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神廟
夜色寂靜,委婉淒涼。
鹿神鎮外的萬裏大山之中,有一座破敗的神廟。
這座廟看起來已經破敗無比,到處都是殘垣斷壁,一片廢墟的模樣。
此時,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到來,麵色恭敬,瞳孔中浮現出幾分神聖之色,重重在地麵上一踏,在黑暗中不斷穿梭,不消一會,就已經來到了神廟麵前。
顯然,這名中年男子也是鐵拳門外門的刺客,之所以來到此處,乃是因為被蘇戰所震懾。
作為一名武道強者,國際雇傭兵,他有著極為強大的危險意識。
因此,蘇戰隻是露出氣息的刹那,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那種恐怖的危險感。
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身上浮現出細密的汗水,恐懼萬分。
他頗為清楚,鐵拳門外門,恐怕絕不是對方的對手,特意奔襲而出,直接向萬裏大山的神廟趕來。
因為,這處神廟便是外門內門的聯係地。
內門和外門之間的溝通,全是憑借著這處神廟,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神廟在鐵拳門中的地位極高。
雖然他們也不清楚,這處神廟究竟是如何聯係到內門的。
雪花簌簌而落,神廟一片荒涼。
中年人站立在神廟麵前,從懷中拿出一塊殘破的石碑。
這塊石碑看起來已經頗為破舊,上麵雕滿了各種各樣詭異的花紋,花紋呈現出褐紫色,仿佛血液幹涸之後留下來的血跡。
隨著石碑拿出,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再然後,便將石碑放在了神廟門口。
輸入內力,一絲絲的內力融入石碑之中,石碑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
光芒微弱而又暗淡,在夜色中看起來並不太明顯。
但很快,在中年人的目光之下。
神廟上方出現了一道光屏,光屏之中隱隱有人影出現,這道人影看起來暗淡無比,但卻給人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仿佛身上能夠散發出一種凜冽的殺氣。
這是一名青年,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好像是道袍的模樣,上麵有八卦,也有四象。
青年閉著眼睛,似乎在修煉。
隨著石碑懸浮而出,青年緩緩睜開眼睛,眼睛之中似乎有日月懸浮,深不可測。
仿佛漩渦一般,又好似無窮無盡的黑洞,隻是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由自主沉浸其中,感受到那股毛骨悚然的氣息。
顯然,這並不是普通的內門弟子,甚至已經是內門弟子的精英,年輕人中的翹楚。
見到青年的刹那,一股恐怖無比的危機感便直接向他彌漫回來。
遮天蔽日,似乎能夠將整片蒼穹都給遮蔽,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頰緊緊的貼在地麵。
甚至不敢抬頭望向青年。
因為,那是地位身份的碾壓。
高高在上,如坐雲端,仿佛神明一般,主宰著無數人的生命。
瞳孔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讓人感受到了真真正正的恐懼。
中年人望著青年,如坐針氈,芒刺在背,一股股的汗水順著他的身體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看到中年人如此畏懼的模樣,青年皺起眉頭,臉上似乎有幾分不耐,對於中年人的表現極為厭煩。
“說,為何呼喚內門?”
穿黑色道袍的青年緩緩開口,隨著他張口,麵前的光屏浮現出道道的漣漪。
仿佛水紋一般,波瀾不興。
“啟稟大人,鹿神鎮出現深不可測的外鄉人,可能對外門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希望諸位大人能夠出手!”
“鹿神鎮嗎?”
青年皺起眉頭,喃喃自語,似乎在思索鹿神鎮究竟是怎樣的場所。
許久之後才緩緩明悟過來:“我知道了,你且等待,內門會派人前往鹿神鎮協助你誅殺此獠!”
“是!”
中年人欣喜若狂,臉上滿都是驚喜之色,重重點頭。
之後在青年的吩咐之下,將鹿神鎮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包括蘇戰的所作所為,他的感受,全部都給吐露而出,沒有半分隱瞞。
等到所有匯報完畢之後,他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兩個外鄉人死亡,鹿神鎮重新恢複鐵拳門統治的情景,
畢竟,在他看來,內門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甚至已經超脫了凡間,不是普通的肉體凡胎。
任何人想要和鐵拳門的內門作對,都無異於自尋死路。
雪花簌簌落下,許久之後,屏幕的光芒開始逐漸暗淡,顯然,這一次和內門的聯係即將結束。
中年人長長鬆了一口氣,臉色寧靜,正準備離去,然而正此時,那一名黑袍青年卻是陡然睜開眼睛,聲音淡然。
“等一下!”
咯噔一聲!
刹那之間,他心中隱隱不安,轉過身來,勉強笑著望著黑袍青年。
“大人還有什麽吩咐嗎?”
黑袍青年眯起眼睛,嘴角微翹,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修行的時候從來不喜歡別人打擾,而今日你打擾了我,你覺得應該如何做?”
唰!
滿頭冷汗順著中年人的額頭流淌而下刺,此刻他看起來畏懼非常,訕訕笑道:“大人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青年似笑非笑,喃喃自語,然後在他即將放鬆警惕之時,一股凜冽的寒氣從眸子中迸發而出。
“我隻是想讓你去死罷了!”
冰冷的話語仿佛是從地獄深淵之中飄蕩而出,隨著這一句話說出。
青年伸出手掌,重重向前一拍。
那一道光屏波光蕩漾,竟然浮現出了一隻巨大手掌。
神廟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中年人想要退後,卻發現光屏變成了一個漩渦。
不斷的吞噬著他,想要將他向漩渦之中拉鋸,他目眥欲裂,絕望萬分,極力反抗,卻發現漩渦的力量極為龐大。
此刻,他的身子在不斷龜裂,鮮血順著傷痕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也滴落在這漫天的大雪之中。
他一邊掙紮著,一邊嘶吼著,苦苦哀求,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一把鼻涕一把淚。
想要求得黑袍青年的饒恕。
然而,從始至終,黑袍青年都麵無表情,殺意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