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救,我去救
青雲之下,這隻白鶴不虧是上古神鳥,所擁有的靈性,當且讓人驚歎的忘乎所以。
是的,不是莫雲白等一眾人親身體驗,想必誰也不會相信,這隻白鶴竟然能如此解人情懷。
青天白雲間,白鶴展翅翱翔。
悠悠白雲下,五花門南園廣場上,花見羞那一道絕美身姿仿佛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落入凡塵。
遠遠看去,多了那麽一些是凡人不能擁有的絕妙和美麗。
若不是為了活命,莫雲白可真不想騎上白鶴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體質不但差,而且已經差到了極點。
當白鶴撲著雪白的翅膀飛起來的那一瞬間,他心裏難受極了。
看著南園廣場上的躁動,他不得不為花見羞開始擔心。
難道夜寒冬真的不救她?
自己的身子隨著白鶴的身子慢慢地高升,然後懸浮在空中。
花見羞還是如先前那般,手裏的劍訣一次次落盡處,盡顯女俠的情懷。
縱然這些毒物現在還傷不了她一毫一發,但是在莫雲白的心裏卻十分清楚。
是的,這完全是因為她的武功高強。
倘若他們這一眾人就如此離去,讓她獨自麵對這一群毫無人性的畜生,那難保她不被這些毒物吞食。
就在此刻,躁動中忽然傳來嗡嗡地聲音。
莫雲白一看,此刻正有一群拳頭大的蜂子翻越過西園和南園之間的高牆。
——想必是它們的觸覺已經聞到了活物的氣味,這便尋覓而來吧?
看到這些毒蜂,莫雲白正在懸浮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得不在風中呼喊一聲:“你小心呀!”
女子翩翩起舞中仿佛是觸動了廣場上所有毒物的覓食嗅覺。
它們無不例外的將它們身上所擁有的武器一一搗將打向她。
蜘蛛嘴裏的白絲。
紅火蟻嘴巴上的長須。
蜈蚣的密肢。
它們既然都是世界上有名的毒物,那麽想必身體上無論哪個部位都帶有毒。
花見羞修煉了五花門的內功心法已經達到了第九層,此刻她將內力已經貫穿手中的劍中,在胸前一引,赫然使出柳燕花劍譜中的第九譜~蕩劍式。
蕩劍式一旦使出,隻見自己周身本來圍地水泄不通的毒物,竟然被這蕩劍式揮舞的劍氣一一殺絕。
眼見眼前的毒物都倒在地上,花見羞並沒有趁機緩神,她竟然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一隻熒光閃爍的手套,然後將其帶上。
莫雲白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花見羞想做什麽。
可他知道萬萬不能將花見羞一個人扔在這萬千毒物之中。
所以呢?
他對那個站在白鶴身上瀟灑萬分的男人叫道:“你快救她呀。”
那個站在白鶴身上的男人好像並沒有要搭救花見羞的意思,隻是冷冷道:“救她,她不需要我救,我才不救。”
因為身子要懸浮在空中,所以白鶴不停的揮舞著翅膀。
翅膀一揮,空中起了大風,隻吹地莫雲白耳邊嗡嗡作響。
花見羞是那麽一個讓天下男人動情至深的女人。
夜寒冬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雖然他也很喜愛花見羞本人,但他絕不是癡迷她的美色。
因為,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愛的並非這個女子。
在他心中早已愛著另一個女子——泥香。
是的,他不像李嗣源。
李嗣源為了得到花見羞的垂青,可以不遠千裏從洛陽河畔而來。
是的,此刻要說莫雲白在擔心花見羞的安危,那李嗣源更加擔心。
看著花見羞在萬千毒物之中殺的昏天黑地,莫雲白心裏一急,當下對夜寒冬抱拳道:“你武功高強,請出手相助王姑娘殺出重圍。”
夜寒冬看著廣場之上的花見羞,再看看自己身前的兩個人,臉上頓生一股笑意。
他嘴裏不說什麽,可心裏已經在思付了:莫非這兩人都愛慕這個王姑娘,為何都那般為她求情說話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觀摩天下,以花見羞其人、其名,無論是才貌,還是武功,當且冠絕天下。
世上多有男子就喜愛這種絕非凡人一般的女子。
如今偶爾有兩個男人情願為她求情,那也是在情在理,又何他想呢?
