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菊花有如向日葵
關一劍歪著頭看了看說話的大嬸,嘴角牽了牽,聳了聳肩膀說道:“想殺就殺嘍,反正過會你們都會死,問這麽多做什麽?”
他的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村子裏居住的全是老弱婦孺,連半個精壯勞動力也沒有,若是眼前這幾個帶著劍的人發起飆來,村子裏這幾十口人,恐怕還真不夠他們殺。
“你這個屠夫,莫非你真的要把我們全村都殺光?”關一劍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把村子裏所有的人都給鎮住了,隻有一個老者在一名婦女的攙扶上顫顫巍巍的上前兩步,抬起發抖的手,指著關一劍說道:“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殺我們?”
關一劍歪頭看了看老者,微笑著說道:“不為什麽,隻因為你們看到了我們在做的事。”
說著話,他臉上的笑容變的越發燦爛,手卻飛快的一揚,一道銀亮的光芒朝老者劃去。老者一愣,耳邊隻聽得一陣尖叫,緊接著他感到胸口至頭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再後來眼前一黑,意識徹底的從他的身體中剝離開來。
老者從胸口至頭頂被關一劍劈成了兩開,由於創口太大,鮮血倒是沒有噴濺出來,而是像溪流一般汩汩的順著身軀流淌。
村裏的婦孺被這可怕的一幕嚇的高聲尖叫,不少人丟下木棒和鋤頭掉頭朝自家房子裏跑去。
村民畢竟是村民,他們以為跑進自己家就不會再有危險,可既然關一劍下定了殺人的決心,哪裏會輕易放掉他們。
“把他們全殺了!”關一劍從懷中摸出一塊麻布,輕輕擦拭著那把從項燁手中奪來剛剛又斬殺了老者的長劍,長劍的劍身在月光下反射出銀亮的光芒,光芒映射在他那張含著微笑的臉上,讓人感到十分可怖。
三名白衣劍客在得了關一劍的命令後,縱身朝村民撲了過去,村子裏頓時到處都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叫和慘嚎聲,一股濃濃的血氣彌漫了整個村莊。
項燁和蒙蘇耳朵裏聽著婦孺的慘嚎,鼻子裏聞著濃濃的血腥氣,眼睛裏看著一個個無辜的村民倒在劍客的劍下。
他們憤怒了,出離的憤怒了。項燁雙拳攥的緊緊的,雙眼如同要噴射出火焰一般死死的瞪著關一劍。
關一劍發現了項燁在瞪著他,他的嘴角牽了牽,走到項燁身旁彎下腰看著正圓睜雙眼瞪著他的項燁:“你很憤怒?你和這些愚蠢的村人認識?哦,或許是你自以為很善良,很想救下他們,可惜了,有我在,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殺,哈哈哈哈!”
關一劍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這時被捆成一團坐在一旁的蒙蘇朝他重重的吐了口口水:“呸!世上為何還有你這種無恥之徒!這些村民與你無怨無仇,反正我與項公子早晚是死,即便在野地裏露宿一宿又如何,你卻為了有個睡覺的地方殺了這麽多人!你到底是不是人養出來的?”
由於太過氣憤,蒙蘇不知不覺間爆了粗口。可關一劍卻絲毫不以為忤,他滿不在乎的對蒙蘇笑了笑,說道:“你倆有沒有地方住倒是無所謂,可我是不大習慣露宿的,殺他們不是為了你倆,別會錯意了!”
蒙蘇憤怒的瞪著關一劍,眼睛裏直欲噴出火焰,可她卻又十分無奈,身上被麻繩重重捆縛著,即便想上前拚命,也是絲毫施展不開。
村民的慘叫越來越稀疏,當最後一聲慘叫停下後,整個村子陷入一片沉寂,這是一片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沉寂。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村口、屋前到處都躺著大大小小的屍體。
項燁和蒙蘇圓睜著眼睛,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死屍。三名白衣劍客在關一劍的指示下將整個村莊的村民屠戮殆盡,他們甚至連尚在繈褓裏的孩子和村民們養的狗都沒有放過。
憤怒,憤怒的火焰在項燁的胸中熊熊的燃燒著。他用滿含恨意的眼神看著關一劍,他真希望自己還能自由活動,若是他還能自由的揮舞手臂,他一定會狠狠的掐住關一劍的脖頸,把他活活的掐死。
“把他們關起來!”等到村民全被殺光之後,關一劍朝著義憤填膺的項燁和蒙蘇笑了笑對三個白衣劍客說道:“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給我殺了,我不想到哪裏都帶個廢物。殺了他,日後即便有人知道我們殺了整村的人,我們也可以告訴他們,是村民先襲擊的我們,還殺了我們的人,才致使我們大開殺戒!”
