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開眼
黑鷹碩大無比,足足有兩米多高,懸浮在虛空之中,散發出各種冰冷的色彩。
隻是看上一眼就不由讓人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蘇戰麵色冷漠,身姿挺拔。
在見到這隻黑鷹的刹那,依舊不為所動,隻是瞳孔中浮現出幾分流光溢彩,淡然自若。
“不錯,這恐怕就是你的底氣吧。”
蘇戰冷然無比。
他曾經看到過古卷,見到過關於這方麵的記載。
有些門派在修行內力之時,心中也會有著信仰,將信仰之力貫穿胸間,戰鬥之時,便能夠召喚出虛影,協助自己參加。
而麵前這名黑袍青年,顯然就是如此。
隻不過他信仰是黑鷹,召喚出來的也是黑鷹。
“沒錯,這正是我的戰鬥方式,我勸你識相的話,就趕緊跪地投降,否則,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是嗎?”
蘇戰冷漠萬分,身上黑袍滾滾。
伸出手掌輕輕向前一指,一道透明的長劍浮現在他的手指之間。
這柄劍看起來冰冷鋒利,上麵似乎凝結著一層冰霜,仿佛冰花一般。
隻是讓人看上一眼,就能夠感覺到上麵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
見狀,青年眯起眼睛,雙目也變得肅然無比,他跟很多的強者戰鬥過,自然知道強者的氣息。
而此刻,他從蘇戰身上就感受到了那種氣息。
事實上他並不是鐵拳門外門弟子。
鐵圈門雖然強橫無比,但一個區區外門,還出不來他這樣恐怖的存在。
他是鐵拳門的護法,也是鹿神鎮據點的真正掌控人。
鐵拳門擁有著諸多護法,這些護法才是門派的真正高手,修煉有門派的獨立功法。
就好像他胸口的黑鷹,就是鐵拳門的立法之一。
他已經在鹿神鎮待了漫長時間,一直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隱藏在門派裏麵。
平日裏麵從來沒有出手過。
因為在這區區鹿神鎮,還沒有什麽人值得他出手。
隻要他出手,便是殺戮無數,死傷慘重!
但此刻,他還是出來了。
一切隻是因為鐵拳門外門的門主已經被滅殺,自己的根據點也受到極大的狀況。
如果他不出手維護尊嚴,將來回到內門之後也會受到極大的責罰。
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此刻,氣氛凝滯無比,空氣中似乎凝結著無數的火藥味。
而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一名白袍中年人淡然而立。
中年人背後背著一柄長劍,仙風道骨,站立在鹿神鎮周圍的一處亭子之中。
這處亭子距離蘇戰的戰鬥場所極為遙遠,肉眼幾乎看不清楚任何戰鬥的細節。
但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瞳孔中有微色的光芒閃爍,遠方的一切落入眼中,仙毫畢現,沒有半分模糊之感。
在其身後,一名名青年默默站立,仿佛童子一般,屏氣凝神,畢恭畢敬。
臉上盡是恭敬之色,對中年人恭敬之極,許久之後,一名青年忍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緩緩詢問。
“大人,我們要不要出手?
看來這鐵拳門已經在鹿神鎮中存在了漫長時間,說不定已經得手!”
“不用!”
中年人緩緩搖頭,似笑非笑,臉上盡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急什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裏雖然隻是鐵拳門的外門,那家夥也隻是一名護法,不足為慮,但在這黑暗之中,說不定就存在著其他高手!
更何況,那名外鄉人可不簡單呀!”
“不簡單?”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明白中年人的意思,隻是望著蘇戰的方向看了許久,依舊沒有看出蘇戰的不同。
“大人,您是不是看錯了?
這家夥隻不過是一名普通人罷了,或許是一名武道強者,但並不是修行強者!”
“是嗎?”
中年人麵色淡然,喃喃自語。
但瞳孔中卻浮現出幾分冰冷的光芒,深邃而又蒼茫。
“誰說武道就是一條歧路?
這世間有3000大道,每一條大道都通向大道本質,而且,這年輕人可不簡單呀。”
說著,中年人不等弟子反駁,手指之間散發出紫色的光芒,輕輕向前一抹。
“開眼!”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
這名青年弟子隻覺得眼前突然一亮,一道道亮光在眸子之中聚集。
眼前的世界雖然依舊混沌和黑暗,但和之前相比較已經截然不同。
仿佛蘊含著七色的光芒,流光溢彩。
“你再向那邊看上一眼!”
耳邊冰冷的聲音響起,讓青年陡然一驚。
他不由自主向遠方一看。
下一秒,陡然一驚,目眥欲裂。
眸子中盡是驚駭之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層層冷汗順著他額頭流淌而下,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他看見了,他終於看到了那名青年的不同,對方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在背後生起了一座座高山。
這些高山高峻深邃,仿佛一柄柄劍,直入雲霄。
鋒芒畢露,殺氣盎然。
隻是讓人看上一眼就能瞬間明悟,對方絕不是一名簡單的存在。
青年也曾見到過無數的強者,但那些所謂的武道強者,在他們眼裏,皆如同螻蟻一般,不值一提。
可唯有麵前的這名黑袍青年,身上散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如此的狂暴。
甚至連他都陷入了深深的窒息之中,難以承受。
“不可能,絕不可能,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武道強者!”
青年喃喃自語,眼前的七彩光芒緩緩消散,在他的目光之中,蘇戰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聞言,穿著一身白袍,白衣勝雪的中年人淡然自若地搖了搖頭。
“我說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世界總有一些強悍的存在不是你能夠理解的。”
“……”
這一次青年艱難的吞在一口唾沫,不再反駁,而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而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他自然不會反駁,而是覺得正常至極。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做?”
他沉默許久,緩緩開口。
“等!”
中年人站在亭子中,白衣如雪,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