看著李嗣源不為所動,莫雲白又道:“我不救她,自有人救她,你們莫要驚慌。”
他這話說的不急不忙,當真讓人懷疑他該不是騙人的吧?
夜寒冬風輕雲淡的說完,便安靜地看著南園廣場上的萬千躁動。
然而,果真如此。
莫雲白看見花見羞周身的陰毒之物再一次靠近,他當下腳下生了寒意,問道:“到底是誰要救她?”
那廣場上的毒物每向花見羞靠近一步,莫雲白和李嗣源便多擔心一份。
看著那從西園飛過來的毒蜂,他們都不安了起來。
不安起來?
這話怎麽說?
俗話說不怕地上跑的,就怕天上飛的,地上的紅火蟻和黑寡婦蜘蛛暫且不說,就說這毒蜂,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毒物。
哪裏不一般了?
那毒蜂已經進入了南園廣場了,當李嗣源見那毒蜂全身如霜打,雪白雪白,他這才道:“是冷霜蜂,這種毒物的毒最是陰毒,比紅火蟻和黑寡婦蜘蛛的毒要厲害十倍,人一旦被蟄,半盞茶的功夫就會身亡。”
莫雲白本就心中擔心萬般,這一聽李嗣源的話,當下更是擔心了。
所以他道:“你說有人救她,究竟是誰要救她,為什麽那人還不出現?”
夜寒冬乃是堂堂地月影軒軒主,一向做事穩重,心思縝密,他根本不會因為南園廣場上多了幾隻蜂子,便和他一樣,心中生急。
他道:“堂堂五花門代理掌門,這些毒物,一時半刻,她還是對付的了。”
或許是莫雲白行走江湖的資曆是他們之中最淺的那個,所以他顯得更加浮躁了。
一旁站的李嗣源也不解其意,心中暗暗思付:難道這小子也喜歡王姑娘?
或許是因為現在廣場上情勢更加緊急,所以這個念頭隻在他的心頭一閃而過。
——像是天空的流星,斷然飛逝。
那一旁站的小安是李嗣源最中意的心腹,他對李嗣源十分了解,見他臉上疑惑神情如那烏雲密布,便冷聲喝道:“我家大人都不急,你一個愣頭青,你急什麽?”
莫雲白其人也善,心思直爽,也不假思索道:“那蜂子那般陰毒,能救王姑娘的人又遲遲不出現,我哪能不急?”
看來他還真不理解小安話中的深意。
不過,夜寒冬卻道:“你們兩個都中意那姑娘,可曾想過那姑娘中意你們嗎?”
聞聽此話,李嗣源當下心中一怔,對夜寒冬說道:“夜軒主,你怎知這莫公子愛慕王姑娘?”
夜寒冬道:“不是莫公子愛慕王姑娘,就怕是王姑娘鍾情於莫公子啊。”
聽了夜寒冬的話,李嗣源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癡癡一笑,道:“夜軒主,你莫不是說笑吧,這王姑娘一心掛念死去的劉老將軍,對劉老將軍那可是情深似海,是不會喜歡莫公子的啊!”
夜寒冬哈哈笑道:“是嗎?你或許忘了,先前那莫公子靠在花見羞的懷裏,那花見羞可沒有拒絕呀!”
聽了這樣的話後,李嗣源回想起莫雲白騎白鶴落地那一刹那間的情形。
那一刻,莫雲白頭暈目眩。
是的,他站立不穩,是花見羞一直扶著他的。
想到這裏,李嗣源當下如夢初醒,且道:“對了,劉將軍死後,花見羞對於男子,一直都是拒絕讓其進身的,那莫公子隻是頭暈目眩,她為何要攙扶他,為何和他那般親密呢?”
夜寒冬聞聽此言,哈哈笑道:“正是如此!”
李嗣源看著南園廣場上的花見羞,再看看坐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當下一股酸意湧上心頭。
當他欲要向莫雲白問個明白之時,可不料那莫雲白忽然回過身來,對夜寒冬說道:“你救,我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