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你在教我做事?
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與此同時,酒店門外,一名中年人赫然而立,身著紫袍,麵色陰沉若水。
身後還跟著數十名的弟子。
這些弟子同樣臉色不善,緊緊握著拳頭,拳頭上麵有冷芒閃爍。
鐵拳門外門可不隻有那些青皮混混,還有他們這些專門的弟子。
這些弟子修行有鐵拳門的功法,也算是半個武道中人,平日桀驁不馴目中無人,根本沒把那些青皮混混放在眼裏。
在他們眼裏,那些青皮混混,隻不過是他們手底下的一條狗,隨便投點吃的,起到看家護院的作用也就罷了。
根本就沒指望著這些人有其他的用處。
可現在,這些青皮混混死的死,殘的殘,現在甚至沒淪落多少。
打狗也需看主人,更何況他們這個主人在這萬裏大山之中,可是真正的強者。
沒有任何人敢和鐵拳門作對。
敢於做對者,唯有死路一條,第2天便被扔屍荒野。
這便是他們鐵拳門的霸道之處!
橫掃八荒,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在這萬裏大山之中隻能有一道聲音,那便是他們鐵拳門的聲音。
可現在,兩個外鄉人。
兩隻卑微的螻蟻,竟敢在他們麵前放肆,簡直是自尋死路。
這是對鐵拳門的挑釁,將他們的尊嚴狠狠的踐踏在地,他們又怎麽能夠忍受?
中年人站在前麵,身上穿著一身紫袍,紫袍滾滾,有紫氣東來之色。
他的背後背著一柄刀,顴骨粗大,太陽穴極為突出,身姿龐大。
一看就是橫練功夫極為到家的強者。
他是鐵拳門外門的門主,在這萬裏大山之中,幾乎一手遮天,擁有著極為龐大的權力,任何的小鎮居民在他麵前都需低下頭來,卑躬屈膝。
這便是權勢,真正的權勢!
可現在兩個外鄉人竟敢挑釁他的威嚴,將鐵拳門的尊嚴踐踏在地。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而且還有可能一子錯亂,滿盤皆輸。
畢竟鹿神鎮已經匍匐在鐵拳門門下許久,卑躬屈膝啊,畢恭畢敬,仿佛鐵拳門的走狗。
可隨著那些青皮混混的死亡,局勢發生了極大的逆轉。
不過再這麽下去,那些老老實實的小鎮居民說不定也會反抗他們,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允許之事。
畢竟,他隻是鐵拳門外門的門主。
連內門的內門弟子都比不上,如果外門衰落,他也需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說不定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老大,現在要動手嗎?
我們馬上就可以進去把那兩個家夥給捅死!”
一名紫袍弟子猙獰開口,臉上滿都是暴虐之色,手中的尖刀褶褶生輝。
顯然,他已經急不可耐,想要讓自己的刀尖染血。
然而對此,中年人隻是冷漠的搖了搖頭,微微眯起眼睛,望著酒店燈火輝煌的方向,喃喃自語。
“再過一會兒,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之前我聽那些青皮混混說了,這兩名外鄉人不同凡響,似乎也是武道中人,不可小覷!”
“門主,我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那隻不過是幾名青皮混混罷了!”
一名青年弟子看著中年人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
“對呀,門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青皮混混的德性,這些人屁本事沒有,隻知道狐假虎威在外麵囂張,他們哪知道什麽武道高手呀!”
“我看就直接衝進去,把那兩個外鄉人宰的殺雞儆猴算了!我就不信這陣子上的居民敢於反抗!”
“……”
眾弟子紛紛叫囂,臉上滿都是猖狂之色,根本沒有叫蘇戰等人放在眼裏。
而與此同時,鐵拳門外門門主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冰冷,臉上仿佛凝結著一層冰霜,冰冷刺骨!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著最先叫囂的那名弟子,似笑非笑,冷然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沒……沒有!”
那名弟子臉色煞白,滴滴冷汗順著臉頰流淌而下,身軀更是劇烈顫抖。
一股恐怖氣息彌漫在心間,難以磨滅。
他這才想起,門主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門主能夠輕易決斷著他們的生死。
讓他們生,他們便可以生,讓他們死,他們便可以死。
如果自己再和門主作對,無異於自尋死路。
“沒有嗎?”
中年人喃喃自語,臉上浮現出幾分冰冷之色,冷冷的望著他,似笑非笑。
“你應該清楚,我最厭惡的便是有人教我做事,我做事,從不需要他人指手畫腳!”
“是……”
這名弟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臉上滿都是驚懼之色,苦苦求饒。
“大人,您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痛哭流涕,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流淌而下。
手掌更是不斷的抽著自己的臉頰,發出啪啪啪的聲響,清澈刺耳。
其他鐵拳門的弟子麵麵相覷,一副什麽都沒看見的模樣,置之不理。
畢竟,他們也頗為清楚,門主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鐵拳門外門便是門主的一言堂,而現在,門主明顯處於憤怒狀態。
自己等人繼續和門主作對,無異於自行死路。
青年弟子跪在地上,磕頭不斷,臉上滿都是畏懼之色,看起來畏懼萬分,似乎馬上就要因為過度驚慌而死。
因為此刻他頗為清楚,自己的生與死,都在一念之間,全憑門主的抉擇。
門主讓他升,他便能夠生,門主讓他死,他便隻能夠死。
中年人臉色冷淡,雙手負於身後臉上帶著幾分冰冷之色,用譏諷的目光望著這名青年弟子。
再然後,伸出手掌,一掌拍在了這名青年弟子的身上。
砰!
狂暴的氣息噴湧而出,這名青年弟子瞬間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地麵。
臉色慘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氣息瞬間變得萎靡萬分,仿佛一條死狗躺在地上,隨時隨地都會死亡。
但縱使如此,青年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怨恨之色,艱難從地上爬起。