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工作名額
這四個快遞員瞄了下賈南，隨後就各忙各的去了，收拾物件，放那三輪電動車上。
本來還想打招呼的賈南，也沒自討沒趣，去幫石圖搬物件去。
“石圖大哥，我們今天的物件就這些了吧？才二十多件？”
賈南見其他四個裝了大半車，而石圖這邊才二十多個，幾下就搬完了。
“下午還有，你剛來，不要和他們去比，他們每個都做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了。”
石圖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解釋道，他已經辭職了，自然也就不在乎。
回過頭看賈南興致缺缺的，不由地激勵他。
“派件多少，和工資關係不大，收件收多幾個就補回來了！”
石圖默默在心裏加上一句話。
“隻要你有本事的話。”
“……”
胡老爺子並沒有和他說收件的話，隻說送快遞。賈南誤以為隻是派件，現在想來，隻怕不太簡單。
“石大哥，胡老爺子為什麽把工作地點選在那裏？他是什麽職位呀？”想起胡老爺子，賈南就好奇心大起。
“他呀！你猜不到吧！”石圖對於賈南的好奇，嗬嗬一笑，但是沒有吊他。
“他是我們公司的安保，唯一的，還是老板花大價錢請來的，所以他在公司裏，地位還是有點的！”
石圖的解釋，讓賈南更加好奇，看胡老爺子神神秘秘的樣子，賈南沒有繼續向石圖打聽。
“走吧，送完這些快件，又可以休息一下了！你坐我左側，還好你不是大個，不然還坐不下！”
跟隨石圖第一次派件，似乎不怎麽順利。
石圖開著三輪車，還時不時用腳踏輔助，還對賈南說：這樣能減少電量輸出。
“你知道不？整個東輝市，用電的車就我們公司有，哪怕整個天寧省，電動車都少有，還都是五羊牌的呢！這代表什麽？代表我們公司強大！”
石圖開著車，還一邊和賈南說公司的曆史。
而賈南，靜靜地聽著，還用手機錄像，哪怕內存全部裝滿，也沒幾分鍾。
“嗤，嗤”
“叮鈴，叮鈴鈴……”
在經過一個路口時，行進的線路是左轉，石圖一邊減速，一邊按車鈴。
忽然，一個人從左邊的路口竄出，直接擋在三輪車幾米的距離前，站在哪裏，對著石圖和賈南陰陰一笑。
早在他出來前，賈南的手機正在錄像中，目標左前方，他擋住車時，賈南對他重點錄像。
“嗤，嗤……”
石圖不得已，來了個急刹車，還差點將賈南拋了出去。
車停在他麵前，石圖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本身開車不怎麽快，不然得出事。
石圖並沒有重點去觀察擋在車前的人，也沒看到陰翳的笑容，所以沒往那方麵去想。
“車是停下來了，但我唐虎出了手，哪能功虧一簣，嗬，有這麽好的事麽？”唐虎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什麽人說的。
但坐在車上的賈南，竟然聽得一清二楚，正要下車找他理論，唐虎整個人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在石圖和賈南的驚詫的目光中，倒在地上，而口中還在大喊：“撞人啦，撞人啦……要死啦……”
車上，賈南和石圖麵麵相覷，這個社會還有這樣的人？
石圖的處事原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怕他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他還是下車去，和他理論理論。
而在車上，賈南的手機還在錄像的狀態，他點擊保存。
“滴，滴”。保存成功。
賈南的處事原則和石圖的，截然不同：敢惹我，鬧大，鬧到你怕。
在手機的撥號頁麵，按下：110。
“你好，這裏是110報警中心，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麽？”
“嗯，你好，這裏是天寧省，東輝市，市區的田鹹街二路路口，有人在路口故意撞車，請問什麽時候過來處理一下？”
賈南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去避開石圖和唐虎，和降低聲音，使得石圖和唐虎都有些焦急。
“好的，已收到你的請求，十分鍾後交通警察會趕到，請耐心等候！”
“嗬，你有膽量報警？坑我呢？沒門！”唐虎聽到賈南的報警電話之後，第一反應是：這家夥竟然來蒙我！
賈南見唐虎一點都不相信後，也是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手機屏幕朝唐虎那個方向，唐虎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中間那三個大字：110。
唐虎看到手機屏幕後，有點蒙，這麽久來，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就報警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哼，算我倒黴，走著瞧！”
唐虎見討不到好處，直接站起來，轉身就走。
賈南見唐虎轉過身，準備走人，就將報警電話掛掉，朝唐虎喊一聲。
“站住，我讓你走了麽？”
賈南從車上下來，個子不高的他，在唐虎眼裏，比石圖高多了！而石圖感覺很壓抑，他能感覺到賈南身上有一股氣勢。
“你……你還……還想怎麽樣？不要欺人太甚！我……我……”
唐虎沒有一開始的鎮定，更沒有那副痞裏痞氣的樣子，反而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說話都支支吾吾的。
“我看你做這行時間不短了吧？你為什麽會盯上我們？我們做這個沒有什麽油水，你從我們身上拿不到什麽好處的，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不說出來，你會很慘的下場，我保證！”
賈南緊緊盯著唐虎，讓唐虎已經轉過的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片刻後，唐虎屈服在賈南的“淫威”之下，老老實實地交代。
“在昨天，有一個叫李寧海的人找到了我，給了我這張照片，呐，就是他的！”
唐虎從懷裏取出一張石圖的照片，對石圖指了指。
“說隻要找他麻煩，就行了，還當場給了我100塊錢，然後就走了！”
唐虎想到警察快來了，有點想哭。
“哥，爺，有什麽想問的快點問吧，警察快來了，我不想進局裏啊！”
賈南沒有去為難他，還安慰他說：“最後一個問題，答完就可以走了！那個李寧海為什麽要整他！”賈南指了指石圖。
“好像是什麽名額的，我就知道這些了！”唐虎一副近乎哀求樣子。
“名額？……好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