“可是……他是我們的同伴啊!”關一劍的命令並沒有立刻得到執行,一個白衣劍客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提出了心中的質疑。
關一劍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半晌沒說一個字。
他的笑容很和善,但他的和善卻讓提出問題的白衣劍客感到一陣森寒的氣息正在包裹著他,還沒等關一劍開口,那白衣劍客便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
說罷,他一溜煙的跑了,過不多會,這白衣劍客提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跑了回來,他把人頭舉在手中朝關一劍亮了亮說道:“關大哥,我已經按你的吩咐把他殺了。”
“嗬嗬,你還算識時務!”關一劍點頭笑了笑說道:“今晚你給我看好他倆,其他人跟我去睡覺!”
殺了同伴的白衣劍客聽了關一劍的安排後,好似鬆了口大氣似的連忙丟下人頭抱拳應了一聲。而另兩個劍客在聽了關一劍的這句話後,頓時駭的脊背上冒出了冷汗。
“好了,這兩把劍我今天晚上沒時間去守著,你也一並幫我看著吧。”關一劍隨手把從項燁和蒙蘇手中奪來的劍丟給了殺了同伴的白衣劍客,打了個哈哈對另兩個劍客說道:“你們跟我先去安歇了吧!”
當他一手扶著一個白衣劍客的肩膀滿臉含春的朝一間民房走去的時候,項燁看到那兩個劍客的臉上滿是無奈和糾結。
他有些不解的朝留下的劍客看了看,隻見那劍客長長的籲了口氣,好像躲過一場劫難似的望著關一劍的背影發呆。
“喂!”項燁衝著留下的那個劍客喊了一聲,那劍客正望著關一劍的背影發呆,被他這一喊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
“你們老大是不是有龍陽之癖啊?”項燁絲毫不理會凶狠的瞪著他的白衣劍客,有些戲謔的說道:“我看那兩個被他帶走的人都下意識的捂著屁.眼,你好像也用手擋了擋,是不是都被他爽過啊?”
“關你屁事!”白衣劍客說話時語氣十分凶狠,卻更印證了項燁的想法,他的話音還沒落,項燁便仰起頭哈哈笑了起來。
“什麽叫龍陽之癖?”坐在項燁身旁的蒙蘇見他笑的張狂,不知他在笑些什麽,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
“蒙公子,虧你還是個男人,哈哈!”項燁還是十分張狂的笑著,對蒙蘇說道:“龍陽之癖就是男人對男人做那種事,當然,他們在做那種事的時候隻能走後門,這幾個家夥的菊花肯定比向日葵看起來還要寬鬆,哈哈!”
“呸!”蒙蘇雖然還是個姑娘,卻也隱約知道些男女之事,聽項燁這麽一說頓時羞的俏臉通紅,朝他啐了口唾沫罵道:“下三濫,沒個正經!”
“你再說我殺了你!”白衣劍客雖然不知道“菊花”和“向日葵”代表著什麽,但從項燁那張狂的神情來看,一定不會是什麽好話,頓時惱羞成怒,把關一劍扔給他的一柄長劍抽出半截瞪著眼威脅項燁。
“想殺就殺唄!”項燁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對他說道:“反正你殺了我,你也不會活過明天早上,關一劍那個變態一定會因為你不聽話而把你殺了,反正我早晚要死,臨死拉你墊個背也是不錯!”
白衣劍客被項燁的話噎的頓時無語,他的眉頭擰在一起,凶狠的瞪著項燁,過了好一會才把長劍往鞘中一插,上前兩步,抬手朝項燁的臉上搧了一拳。
這一拳打的很重,“啪”的一聲脆響之後,項燁的腦袋向旁邊一偏,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
他抬起頭,有些輕蔑的看了那白衣劍客一眼卻沒再說話,他已經看出了那劍客已經出離的憤怒了,如果再刺激他,恐怕自己真的會遭到毒手。
“進房去!”白衣劍客朝項燁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提著他的衣領把他揪了起來。
他的身高比項燁要矮上幾分,提著項燁的時候他自己反倒要踮起起腳才能確保抓緊項燁的衣領,造型看起來有些古怪。
項燁被扔進房內,緊接著蒙蘇也被扔了進來。房內很黑,蒙蘇被扔起來之後直接摔在了項燁的身上。
在蒙蘇摔到項燁的身上時,項燁驚的連忙轉頭想要看看撞在身上的是什麽人。在他剛轉過頭的時候,兩片火熱且濕潤的肉片恰好撞在了他的嘴唇上。
這一撞,險些把他的眼淚給撞出來,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揉嘴,卻發現自己被繩索捆縛的結結實實,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