
她的輕功那是絕頂的,就在她離開那老奶奶的視線以後,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她已經追上了那個乞丐小妹。
乞丐小妹在雨中奔跑著。
乞丐小妹在有些陳舊的街道上奔跑著。
不錯,她很奮力一般,像是趕著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一般在快速奔跑著,隻是當她跑到一處十字路口的時候,她停下身來了。
十字路口是一家飯店,此刻正在營業,雖然天空在下著雨,但是這家飯店酒樓卻依然坐著十多個人。
乞丐小妹正是在這間酒樓中停下來的,她氣虛喘喘,隻是正在她彎著腰,雙手扶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的時候,這時候從這酒樓之中迎出來一個近四十歲的大叔叔。
人還沒有完全來到乞丐小妹妹的身邊,他就扯起嗓子了起來,道:“啊呀,小丫頭,你丫的,怎麽才來。”
乞丐小妹雖然很累,但是她依然用還在發軟的雙腿把自己的腰身支撐了起來,她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幹活幹到深夜的。”
當乞丐小妹在這家酒樓前停下時,花見羞已經從房簷上落下來,她在蒙蒙的細雨之中站立著。
她也親眼看見乞丐小妹跟著那個大叔走進了酒樓。
見此,她心中十分不解的自言自語道:“一個小小年紀的乞丐,來到酒樓做什麽?”想到這裏,她的身子在地上一搖,然後身子像是飛在雨裏的紙飛機一般,呼啦一下,人就從院牆翻進酒樓去了。
翻進酒樓,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盡然看到了一個用木頭搭成的草棚子,而草棚子之中呢,卻堆滿了木材。
隻見乞丐小妹正隨那個大叔走進了這個草棚子,雖然有雨聲嘩啦啦的響,但是她依然可以聽到大叔對乞丐小妹說的話。
他道:“今日就把這些木頭劈好了,然後在來找我領工錢。”
乞丐小妹聽了,臉上堆起了一臉的笑容,可見她對這個大叔說的話,她完全能理解的了,於是狠狠的點著頭。
花見羞已經將草棚之中的兩個人看在眼裏,她已經對這個叔叔的身份確認了,她應該是這酒樓的管家。
這時候,隻聽見這酒樓的管家輕蔑的說道:“開始吧。”
乞丐小妹妹聞聽了,這就趕忙從草棚的木盒之中取出了斧頭,然後將這已經鋸好的木頭,劈碎。
或許是從小受了很多苦,所以她也是很賣力,竟然一斧子一斧子下去,隻見那木頭從中開裂,落在兩邊。
管家見了,嘴角漏出了一絲微笑,且道:“小小的丫頭,力氣倒是很大呀,說好了,將這些木頭劈完了,在來找我領工錢。”
乞丐小妹道:“好。”
管家見乞丐小妹幹的開心,他也是高興的,也是放心的,於是就走了,仿佛在這個爛糟糟的草棚子裏多呆上一刻,也是在受罪一般。
院牆下栽著一些四季常青的樹種,這些樹木都是高大的,此刻花見羞站在樹蔭的後麵,她已經將剛才草棚中的一切都看在眼裏。
她看著乞丐小妹,當下心中一疼,心想自己雖然不幸,身有喪夫之痛,可是上天卻在如乞丐小妹這一般大的年紀時,賜給我了幸福和安樂,不由得心中對小時候的自己開始懷念深深。
小的時候,自己的父母是一個商人,為她提供了優越的生活環境,如乞丐小妹現在這般的情況,那是她不曾有的,所以她安靜的看著這個今天剛認識的小妹妹。
小妹妹見酒樓的管家走了,她便開始了今日一天的工作。
什麽樣的工作。
這個工作就是劈柴火。
花見羞見了,心中一怔感懷,且道:“這麽小的人,但是卻這麽懂事,將來一定是一個有用的人。”
雨依然在下著,草棚子濕噠噠的,花見羞站在院牆的樹蔭下看著,看著這樣一個厲害的小乞丐,心中佩服萬分。
由於心中佩服,所以她遠遠的看著,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乞丐能不能將這些柴火劈完。
這些柴火木頭有很多,不過她很想看到她通過自己的勞動付出,拿到報酬時的那一份喜悅,那該是多麽生動的畫麵。
於是她決定了。
決定了什麽呢?
她決定自己身上不管有多麽重大的事情,她也要等。
等什麽?
她要等乞丐小妹將這些柴火劈完,於是她打算去前麵的酒樓大堂中等。
來到酒樓之中,那管家正在桌案邊清算著今天的賬目,當她看見從內間走出來一個不曾見過的乞丐,他扯著嗓子,欲要大聲嚷嚷一些難聽的的話。
但是當這些難聽的話還沒有從嘴裏蹦出來,當下就被花見羞給扼殺了,因為花見羞已經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他最喜歡的東西。
那是什麽樣的東西呢?
這不是別的東西,這就是銀子。
一定大大的銀子,而這樣的事物出現在管家的眼前,這管家的眼睛都變亮了。
是的,像他這種做生意的人看到有價值的東西,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親爹親媽了一樣,兩眼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伸出雙手將花見羞手裏的錢財接了過來,然後怔了老半天,立刻吆喝了起來,道:“夥計,上酒,上菜。”
花見羞道:“不要酒,來壺白開水。”
管家又吆喝道:“夥計,不要酒,上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