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
天空的雪依然沒有停過,而酒肆前的激鬥卻在這一刻停下來了,並且是以酒鎮的酒神戰敗那來挑釁的人而停下地。
這一刻,風雪交加的更加緊了,隻是酒肆前的躁動也更加緊了。
此刻泥香看著這酒鎮的鎮民,這些鎮民都對這老者都憤憤而然。
倘若這些鎮民都是會行蹤武學的人,他們定然也要找這個老者來算賬,因為這個老者真是太卑鄙無恥了。
大雪是天亮前就開始下的,現在卻依然在下著,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
酒肆前的鎮民將酒神從牆石牆灰中拉出來,然後扶了起來。
“這老者究竟是誰,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這老者定不是什麽好人,和一個年輕的姑娘比拳腳,手裏還拿著漆黑的拐杖,當真是不要臉極了。”
眾人皆對這老者有深深不滿的意思,這也是因為酒鎮的酒神還是一個小姑娘的緣故。
這時候,酒神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嘴裏已經噴出來了一口血來。
這血紅的血噴在雪地上,真是讓人格外醒目。
“酒神,你沒事吧?”
這十年來,酒神一直保衛著酒鎮這一塊地方的和平與安寧,深受鎮民的愛戴。
雖然酒神還是一個小姑娘,可是這個小姑娘打從小出生,就很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
酒鎮上的人都知道她的傳奇事情。
那便是她在五歲那年,獨自一人醉飲三天,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老子給喝死了,從此以後,酒鎮上的人就叫她酒神。
或者因為她乃是上一屆酒神的女兒,所以大夥兒都叫她酒公主。
看見酒神口裏吐出的鮮紅色的血,泥香也是一怔。
不等酒神的身子站穩,那老者便大放厥詞道:“交出酒鎮的地契和釀製美酒的秘方,我就饒你不死。”
酒神努力的將身子在雪地裏站穩,且道;“我們酒鎮的酒神,都要選擇那些德才兼備的人來做,你有什麽資格?”
老者是年近七旬的人,由於早年行走江湖,不小心傷了肺,所以才落下了肺癆的病根。
他此刻站在雪地上,用力的咳嗽了數聲,又道:“我有什麽資格?你可問的真好,因為我武功比你高,隻有我才有能力保你們這些人的周全。”
“哼,我們才不要你來保護!”
聞聽老者這樣說話,所有的鎮民都開始沸沸揚揚的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鎮民一嚷嚷,甚是讓這老者生厭,所以這老者又使出“隔空取物”之法,當下將那人群中的一個婦人吸引而來,手在她腦袋上一拍,這夫人的天靈蓋就瞬間碎掉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隻在飄渺之間,當鎮民看見之時,這被害的婦人已經滾在雪地上。
而從她腦袋天靈蓋上流的血,已經將雪地染紅了。
“好狠心的老頭子!”酒神見自己所保護的鎮民就這樣被無端端地殺害,她心中一疼。
然後,她整個人心中仇恨的火花激烈迸射,以最快的身法再一次向那杵著拐杖的老者襲擊而去。
掌風飛舞,掌影躥動,一時之間,一套淩烈如寒風折春柳的掌法施展開來。
那老者還沒開始和她交第二次手,就已經在藐視她了,此刻見她掌風略帶囂張,便怒道:“找死!”
找死?
無論怎麽說,這做村姑打扮的人也是這酒鎮的鎮長,然而能在這亂世紛擾的天下做這一方之地的鎮長,那德才應該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可是如今被這老者一怒,酒神更加怒意大盛了。
一開始酒神掌風相對老者比較平穩,可是越到後麵,她越感到了不爽。
因為每出一掌,手臂上的經脈就略顯疲憊不堪,看樣子定是向前被傷了髒腑,這一刻發作起來了。
發作起來了。
酒神感覺很不妙,她一套完整的掌法隻打出了三分之一,她的嘴裏便泛起了一股血腥氣味。
當下她氣息翻動不休,嘴裏哇的一下張了開來,丹田之中勁氣走差,身子失去了平衡。
酒神的這種情況,泥香和夜寒冬已經看在眼裏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酒神剛才被那拐杖傷的是那般深,那般厲害。
他們一看到酒神在運掌張嘴時,他們就驚聲道:“不好。”
是啊,一切都被他們說對了,現在的酒神開始敗走麥城了。
她身子一傾斜,掌風邪飛,掌相落空。
而與此同時,那老者的拐杖當下從地麵滑過,然後一棍打在她的小腹上,使得她剛才沒有吐出來的熱血,這時候一噴而出。
小腹被黑色的拐杖生生打中,這讓泥香和夜寒冬大驚。
隻是讓他們更大驚的是酒神被拐杖打中以後,整個身子飛了起來。
老者在此刻分明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當下雙腿在地上一蹬,整個身子飛了起來,手裏的拐杖像是一條長蛇,將那細腰少女挑起。
看見酒神被這老者完全掌握在手掌之中,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站在酒肆前的鎮民則是一起撲了上去。
“不能讓這死老頭在傷害我們的酒神。”
此刻一人喊起,眾人皆是喊起。
平時他們應該也習武了,所以當下像是鴨子上架,一一跳將起來,欲要去救治這一鎮之長——酒神。
但是呢,他們始終不是江湖中的人,又怎麽會是這老者的對手呢?
這一刻,高高飛起的身子都被那老者用腳、用拐杖給打中。
他們被打中的身子卻在這一刻像是天上下的冰雹一樣,一個個落在地上。
酒肆前的所有人都出手了。
縱然是所有人都出手了,可是他們依然沒有救下這做村姑打扮的酒神。
反倒是他們一個個被那老者的拐杖打中,然後身子狼狽落在地上。
這時候,地上四下皆有鎮民在痛苦翻滾,而那些落在地上沒掙紮的人呢,一眼看去,早已熱血流盡,命絕於此。
天空中的雪在這一刻下的有些大了,飛舞的雪花像是漫天的蜜蜂在飛,一直再嗡嗡地響,從來沒有間斷。
這一刻落下的雪,很快覆蓋住了躺在地上的人,這讓泥香和夜寒冬兩人也看得是觸目驚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