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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難消,情仇難滅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眾人都一驚。


  或許是這白鶴也通人性吧?


  它應該知道有那唐門聖物在此,也算定了萬千毒物不敢傷害花見羞、李嗣源、小安、李玉成他們四個人。


  不錯,就是這個樣子。


  要知道唐門可是這西川以“用毒、製毒、暗器”來開宗立派的門派。


  這千年的冰火蟾蜍能被他們尊稱為聖物,想必定有什麽詭異之處。


  毒物見白鶴離去,幾番想對他們發起進攻,想把她們作為自己的美餐,可是,每當它們其身而近的時候,那端在李玉成懷裏的冰火蟾蜍便“呱唧呱唧”地叫了兩聲,使得萬千毒物又不敢靠近。


  可能是萬千的毒物越來越多,所以這冰火蟾蜍竟然一下從李玉成手裏的錦盒裏跳了出來,並且對著這萬千毒物,呱唧呱唧地叫個不停。


  李玉成道:“毒物越來越多,大家靠近蟾蜍,以免被萬千毒物傷了性命。”


  花見羞見這個蟾蜍詭異的很,又聽見李玉成這樣說,她也是從迷茫中蘇醒了過來,這便向蟾蜍靠近。


  這一刻,她與小安、李嗣源等人也站在了一起。


  是的,這很危險。


  這唐門聖物在此,令那些不知名而來的千萬毒物驀然停了下來。


  好幾次,它們都想對他們有所圖謀不軌。


  但是,它們沒有。


  它們隻是和這隻唐門的聖物保持一定的距離,並且以數量不斷增加,與之成為對峙的僵局狀態。


  雖然萬千毒物沒有對他們不利,但是他們知道,這些毒物一旦到了一定的數量,便會對他們產生嚴重的威脅。


  嚴重的威脅?

  小安道:“南園已經淪陷了,毒物已經攻陷了多一半的五花門,我們該怎麽辦?”


  花見羞想起那白鶴將她和莫雲白從墓室中救出,心中狐疑不淺,此刻她在想:那隻白鶴究竟是什麽神鳥,沒有理由將他們從墓室的死絕之地救了出來,又扔在這裏啊?

  現在,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然而,不論腦海中再怎麽一片混亂、迷糊,她都很肯定。


  ——莫雲白不會就這麽離去,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是的,對於那隻白鶴,她不了解。但是,對於莫雲白,她是了解的。


  ——


  尤其是經墓室裏那短暫的相處,他對莫雲白這個人應該有重新認識的必要了。


  因為在她的眼裏,他已不是一個初入江湖,對什麽事情都不懂的花臉書生了。


  不是書生,那他是什麽?

  莫雲白是一個有習武天賦的書生,從他練習五花門的內功心法就可以看出,他是百年以來,五花門難遇的奇才。


  是的,隻要在江湖上好好曆練一翻,他日必定也能名動整個江湖武林。


  所以,她期待著。


  期待莫雲白能回來。


  因為她在墓室裏已經淪陷在莫雲白的溫柔裏。


  她不敢說她對於莫雲白對她的愛,完全讚同,但她沒有反對,沒有討厭。


  這是心動的感覺嗎?


  想想劉鑊已經離開她有八年的時間了,她是不是也該是時候找個能愛自己的人呢?


  對於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


  是的,她也不敢想,不能想。


  亂世之下,風雲詭辯,她不想把心交給另一個人。


  而那個人便又要離開自己,讓自己心痛。


  或許,這已經不是心痛那麽簡單。


  或許,這簡直是生不如死。


  從前,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裏,她都在等待。


  等待著劉鑊從那生死一線的戰場中勝利歸來


  可是有那麽一次。


  也就是最後一次。


  這一次,劉鑊回來了。


  不過他已死了。


  花見羞看見眼前的毒物,各個麵目猙獰。


  此刻,她真的完全明白了,當年丈夫在戰場上作戰,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男人麽?

  要麽為國家馳騁疆場,要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解甲歸田。


  看見這眼前的陰毒之物,李嗣源真的好開心。


  想他一生縱橫戰場,今日卻要和自己最愛的人死在這裏了。


  這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就在花見羞舉著劍,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毒物的動向之時,那李嗣源竟然伸手拉住她的另一隻手。


  這隻手沒有握著劍,反而溫軟滑嫩,有一絲絲的溫熱。


  花見羞心中在想關於莫雲白的事情,可是誰曉得李嗣源已將手握著她的手。


  花見羞全身猶如被雷電擊中了一般,怔了一怔,便使勁甩掉他的手。


  她怒道:“公子,請你自重。”


  對於她的言語,一旁的小安和李玉成都聽見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李嗣源和花見羞兩人,正一陣不解。


  李嗣源道:“今天隻怕會死在這裏?”


