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門的弟子買燒餅
這兩位做大嬸打扮的女子,她們已經來到了簾兒的山前。
她們不但來到了簾兒的身邊,還可以清楚的聽見了簾兒嘴裏說出的話。
此刻,簾兒每說出一句話,都像是附上了魔咒,咒怨著自己的師傅,而她所說出的咒怨之言,當下像是鋼針一般,透過了這兩位做大嬸打扮人的心髒。
“師傅要殺我,,師傅要殺我。。。”
為了咒怨自己的師傅,成功獲得花見羞的信任,她竟然狠下心來,將自己手裏的佩劍使勁的插進了自己的軀體裏。
時間流逝的很快,先前她在這條荒涼的街道上搖搖擺擺,晃晃的行走著,然而她身上的血像是雨滴一般散落在荒涼的街道上。
街道上血紅血紅的一道道,看來簾兒身上的血已經流的太多了。
太多的血從她身體裏流逝,現在她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力氣,這兩位從郊外來到這裏的五花門女弟子,她們已經將這條街道上的血跡看在眼裏。
是的,這一刻,她們心中驀然一驚,兩人的嘴裏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心裏已經驚詫了許多,心想:這倒在地上的不是十九師叔嗎?
沒錯,簾兒就是她們的十九師叔。
不過這樣的的場景,可是讓她們萬萬沒有想到,沒想到前幾日還跟著萬花子在興風作浪的十九師叔,怎麽就變成了今日這個樣子。
什麽樣子?
狼狽不堪,奄奄一息。
身體極為虛弱的人,她已經認出了這兩個進行喬裝打扮後的五花門女弟子,所以她在地上裝的更加可憐了。
她伸著手。
一臉的祈求顏色看著她們,像是在召喚著天使一般在召喚她們。
花見羞是善良的人,所以她坐下的弟子都應該是善良的,她們其中一位頭發銀白色的人對另一個人說道:“怎麽辦?”
聞聽身邊的姐妹在向自己詢問,這個被問的女弟子且低聲道:“還能怎麽辦,雖然她作惡多端,多次挑撥離間門主和師傅的關係,但是她始終也是門主的嫡傳弟子,我看我們還是將她交給師傅,由師傅看著打算。”
她們嘴裏所說的師傅不是別人,正是花見羞。
不錯,十九師妹和自己的師傅都是門主的嫡傳弟子,縱然這簾兒與花見羞之間的梁子結的再深,她們做師侄的人也不該對這個已經要死不活的師叔動手。
這一刻,倒在地上的簾兒聞聽了她們的說話,她心中真是暗暗的高興著。
高興什麽?
因為這兩個女弟子隻要能讓她見到花見羞,那麽她就有活命的機會了。
是的,不但有活命的機會,還有利用花見羞除掉萬花子的機會,然而這樣的機會不是每一次都有的。
是的,這時候,她正高興萬分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身子輕輕一飄,她有覺察的時候,身子竟然被剛才說話的五花門女弟子給用手托了起來。
然後清風吹過她的耳朵,這位五花門的女弟子,她竟然使出了五花門的輕身功法,身子像是前日在空中飛舞的雪花一般,飛到了郊外的樹林中。
晨霧稀薄,像是白色的輕紗一般環繞著樹林,使得整個樹林升起了一些神秘的顏色,也正是這樣的神秘顏色,所以這五花門的女弟子身子一落入樹林中,然後就消失了。
消失的好快,像是風一樣的速度。
這位五花門的女弟子離去,返回了先前花見羞的所藏之地,然後這條街道上隻剩下了一位五花門女弟子。
雖然自己的同伴消失在樹林裏,但是她依然保持著眺望的站姿,她翹首看著那被白霧纏繞著的樹林。
樹林已經安靜了下來。
隻是她剛要轉身離去,她卻發現就在自己所站的這條街道上正走來了一群人。
一群人?
不是一群,而是三個人。
這三個人分別是阮生仇、玉荷公主、當然還有一個便是五花門裏的女弟子,隻是這個女弟子比較清純而已。
清純的人,一般都有一顆清純善良的心。
當看到街道的另一頭走來了三個人,她的身子忽然在地上一搖,然後像是飛機一般飛上了街道旁邊的一顆樹上。
這棵樹早已枯竭了,隻是辛虧它長成了蒼天的模樣,雖然枯竭了但是枯枝敗葉極多,她站在樹幹之間,也是十分隱蔽的。
她看著這三個人從自己的身下急匆匆走過,然後她鬆了口氣,待得阮生仇等一眾人離去,轉進山坳中,她才從樹幹上飛了下來。
是的,她本想追上去看看這三個人究竟要幹什麽,可是心中一想自己是出來找食物的,她就蹣跚著腳步向街道的更繁華走去。
五花門的女弟子都長的如花似玉,這時候,她打扮成一個老人的樣子,手裏拿著一個用竹子編織的籠子,行走在大街上,沒有一個人能讓出她的本身來。
因為她的易容術實在是太過高明了。
在這諾大的天敵下,在此時此刻能認識出她不是老人,是個姑娘來的人,一定不是這個天敵下的人。
她行走著。
當她走到了街道的繁華之地,這繁華之地早已有人在做買賣了,隻是做買賣的人很少了。
她勉強的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攤,且對小攤的老板說道:“老板,給我來個八十個燒餅吧。”
“八十個燒餅?”
老板聽了,心中一愣,實在是驚訝不小。
“對,就是八十個,一個都不能少。”
老板做了一輩子的燒餅,可是從來沒有人向她這樣一下要買八十個燒餅的,他真是一臉的蒙蔽道:“大嬸兒,現在這天剛亮,我這攤子剛擺上,哪有八十個燒餅,隻有二十個,你要不要?”
五花門的女弟子仰頭看看天色,瞧見天色剛微微亮,白霧還沒有散盡,於是她道:“沒事,我給你一拄香的時間,你趕緊給我做出來,我在這裏等等你。”
老板也是想賺錢,這才擺攤擺的這樣早,心想一炷香的時間,一定要將八十個燒餅做出來,於是他就可是了。
開始做起燒餅了。
郊外雖說有農家,但是在這戰爭紛擾的年代,她們都是苦命人,花見羞如何能從這些農夫的手裏來討飯吃。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自己的兩名徒弟化作老大嬸進渝州城買燒餅的。
因為她知道在渝州城之中就有這麽一個起早做燒餅的人,這麽早有人擺攤賣燒餅,這麽早有人給錢買燒餅,這是多麽平常的事情,想必定不會暴露自己所隱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