  花見羞道:“要死,你自己死,我可不想死!”


  李嗣源微微一笑,道:“是的,我該死,不過我今天不想死在這些陰毒之物的嘴裏,我想死在你的手裏。”


  花見羞一愣,並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心想:他的行為縱然輕薄了一點,自己還沒有要殺他的必要,這便道:“這麽多陰毒之物在此,我不想和你胡攪蠻纏。”


  看著一眼望不到的陰毒之物將他們四人緊緊圍住,李嗣源心想:應該是時候將他的心裏話告訴花見羞了。


  李嗣源道:“其實,我就是李嗣源!”


  聞聽身後的男子說出這樣的話,花見羞像是聽到童謠,她深有不信,道:“你想死,別玷汙我的仇人。”


  李嗣源道:“當年你丈夫帶兵遇到我,我和他大戰三十多回合,他全身上下共中了我三茅,心口、左腹、右腹。”


  聽到這樣的話,花見羞手裏緊緊地握著劍。


  她回頭看了看李嗣源,眼中的複仇烈火,突然之間大盛。


  花見羞道:“你真是李嗣源?”


  李嗣源道:“我正是殺你丈夫的人,承德節度使,而那李嗣源便是我!”


  他終於說出口了?

  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她麵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了。


  隻是,花見羞報仇心切,她手裏的長劍在手裏一翻,劍便刺向李嗣源


  或許是站的太近了吧,這一劍刺在李嗣源的左心房靠右。


  小安已經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見花見羞的劍刺在李嗣源的左心房靠右,心中大驚,猛然跳了起來,揮起他自己的長劍,飛躍砍向花見羞。


  花見羞見了,將插在李嗣源心口的劍拔了出來

  她身子急速後退三步,穩穩地站著。


  看著小安將李嗣源扶著,花見羞手裏的長劍便又是一番,身體像是風一般,其身而進,將手裏的劍再一次刺向李嗣源。


  “花見羞!”小安見了,便大吼一聲,“花見羞,虧了我家大人對你鍾情已久,你竟然下這般狠手,我殺了你!”


  小安陀螺一樣的身材,忽然疾風而進,手裏的佩劍像是死神的令牌,招招奪命,刺向花見羞的全身大穴要害。


  花見羞哪裏會站在原地讓他刺,身子頓然落如春花,形如仙蹤,柳燕花劍譜中的絕妙劍法,一路施展開來,這便和小安對峙起來了。


  小安道:“不愧是西川的武林盟主,劍法如此厲害,想必那萬花子和你比起來,也見不得好多少吧?”


  花見羞道:“恩怨難消,情仇難滅,當年你李嗣源殺我夫君,刺我夫君三處,今日我刺你三劍,倘若你不死,今後我和你之間也就無恩無怨。”


  小安道:“沒恩怨,那還有情呢?”


  花見羞道:“我對他無情可說,因為我隻對我愛的人有情可講。”


  李嗣源的身體被李玉成扶著,聞聽花見羞的話,實在忍不住說道:“可是,劉鑊已經死了五年了,對一個死了五年的人,有什麽情可講的,你再愛他,他又怎麽會知道呢?你該醒醒了,不要在傷痛了。”


  花見羞道:“當年我嫁給劉鑊,那是情意,隻是今後,我無論嫁給任何人,也同樣是情義,可是無論我嫁給誰,我都希望那人不是殺害劉鑊的凶手,況且我已經對別人動心了,但那個人不是你,你隻是我的仇人,我永遠的仇人!”


  李嗣源道:“你對誰動心動情了,是那個莫公子麽?”


  花見羞道:“你管的太多了。”


  小安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殺了你。”說罷,小安的腳在地上一蹬,身子像是一個陀螺一般,旋轉揮舞著長劍刺向花見羞。


  而那在一旁扶著李嗣源的李玉成,他道:“你們別打了,這都什麽時候了。”


  可是小安和花見羞已經無暇顧及旁人了,兩人在台階上忽起忽落,劍尖所到之處,萬物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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